“這裏還有兩名打炮的工人!”
牛繼山帶人走進的是一條新開挖的礦道,這條礦洞內更是險象環生,一看就是草草挖就,好象開挖的人也沒有下太大的功夫。
等把兩名炮工抬出來,包括帶頭的牛繼山,很多人都掛了彩。
“嶽主任,幸虧你想的辦法,要不我就犧牲了。”中原的漢子一隻胳膊仍在流血,已經抬不起來,可是卻用另一隻手重重地握住了嶽文的手,“我代表消防大隊,感謝你!”
“報紙?.…..怎麼回事?我明明看到胡開嶺把合同鎖進抽屜裏了。”施忠玉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
“你好好想想,是不是記錯了?”施忠孝提醒道,陽光照在他臉上,一夜沒睡,加上抽了一夜的煙,臉色很是蒼白。
陸德江也一眨不眨地盯著施忠玉,這是滿盤棋的棋眼,如果合同找不到,這些的心思肯定全白費了,基本都在做無用功了。
“我記得沒錯啊,”施忠玉自己掏出煙來,劣質煙味嗆得陸德江直想咳嗽,“會不會讓人調包了?”
施忠孝看看陸德江,“調包?誰幹的?”
施忠玉明白合同的分量,也看出施忠孝的惱怒,失望與驚嚇的雙重作下,他變得有些神經質“肯定是胡開嶺!肯定是他,沒錯,肯定是他!”
陸德江輕篾地,“他沒那個心計!”
施忠玉有些茫然,“那就是卜凡!”
陸德江摸著下巴,沉吟半晌,“不象,那是個山間蘆葦,腹中空空,好大喜功,眼高手低,不象!”
看著自己的推測接連被否決,實在找不出墊背的人,施忠玉有些急了,他張牙舞爪道,“五哥,肯定是他,我拿腦袋保證!”
施忠孝也道,“會不會讓卜凡帶到街道去了?”
陸德江道,“我倒覺著一個人有嫌疑?”
“誰?”施忠孝與施忠玉同時問道。
“嗯,就是那個夥子,叫嶽文的。”陸德江看著他倆一字一頓地道。
“他?”施忠孝有些猶豫。
“昨晚整個金雞嶺全身而退的就是他,還把二能砸了一槍托,施總,”陸德江掏出打火機給施忠孝點上煙,“你別忘了,他剛來就把咱六個人打了,二郎神他們幾個都是些什麼人?那都是在街上橫著走的人,沒人敢惹,就是放在廣州也是一方好漢,可是他打就打。二能也讓他一板磚砸暈了,忠玉,”他看看委頓一邊的施忠玉,“不是也讓他差點免了嗎?這個夥子,有心計,有膽量,不簡單,我看論城府、論心計還在卜凡之上。”
“查,讓郎去辦,不管花多少錢,一定要把合同找回來。”施忠孝下定決心。
“好,施總,還有一件事,這個夥子,昨晚上有人用車撞他,聽還開槍了。”陸德江拿出手機,又停止了撥號。
“不是不讓動他嗎?我的話不好使嗎?查,兩件事一塊查,查到是誰,讓他知道什麼事都要有代價。”施忠孝腮幫子鼓鼓的,一口一口喘著粗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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區會議中心的一間會客室內,陳江平正襟危坐,旁邊坐著一個清瘦的中年人。
“這不就是合同嗎?”中年人問道,“不是被偷了嗎?”
“讓嶽文給調包了,嗬嗬,他把合同都換成了舊報紙。”陳江平到這裏,嘴角忍不住綻開一絲笑容,他仿佛看到那夥人失望之至的表情,竹籃打水到最後卻落得一場空。
“嗬嗬,”中年人也開心地笑起來,“合同在這裏,看他們還怎麼鬧?這個夥子,得記大功!”
陳江平卻憂心忡忡,“昨晚他也差點出事,差點被車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