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白襯衣,一身黑西裝,簡單而又清爽。
盧姍姍笑著看著嶽文,輕輕道,“siple,s haring!”
嶽文坐直了身子,“俺學的英語都還給老師了,您這也是《聞香識女人》的台詞吧?”
盧姍姍笑了,看來,他的英語並沒有完全還給老師,“剛才看你做夢還在笑,什麼事這麼高興?”迪奧的香氣傳來,很是讓人迷醉。
“你呢,身邊坐著一個美女能不高興嗎?”嶽文下意識地打量著周邊,原本坐在身旁的那個大姐已無蹤影,“我記著,身邊不是你啊,怎麼做了一場夢就換了人間了?”
盧姍姍調了調坐椅,舒服地把身子靠在椅背上,“給你一個靠著美女的機會,你不願意啊?”
“你先進去,我打個電話。”嶽文把胡開嶺支進屋去。他走到外麵街上,撥通了電話。
“開會,稍等一會,我出去。”陳江平的聲音很低,過了一會兒,聲音大起來,“有事嗎?”
“沒事,劉誌廣想讓施忠孝當村裏的書記。”嶽文也壓低聲音。
“噢,我知道,”陳江平很平靜。
嶽文沒來由一陣生氣,在陳江平麵前,他感覺自己就象如來佛手裏的孫猴子,無能且無助,“你給我布置的任務,我琢磨著,恐怕要當書記才能更好地完成吧!”嶽文故意將軍。
主動去想是件好事,陳江平有些欣慰,但語氣仍很平和,“嗯,有關係,不過,也不怕,……黨工委定的劉書記包村,有些事我不好插手。不過,我看你也未必真正明白我要讓你做什麼。”
嶽文一愣,“那我應怎麼辦?村裏的老書記支持施忠孝,如果施忠孝當書記,胡開嶺就要帶人到秦灣上訪,恐怕村裏更亂了。”
但這嚇不倒陳江平,他淡淡地,“娘要嫁人,要下雨,嚇唬誰呢?再,了還可以改嘛,你是農村長大的,這你都不懂?……問題出來了,那就去解決,這你都解決不了,我還指望你幹什麼?好了,我要開會了。”
陳江平掛斷了電話,看著手機,嶽文氣得直拍腦袋,他把陳江平當成救命稻草,可是稻草卻把球踢了回來,還順帶蔑視了自己一把。
嗯,不過,他得沒錯,這種老頭,他肚子裏的腸子比九頂金雞嶺的路都彎,是,喝酒的話能算數嗎?嶽文好似心裏有了點底。
“咚咚咚咚”
“梆梆梆梆—梆梆梆”
“咣咣咣,咣咣咣”
賣部空地前的飯後娛樂又準時開始了。
這酒從中午喝到傍晚,老書記已是有些高了,他臉色潮紅,眼睛卻分外明亮。這個年紀,這個酒量,讓嶽文很佩服,
劉誌廣對這些農村的娛樂節目不感興趣,他離去後,施忠孝卻饒有興致地陪在老書記身邊,“我打大鼓,那個過癮。”他興致勃勃地拿起鼓捶。
“嶽,你來試試?”
“我想跟您學鼓。”
“嗯?大鼓多帶勁啊!年輕人不是都想敲大鼓嗎?”
“大鼓砸得再響,也得聽鼓指揮!”
施忠孝卻聽不見這一老一少的對話,他正擂得起勁,擂得意氣風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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選舉,依劉誌廣定下的日期,如期舉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