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謙一下被馬紮絆倒了,等再爬起來,冷不丁後麵又是一腳,他一個狗啃泥跌倒在地上。
理發店老板就象武鬆打虎一樣,一下騎在石謙身上,照著石謙的頭就是一頓猛捶,“你不是藏嗎,讓你藏,讓你藏,讓你藏!”
這個“藏”就是節拍,隨著節拍,拳頭那是真砸啊!
上次跑了,還多虧幾個舅子,多虧自己的兒子,否則他石謙就是躥得再快,也趕不上人家的摩托車快,可是,這次象隻狗一樣被騎在身下,院子裏都是理發店老板的親戚朋友,跑,怕是插翅也飛不出去。
一會兒功夫,石謙臉上就鼻青眼腫嘴流血,“兄弟,我錯了,我錯了,饒我這一回”
“這一回,”理發店老板看看,寡婦躲屋裏了,“你還想有下一回?”一個耳光扇過,接著石謙聽不到聲音了
“打,”殺父之仇,奪妻之恨,不共戴,理發店主的哥哥道,“隻要打不死就行。”
俗話,酒是朋媒,煙是友橋,一頓酣暢淋漓的酸菜魚下來,六個人象前世在一起摸爬滾打了一輩子的兄弟一樣,從飯店出來,就開始勾肩搭背,呼兄喝弟了。
“嗬嗬,看不出啊,文哥滴酒不沾。”曹雷道。曹公子果然不是浪得虛名,他往包間一坐,女服務員倒水的次數都明顯增加,而一頓飯下來,嶽文也有了屬於這個圈子的別名。
“打出娘胎,就沒沾過一滴酒。”嶽文麵不紅,心不跳。
曹雷還是有些不相信,“還是煙酒不沾的三好男人?兄弟們,喝足了沒有?燒烤去?”他提議道。
黑八雖然嫌這個名字不好聽,但擋不住兄弟們的熱情,他上來一把勾住嶽文的脖子,笑道,“曹公子帥死人不償命,人也大氣,好了,兄弟們就給他這個機會。”
彪子也笑道,“吃完燒烤,我請大家操練一把,慶賀咱們台協擴大規模。”
曹雷也不開車,昏黃的路燈下,幾個人朝燒烤攤奔去。
寶寶感歎道,“文,你在這待不長,將來你肯定得回秦灣,”他指指東麵如繁星閃爍般的燈火,“開發區就是個大農村、大工廠,什麼時候能象秦灣一樣就好了。”
嶽文笑嘻嘻地注視著對麵的秦灣,如煙花般絢爛,他心裏暖洋洋的,那個如煙花般絢爛的師姐現在在幹什麼呢?
在燒烤攤前坐下,曹雷象相聲報菜名似地開始點起菜來,“羊肉二十串,豬肉二十串,海星十個,魷魚十個,……再來二十串蠶蛹。”他朝楊勇眨眨眼睛,楊勇拿起一個蛤蜊皮扔向他,曹雷笑著躲開了。
當大杯的秦灣紮啤端上塑料桌,哥幾個舉起酒來大口喝幹,黑八一抹嘴巴,“爽,走遍下,吃的好,喝的好,還是咱們秦灣。”
“嗯,秦灣的女人也好,”蠶蛹賊兮兮地笑道,“來,曹公子,跟組織彙報一下,得手了沒有?”
嶽文和黑八有些納悶,寶寶解釋道,“曹公子正追咱們家蔣書記的千金呢。”
一聽這話,嶽文和黑八都來了精神,黑八一拍肥肥的大腿,“是不是在區刑警隊的那位?快,得手了沒有,哥還有沒有機會?”
曹雷輕蔑地看看黑八,正色道,“警花警草,然絕配,你,來世吧!”
黑八受了揶揄,卻學著女兒國國王的口氣道,翹了個蘭花指,依在曹雷肩上,“雷哥哥,我不想來世,隻想今生。”
整個燒烤攤上頓時暈倒一片,嶽文笑道,“我吐,黑八,你還想不想讓人吃了,低調一點行嗎?”
黑八在燈光下露出白白的牙齒,“不過,我覺著人家曹雷肯定沒問題。”
曹雷看看大家,表揚道,“看人家黑八,人長得黑,可是眼光賊亮。”
黑八狡黠地笑道,“我倒不是覺著你帥,我隻是覺著人家都操女人,你卻去操石頭!嗯,這個本事一般人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