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的中國,如果有幾處適合一人散步的城區,那上海的前法租界是其一,還有廈門的鼓浪嶼、廣州的東山口,福州的倉山也不錯,當然,秦灣人最愛的還是綠樹藍的秦灣老城區。
每年的五月,葛慧嫻都要與嶽文到這裏走一走,盡管新城區的居住環境較好,但老城的五月,滿滿的各色月季、薔薇、杜鵑等花種忽然盛開,從每家每戶的鏤空牆迸發而出,五顏六色,開得如此的香豔放肆,隨著海風搖曳!
走在老城山海間的巷子裏,海風伴隨花的清新撲麵而來,讓人心花怒放,走一路笑一路,與提著一袋脾酒的哼著曲的大爺擦身而過,你笑他也笑!
俗話,酒是朋媒,煙是友橋,一頓酣暢淋漓的酸菜魚下來,六個人象前世在一起摸爬滾打了一輩子的兄弟一樣,從飯店出來,就開始勾肩搭背,呼兄喝弟了。
“嗬嗬,看不出啊,文哥滴酒不沾。”曹雷道。曹公子果然不是浪得虛名,他往包間一坐,女服務員倒水的次數都明顯增加,而一頓飯下來,嶽文也有了屬於這個圈子的別名。
“打出娘胎,就沒沾過一滴酒。”嶽文麵不紅,心不跳。
曹雷還是有些不相信,“還是煙酒不沾的三好男人?兄弟們,喝足了沒有?燒烤去?”他提議道。
黑八雖然嫌這個名字不好聽,但擋不住兄弟們的熱情,他上來一把勾住嶽文的脖子,笑道,“曹公子帥死人不償命,人也大氣,好了,兄弟們就給他這個機會。”
彪子也笑道,“吃完燒烤,我請大家操練一把,慶賀咱們台協擴大規模。”
曹雷也不開車,昏黃的路燈下,幾個人朝燒烤攤奔去。
寶寶感歎道,“文,你在這待不長,將來你肯定得回秦灣,”他指指東麵如繁星閃爍般的燈火,“開發區就是個大農村、大工廠,什麼時候能象秦灣一樣就好了。”
嶽文笑嘻嘻地注視著對麵的秦灣,如煙花般絢爛,他心裏暖洋洋的,那個如煙花般絢爛的師姐現在在幹什麼呢?
在燒烤攤前坐下,曹雷象相聲報菜名似地開始點起菜來,“羊肉二十串,豬肉二十串,海星十個,魷魚十個,……再來二十串蠶蛹。”他朝楊勇眨眨眼睛,楊勇拿起一個蛤蜊皮扔向他,曹雷笑著躲開了。
當大杯的秦灣紮啤端上塑料桌,哥幾個舉起酒來大口喝幹,黑八一抹嘴巴,“爽,走遍下,吃的好,喝的好,還是咱們秦灣。”
“嗯,秦灣的女人也好,”蠶蛹賊兮兮地笑道,“來,曹公子,跟組織彙報一下,得手了沒有?”
嶽文和黑八有些納悶,寶寶解釋道,“曹公子正追咱們家蔣書記的千金呢。”
一聽這話,嶽文和黑八都來了精神,黑八一拍肥肥的大腿,“是不是在區刑警隊的那位?快,得手了沒有,哥還有沒有機會?”
曹雷輕蔑地看看黑八,正色道,“警花警草,然絕配,你,來世吧!”
黑八受了揶揄,卻學著女兒國國王的口氣道,翹了個蘭花指,依在曹雷肩上,“雷哥哥,我不想來世,隻想今生。”
整個燒烤攤上頓時暈倒一片,嶽文笑道,“我吐,黑八,你還想不想讓人吃了,低調一點行嗎?”
黑八在燈光下露出白白的牙齒,“不過,我覺著人家曹雷肯定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