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玉看著坐在下麵聽了兩場戲的一個皇帝一個王爺勾勾嘴角,漫步走下階梯走過去。品文吧木承澤意外的看著這個男人,據說是曾經忠順王說願千金一夜風流的人物。可惜,人家是店家而且很少現身更不用說居住地點了。木承澤曾經估算過,有可能這個院子的地下有通往別處的地下通道,因此才不會有人找到這個男人的居住地。
“紅老板!”木誠澤看著走過來,示意要坐下的紅袍男人,含笑點頭。
“誠王爺安!”紅玉緩緩開口,小廝在他身後拉開一把椅子讓他坐下。他身段修長,帶著一種古韻風流。坐下後,雙膝交疊,雙手十字對著在小腹部形成一個尖塔造型。木承澤看著這個男人,他承認這個紅玉有迷惑人的資本。他沒有像那些戲子小倌一般上妝撲粉,但是卻有著一股魅人心弦的氣質。
“今兒紅老板很是清閑?”木誠澤代替自家堂兄問話。畢竟能夠如此接近這個男人,很是機會少。他雖然一直在館裏,但是多數都是巡視或者單獨在某個地方,等待可能發生的突發事件。不然很少出現在前台,他這些年也就見過這位紅老板幾次。
“這倒不是,我是特意來見王爺的。”紅玉想著自家主人的要求,從懷裏拿出一把貼金鑰匙推到誠王麵前:“前幾日我的主人聽說王爺帶了客人,但是這裏的包廂已經沒有空留隻得使用臨時的,因此特意讓我送上這把鑰匙。這是寒玉廊盡頭的房間鑰匙,自此給王爺行個方便!”
“你家主人?”聽聞這個,木誠澤同木承澤對視一下,都有些緊張。這是他們第一次,聽到了肯定的說辭。這家店,果然有幕後的主人。
“是,主人說不管如何總不能讓王爺落了後。這房間原本是主人留給自己的,今日倒也算是借花獻佛。”紅玉沒有否認,畢竟張雲溪並沒有告訴他到底是私下安排還是高調出現。當然,這樣也有別的意思。比如,他們知道這個後就不會總是試探冬青了。他一個男人,就是被人弄上床也不過是當作被咬了一口而已,橫豎都不礙著。就是死了,也比女子強。
“你家主人是……”木承澤緩緩開口。他的眼神一直盯著那把鑰匙。紅玉不同於那些摸不清他身份的人,他可是十分清楚這個男人是誰的。他抿唇一笑:“是秘密喲!”說完,笑著豎起中指擋在唇前,眯著眼拉平嘴角起身離開。
兄弟兩人對視一眼,木承澤將鑰匙在手指尖轉動兩圈起身:“走,去看看!”
誠王聽到命令,勾勾嘴角跟了上去。
寒玉廊實際上是二層走廊的最後一段,每段走廊都有獨立的階梯和人帶領。木承澤將鑰匙遞給看守樓道的人,他們就被帶上了二樓。隔音效果很好的建築設計,讓他們猛然間回到了音樂聽到泉水叮咚、蟬鳴輕浮的地方。
寒玉廊的建造,利用了白瓷的特質,牆壁上和地麵都貼了大量的太白瓷。看著那沒有弧度的瓷板,可以看出這家店麵裝修方麵的奢侈。要知道,這種瓷板燒紙屬於一百塊才有一塊可用的。其實他們不知道,張雲溪對於這類瓷器的燒紙方式,有著她獨到的一麵。因此,成品率超級高。
“很獨特的設計不是嗎?”誠王看著木承澤,笑著走到盡頭,侍者打開房間後,從一邊一個梳著一根大辮子的女孩兒推著一輛木製小車跟著走了進去。
房間很大,分成了兩部分。一部分是宴會待客的地方,靠牆的地方有椅子和茶幾。中央是一個圓桌用來飲食。窗戶打開就是樓下的戲台。關上窗戶後,也隻是聽到簡單的絲竹聲。用木製做的隔間,月亮門用綠色的紗做了簾子,裏麵是一張簡單的木床,上麵錦被鋪好。有梳妝台和一個到屋頂高的雙開門衣櫃。床的旁邊有一個小門,裏麵是一個浴室。浴室中有一個側門,裏麵是一個馬桶。獨立的房間可以更好的隔離氣味。
少女在桌子上擺上四碟點心、四碟幹果和一壺散發著清香的茶以及一個裝了是個茶碗的托盤後就離開了。跟著的侍者說明隻要拉動一邊的拉繩,在一邊等候的侍者就會進來。
誠王簡單的看了看,就失意他推開窗戶:“成了,給爺上倆小菜一壺映雪春。再來一個炙盤子,肉多一些菜就少點吧!醬料別辣了,爺吃不得太辣的。”
“是!爺先吃點茶,這是新到的毛峰。”侍者看了一眼已經坐下的木承澤,快速退下離開。
很快,就有三個小廝推著一輛車敲門而入。他們魚貫的將圓桌上的點心和幹過放在一邊一個長方形矮櫃上,給木承澤和誠王倒了茶。在圓桌中心擺上一個紅泥小爐,炭火冉冉。上麵是一個有著橫隔孔洞的黃銅盤子,一碟帶著小刷子的油碗。兩大盤子的散發著森森涼意的肉,一小盤子各色果蔬。一碟涼拌豆腐,一碟豬耳脆。上了筷子,和一小碟切成薄片的饅頭他們就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