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一邊說著一邊抹眼淚。方才的話所有人都聽了清楚。但他們所關係的不是張臣的隱疾而是其他張姓大人的事情。當日數位官員不朝,全部說是身有疾病還是家中隱疾,莫非指的就是這個?
“哈哈!”
……其他幾位大人忍不住嗤笑,主審大人也想笑,無奈自己是主審大人得有些為難,但心裏已經樂開了花。
從孫締所座的角度看去正好看清主審大人因為偷了而顫抖的兩撇胡子。如果沒猜錯的話所有人都在嘲笑那些張大人的隱疾吧,別說是他們了,就連孫締聽完管家這些訴說都忍不住想到那裏去了,可想而知這句話是多麼叫人想入非非。
主審大人憋著笑,低著頭在掙紮了好久之後才終於將笑意壓製回去。然後才又繼續審問。
“這麼一聽好像一切都通順了,你們不知道張大人被殺好像的確事出有因。那麼孫小姐,你說你是被人綁架過來的,按理說蒙麵人也看見了這一幕。請問你可知道蒙麵人是誰?或者你懷疑是誰?”主審大人笑臉盈盈的轉過頭看向孫締。
孫締一聽這話差點沒暈過去,內心裏真的很想白他一眼“這我怎麼知道,大人,您不是主審大人嗎。審人問案的事情您不是應該最清楚嗎?我要是知道還要您審什麼案!”孫締很不給麵子的當眾狠狠甩出這麼一句,不溫不火,卻如同一記耳光一樣甩的主審大人的臉上火辣辣的疼。
嘴角都抽出了。整張臉拉的跟驢臉似的,其他陪審大人忍不住恥笑被主審大人一個凶狠的眼光掃了過去,也就怪怪的忍住笑聲。
主審大人尷尬一笑,礙於孫締身份,隻能繼續好聲好氣“那您最近可有得罪過什麼人,會不會是他呢?”
“得罪?”
“是啊”
孫締故作單純,歪頭晃腦的開始回憶起來了“要說得罪,還真不少。就最近我把不聽話的丫頭安兒調到浣衣局去了。誰知道那丫頭開始變本加厲竟然撕碎我的衣服,我一氣之下狠狠教訓了那丫頭。你說會不會是她想要害我?哦,對了,這件事李越大人也是知道的,那天他正好在。”
“啊?”眾人驚訝不已,李越怎麼會在那裏,可這是後宮,朝廷官員是不能隨意進去的,他怎麼會在這裏呢,誰給了他這麼大的膽子。
可李越是朝廷四品官,官階也不小,聽說近日來正接了太後懿旨要去招賢納士,若非沒個十足的證據可不好隨便上門打擾。在官場混的,少一分是非就等於多一個朋友,主審大人可不想因為這件案子與李越鬧翻了臉。所以聽到這裏,臉上明顯有幾分扭曲。
不過孫締才不管這些,那些個想要加害她的人,既然他們不仁就別怪自己不義,什麼牛頭馬麵今日她統統都要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