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管家已經帶到。
“管家,本官問你,屍體上的衣著是不是你們換下的?屍體這些天都在停屍閣放著。停屍閣有規定,在案子沒有得到結論前不能隨便搬弄屍體,更別說是更換衣服了。所以唯一有機會換衣服的就是你們,在案子收歸刑部管理前,屍體可都在張府放著。你就老實交代吧,為何要這麼做,還有屍體上原本的衣服去了何處?”
“是,是,的確是小的差人換的。你說人都死了,誰家不得張羅幾件幹淨的給死者換上。何況張大人生前帶我們不薄。我們唯一能做的也就這些綿薄之力了。”
“那麼,之前的衣服去了何處,誰換的?”冷大人繼續追問。
管家開始驚慌了,頭冒冷汗言詞不清“是,是……”該說什麼,不論整件事說誰換的,他的接下來問話一定是衣服丟到何處了,這該如何回答。
管家開始手足無措,這些事先都不知情,這個時候隨便指一個人上來,他們一定會說露餡的,可是說自己給老爺換的也一定會問原先的衣服扔到何處。可是原先的衣服根本就不在。誰知道去了何處,該如何解釋。
“據說你鄉下還有年邁的老母,已經多年不曾看望了?若是做好這件事,我就讓你們母子團聚!”腦海中男人威脅的語氣響起,管家更加慌亂心裏也是急得滿頭大汗。
“管家?這麼重要的一件事你怎麼會想不起來呢?你叫誰換的衣服,為何自己會想不起來?你方才說人死了,誰家不張羅幾件新衣服給死者換上,是否這樣說過?也就是說這幾乎是一種風俗或者習慣,既然是風俗習慣應該是極為重要的,這麼重要的事情,你吩咐誰做了怎麼會想不起來?管家,你再不說話,本官就判你擾亂公堂胡言亂語之罪。”
冷大人冷而嚴肅的聲音壓過來,壓得管家喘不過氣來。
“是,是我換的。那天突然得知大人死了,整個府邸上下亂作一團,我又要忙著吩咐下人辦事又要準備大人喪禮所以就急糊塗了。實際上是奴才自己給大人換的衣服,當時大人裹著被子,並沒穿衣服。衣服究竟去了何處我也不知道。”管家想這麼說總可以了吧。如此一來冷大人就不會再問自己原來的衣服去了何處,而且人死了這麼久都發臭了,就算當天孫締在大人的屋子裏,一個小孩子也不敢走近去看,被子蓋的這麼嚴實的情況下,鬼知道死者有沒有穿衣服。
但是他想錯了,正當他慶幸的時候,一陣清脆又響亮,還帶著幾分稚嫩的聲音響起“你在撒謊!”
誰?眾人都很好奇,這個時候人群開始散開,自動讓出一條道,緊接著一大一小兩個人影出現在眾人視線裏。小的十歲模樣,是誰,陪審大人們知道,之前上過公堂的孫締。而大的是誰就無人知道了,隻知道是一位玉樹臨風的男子,手持折扇嘴角喊著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