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天突然哈哈大笑,說道:“很好!很好!這才是我想要的結果,既然今生活著注定要我欠這些人的,不如讓他們欠我!這樣就可以將這十幾年來的人情一筆勾銷,來世就可以痛痛快快的再來報仇,這樣的安排,實在是再好不過了!”
昆侖僧臉色一變,失聲道:“你瘋了嗎?”
萬天仍然大笑著,突然衝向了這些僧人,這些僧人受妖風影響,根本毫無抗拒之力,輕輕送送就被他拂到後麵,均是發出了一聲驚呼,“你幹什麼?”
萬天朝著他們邪邪一笑,忽然拉過佛像,佛像緩緩複位,也將萬天關進了那通道之中。
佛像麵對黃紙,忽然精光大現,那黃紙立刻一陣驚栗,刷刷響個不停,接著從那佛像體內,突然發出了一聲洪亮的梵音,“摩訶那!”
隨著這道梵音,黃紙立即如同像是受到了某種無法抗拒的召喚然化為道道金色的光芒,流星般劃過禪堂,鑽進了佛像的體內。
如是,它似乎已經完成了自己的使命,至於這佛像是不是它原本的主人,卻又成了一個謎。
佛像吞掉了玄火真典之後,卻又漸漸的暗淡了下來,重新平靜的端坐在那裏,仍是那樣安詳仍沒有一絲聲音。
房內的僧人們先是呆呆的瞪了半天,忽然通通跪倒在地,淚流滿麵的叫道:“佛祖顯靈啦!”
片刻,海燈住持顫巍巍的站起,麵上帶著悲憫卻又禁不住的歡喜道:“真佛顯靈,這是距今五百年都曠世未有之事,大家再也不用擔心妖靈為害啦!嗬嗬!嗬嗬嗬!”
一位長須老僧卻哭了起來,“可是……了真師侄他……他……”
海燈住持肅然道:“那又怎樣啊?寺內有難,總是要有人站出來犧牲的,嗯,我看一定是佛祖的安排,讓他為我們而死,我們隻要在每年這個時候為他做做超度,也算是對得起他了。”
一眾僧人撚佛稱是。
“白癡!”
昆侖僧卻突然越眾而出,指著海燈住持的鼻子罵道:“這裏沒你說話的份兒,給我滾一邊去!”
海燈住持的臉色一下子變得極是難看,卻一動沒動,一雙蠶豆眼眯了起來,“我是住持,你才應該給我滾一邊兒去!”
話音未落,昆侖僧卻猛然啐出一口痰,帶著淩厲的勁道,蹦進了海燈住持的眼中,海燈主持啊的一聲,立即倒在地上慘嚎起來。
他一隻眼就此瞎了。
變起俄頃,兩旁的僧眾無不駭然,卻是誰也不敢出聲。
昆侖僧惡狠狠的將他踩在腳下,罵道:“你半點本事都沒有,隻憑著老住持臨死親傳衣缽,就自居老大,什麼地方不是能者為尊,勝者為王?我巴巴的輔佐你這麼多年,你當我是條狗麼?嗯?”
海燈住持疼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昆侖僧哼了一聲,將腳拿了下來,慢慢的扶起他,語氣變得柔和,“做人一定要知道自己的分量,否則就是自取其辱,知道嗎?”
海燈住持咬著牙,點了點頭。
昆侖僧的嘴角慢慢浮起一絲微笑,“知道就好,你繼續當你的住持,不過今後大小的事務,最好不要擅自做主,民主一點比較好,你覺得呢?”
海燈住持又點了點頭。
“很好。”
昆侖僧又看了看周圍的僧眾,“我建議,從今天開始,由我升任首座方丈,大家以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