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妖又驚又怒,不過心想何必跟這藏頭露尾的家夥一般見識,自己再不專心聚元,待那些和尚群毆上來,自己豈不是白白做了大頭鬼,於是大喝道:“我又跟你沒仇,幹嗎要跟你打,我都是要死的人了,別再擋著我!”
最後這兩句話剛一出口,不由得百感交集,剛才局勢還穩操己手,一時無兩,現在卻是腹背受敵,喉頭一甜,不由嘔出一大口血來,卻是黑漆漆的,鼠妖看那血時,卻不由得目光一亮,這血既然是黑的,顯然體內的劇毒已排出了一點。
“難道是以毒攻毒?”鼠妖心頭激蕩,難道白靈不知道這一點嗎?還是她故意這麼說,讓自己破釜沉舟,與這些和尚同歸於盡?如果自己並不是非死不可,又何必當她的死卒?
“僅僅是由於她生得好看,自己就甘心淪為她的棋子嗎?”
“不!”
鼠妖痛心的搖著頭,突然仰天大吼了一聲!
“白靈,你騙我!”
那隱身的聲音也不禁被這悲情所感,又發出了一聲長歎,喃喃道,“原來是這樣,我一直在旁觀著剛才發生的一切,本來還在奇怪你為何不殺那狐仙,原來竟是這般銘心刻骨的相思,才讓一個人變得如此瘋狂,一個女人而已,傻子!”
那些僧人還在與瑜伽纏鬥不休,隻是他們使出了馳名天下的圖騰陣法,個個井然有序,瑜伽占不到絲毫便宜,而僧人們也傷不了他聽到鼠妖的吼聲,仿若千裏江波,綿綿不絕,立即都是一震,叫道:“不好,這鼠妖能量爆表,隻是神智似乎出了問題,我們趕快發動北鬥七星陣,在他進攻之前先下手為強,或許還有一線生機,隻是,不免要犧牲幾個了!”
“我帶陣!”
“帶上我!”
“還有我!”
幾名僧人越眾而出,聲音慷慨激昂,雖然他們曾有過對死亡的恐懼,但在避無可避的情況下,終於變得毫無畏懼!
“好,其他人對付這魔寵,法慧,空智,淨法,止善,虛清,了緣,滅言!誅殺這魔教妖人的任務,就交給你們了!”
“好!”
七位僧人應聲而出,原本玄妙的圖騰陣法立即一亂,瑜伽一雙錚目立即凶光大放,撲上去嗤嗤幾口,幾名僧人立即被活生生的咬出了心髒,連哼也未哼,便倒在了地上。
瑜伽吃了心髒,雙目更是神采飛揚,但更令人驚懼的是,它目中的獸性,卻又多了幾分人類的狡詐!
眾僧一驚,紛紛叫道:“這東西吃心補性!”
瑜伽目中精光一掃,忽然回過了頭,竟不再與群僧糾纏,而是朝著那七名布陣的僧人而去!
“不好!這家夥要去救主,我們快殺了它!”
眾僧紛紛而上,但瑜伽這次一眼就看穿了他們的陣法,守多攻少,雙目閃過不屑,嗤嗤兩聲,又是兩顆血淋淋的心髒,被瑜伽嚼了兩下,吞入了腹中。
眾僧瞧得都是一凜,追趕的步伐不免又慢了幾分,瑜伽瀟灑的躍出陣外,進退竟如入無人之境。
那幾名布陣的僧人已結出幻劍,正要向鼠妖斬去,身後的瑜伽卻破空而至,七名陣僧啊了一聲,其中一名僧人帶著哭腔喝道:“放劍!別讓兄弟們白死啊!”
七名僧人雙目一閉,此刻心意相通,竭七名僧人的冰逝幻劍發出了一聲龍吟,射向了禪房的中心!
轟的一聲,七名僧人同時睜開了眼睛,目光哀傷而光榮,他們都想看一眼這妖人灰飛煙滅,然後靜等被瑜伽奪去心髒,但他們立刻又同時發出了一聲驚呼!
鼠妖早已不知去向。
他們下意識的抬頭一看,隻見那瑜伽卻是弓起了一道矯健的身影,衝向了屋頂的那道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