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識丹鑒功(1 / 3)

去下等鋪子的汽車上總是人滿為患,每次上車都感覺自己變成一種餡子。後來我被師傅收入五界門,背上了寶劍,我直接被司機師傅們打入不待召見的行列。原因是乘血、飛雷、堪情三把劍各各靈氣十足,會擇人,陌生人觸到它們大大不妙。我在車上擠,飛雷和堪情碰到人到還好說,關鍵是乘血。碰上乘血劍的人基本會有以下三種反應:渾身打顫;手腳抽搐;頭昏眼花。一來二去,這條線上的車都知道有我這麼號人物,見了我如見蛇蠍。為此我想到一個辦法,找根繩子把仨劍一捆,直接豎著抱在懷裏,死也不讓它們碰別人。可這樣一來苦了自己,每次乘車,三把劍硌得我呲牙咧嘴。

2003年春寒料峭的一天,我在下等鋪子村口下車。紅霞姐的小攤在村口孤零零的擺著,我走過去拿瓶果汁,邊灌邊往姥姥家走,紅霞姐老遠就看見我,打開窗戶衝我招手。

我進了院子,直闖紅霞姐閨房,一捆仙劍隨手就往地上扔,還沒落地,反應過來,慌忙彎腰撈起,搞得叉了氣。憋著難受勁兒我輕輕放好劍,一下癱進紅霞姐的軟床裏。

紅霞姐說:“起來起來,都大小夥子了,一進屋就往床上賴,丟不丟人。”

“姐,你剛才叫我進來有什麼事?”我使勁往床裏鑽了鑽,抱起紅霞姐的枕頭聞聞,一股香氣熏得我直想睡覺。

“我讓你起來你聽見沒有?”

“姐,到底什麼事?”我昏昏欲夢,說話含糊起來。

“啪”一聲脆響,我屁股一陣火燎燎疼。

“起來!我嫌你髒!”

我跳下床說:“幹嘛打人?”心裏委屈地想:小時候抱著我到處跑也不嫌髒,怎麼這會兒就髒了。

紅霞姐理理頭發說:“你幫我送點東西。”

“什麼東西?”

紅霞姐咳了一聲,從櫃子裏拿出封信,遞給我說:“給你鐵蛋哥去。”

信封一看就是專門買的,還是粉紅色的,封口的地方貼著一顆紅心。

我眼睛立刻唰唰發射強光,隻恨爹媽沒給雙透視眼兒,問:“姐,你寫得什麼?”

紅霞姐臉一紅說:“咳,鐵蛋哥父親有風濕,常年不愈,我給他寫的方子。”

切,欲蓋彌彰,不會自己去說?我一把接過信封說:“好好,我一定給你送到。”把信往懷裏一揣,奪路就撤。

跑出大門專挑遠道往鐵蛋哥家繞,瞅瞅四下沒人,拿出紅霞姐的信先對著陽光看看,“呸呸呸”吐幾口唾沫在手指上,在封口處摸搓良久,輕輕揭開,撚出信,想看卻又猶豫起來,把心一橫,猛展開信,以超音的速度瀏覽一遍,除了知道信上沒抬頭外,其實什麼都沒看見,但還是心滿意足的把信重新封好,向鐵蛋哥家前進。

鐵蛋哥長得一點不像鐵蛋,到像個雞蛋,白白淨淨,還寫一手漂亮的毛筆字,逢年過節村裏家家戶戶貼的門聯、楹聯十之八九都是他寫的。怎麼?看這節奏要當我姐夫不成?

來到鐵蛋哥家,一拍他家大門,叫:“鐵蛋哥!鐵蛋哥!”

鐵蛋哥他爸出來,“吆,小爾,進來。你鐵蛋哥不在家,有什麼事嗎?”

我剛想拿信,一轉念又作罷,說:“大伯,也沒什麼事,想求他幅墨寶,勉勵學習的。要不等下我再來。”

說完我告辭,去找八爪舅。

八爪舅清醒著,正蹲在屋裏算卦,見我來了,說:“剛算出你要來。”一指桌子,“放上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