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當頭兩棒(1 / 2)

慕安市地下,長平公古墓大廳,出現千年旱魃,一眾人等紛紛施展本領對付,可惜毫無建樹。正在一籌莫展之際,我忽想起八爪舅給我留的錦囊,打開一看,兩個大字龍飛鳳舞:尿他。

丙烏拉都見我對著一紙條發愣,湊過來看,啐一口說:“呸!猥瑣。”

我回頭看看八爪舅,他還在入口處呼呼大睡,剛才的熱鬧與他全無相幹,就是天塌地陷好像也不能驚動他分毫。

我對著倆字左思右想,右想左思,正琢磨其中深意之時,那邊周門一拍大腿說:“唉!不得已隻好使用最後手段!”一聲令下,“所有部門注意,啟用最後手段。炸!”

我趕緊呼喊一聲:“慢!”

眾人齊刷刷向我看來,我感覺臉皮一熱,頓時有點不知所措,結結巴巴說:“我,那個,想上個廁所。”

此話一出,閃了眾人的腰,全都歪鼻子斜眼像吃了蛆。

師傅圓場說道:“我這徒兒見氣氛緊張,就想緩解大家情緒,其心可嘉。哈……哈哈。”

丙烏拉都衝我扮個鬼臉。

周門癡愣片刻,說:“爆破組,上!”

一隊人馬上前,各各背著炸藥,到處安放。這要是一炸,上麵的糊黑老街怕不毀於一旦。

我也顧不上解釋了,邊叫邊向旱魃所在的坑那兒跑,“等下等下,我還有絕招沒使。”

跑到坑邊一看,又快滿了。旱魃雙手已經掛上坑沿,身上黑水越冒越凶,掩住他,隻露著手和臉。他嘴巴上凝固著一絲邪惡笑容,兩隻眼睛對著我眨了眨,嚇得我解開褲子就尿。

後麵周門喊:“信由爾回來,危險。”

師傅也喊:“徒弟回來。”

又聽丙烏拉都說:“我去把他叫回來。一驚一乍的,跳跳糖吃多了麼。”

她跑過來和我說:“要撤退了,別……”正見到我一股清泉飛流直下,勢如破竹澆了旱魃滿臉。

她尖叫道:“下流!”猛地一推,我“哎吆”滾進坑,正和旱魃對了個嘴,把他砸下去。霎時天旋地轉,清泉四射,電閃之間我唬得魂飛魄散,心頭隻道:落入黑水我命休矣。

撲噔!落地。顧不得身上疼痛,我趴地下抱頭就嚎:“救命啊!”

誰知旁邊有人嚎得比我還厲害,“嗷~”,聲音震耳欲聾,完全把我蓋過。我捂著耳朵爬起來一瞅,乖乖,大大出乎意料之外。

黑水近不了我身,從我身邊略過,其中挾泥裹石,激蕩亂碰,頗有動魄之感。原來乘血劍浮在我頭頂自動發力,如同給我罩了個透明罩子。

再看旱魃,他的頭變成骷髏,坑裏的黑水一股腦往那骷髏裏倒灌。耳朵裏,嘴巴裏,眼眶裏,還有身上全是,把他灌得跟個皮球也似。越灌越多,越撐越大,嘣!把金玉縷衣撐爛了,金絲玉片飛得到處都是。旱魃更加大聲地厲嚎,坑裏黑水急劇減少,倒灌地更快。隨著黑水漸漸減少,旱魃脖子上的骷髏頭開始複原。神經、血肉、皮膚,一層層長好,過程就像慢放的倒退鏡頭。我離得近,直看得後背長毛,叫一聲:“媽呀。”慌裏慌張順坑往上爬。沒爬幾步,摔下來,下身火辣辣疼,一看,趕緊提上褲子又爬,又掉下來。回頭,見旱魃不知什麼時候複原了,渾身慘白,站在那兒直冒黑氣,惡狠狠地盯著我,一步,兩步,三步,慢慢走向我。我又毛又瘮,喊:“救命!”

頭頂上師傅他們都圍過來,探照燈照得坑裏煞白。

隻聽師傅說:“徒弟別怕!乘血劍護著你呢。”

我一抬頭,乘血劍浮在頭頂。一把抓下來,指著旱魃叫:“你你你別靠近,我我我的劍可不好惹。”

別說,旱魃還真停下了腳步,身上又開始冒黑水。黑水在他身周變成漩渦狀的護牆,這才一步一步又走過來。

我剛要用指頭去彈乘血劍,想發揮劍的怪力,誰知正在這時,乘血劍自動激出一聲亢鳴,好像極其興奮,兀得生出一股大力,我不由自主被它拽著往前跑。這下事起突然,我連忙運轉純陽歸一功向回帶,同它角力。可根本不聽使喚,胡揮亂劃,連戳帶捅,好像跳抽筋舞,刹時把我累出一身大汗。

我叫起來:“停下,停下!”不停。

我又叫:“快累死啦。”還不停。亂舞之間不意衝著旱魃的護身黑水一劈,嘩!黑水被憑空劈成兩半,旱魃倒退一步。

“救命!”我喊。不過此救命非彼救命了。

丙烏拉都從上麵呼道:“信由爾,你怎麼啦?”語氣中充滿焦急。

周門說:“看來信小友被旱魃算計了,快支援!開槍!”

立刻有一隊人端著槍從上麵對著旱魃射擊,槍聲大作硝煙彌漫,可是子彈全都沒入黑水不見。

彈殼掉我頭上敲個包,我大駭,喊:“別開槍!”

還是師傅明理,一聲斷喝:“徒兒撒手!”

我聞言一震,暗喊慚愧,手一撒,乘血劍脫手而出,嗤,鑽進黑水,插著旱魃的一條臂膀穿透而出,釘到坑壁上沒了後文。旱魃慘嚎一聲,黑水變成的漩渦牆呼得漲大數倍。我連退幾步,又喊:“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