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因為我心中有太多的不舍和不甘,這兩幅截然不同的畫麵,才會在我眼前重疊,我明知道方得柱會被那鬼嬰殺死,但我無可奈何,那種絕望、無助的感覺瞬間籠罩了我,我隻有閉上雙眼,才能讓自己好受一點。
偶然,絕對是偶然,在我閉上雙眼等待著我最不想看到的結果的時候,隻聽‘撲通’一聲,我心想著完了,很不情願的睜開了雙眼,但方得柱一點事都沒有,隻是躺在地上喘著粗氣,再看那鬼嬰,居然向窗戶旁飄去。
這是怎麼回事?雖然我很想阻止他,但我沒有那個能力,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從窗口飄出我的視線。不管怎樣,至少我們暫時安全了,屋內的煞氣也像那鬼嬰一樣消失的幹淨徹底,我將方得柱攙扶起來,他額頭上滿是汗珠,身體很是虛弱。
等方得柱稍微恢複了一些,他告訴我,可能是養鬼的那個人察覺到了我們的存在,所以放了我們一條生路。這麼說來,從我們進這屋開始,背後養鬼的那個人就知道了我們的身份,在我看來,他這根本不是放我們一條生路,而是在警告我們。
我和方得柱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那位女子正坐在床邊哭泣著,看到我們之後,她目光呆滯了一下,隨即閃爍了一下,然後又像一團火熄滅了一樣,她低頭抹了抹眼角的淚水,我和方得柱也不知道要說些什麼好。
正當我們猶豫不決的時候,那女子站起身來說道:“謝謝。”然後就要往外走。我上前攔住了她對她說道:“你現在還不能走,外麵很危險。”
她又愣了一下,隨即點了點頭。
我問她最近有沒有招惹過什麼奇怪的人,現在我們想靠鬼嬰找到養鬼人的所在已經不可能了,隻能從這位女子口中問出一些答案,不過在我提出問題之後,她始終搖頭,她說她和男朋友今天才到這,根本沒有接觸過什麼人。
這我就比較奇怪了,要說她和那養鬼人的沒有任何淵源,那為何還要讓鬼嬰來取他們的性命呢?難道是因為她男朋友?我又問道:“你始終和你男朋友在一起麼?”
她又點了點頭。
這真的太奇怪了,你說養鬼的那個人怎麼平白無故就把人家給幹死了,想不明白,隻能等找到養鬼的那個人之後問他了。
那位女子看起來似乎很著急,我知道她想回到她的房間去看她男朋友,但誰知道那鬼嬰還不會不會再來,考慮到她的安全,我決定讓她留在這裏,我看了一眼方得柱說道:“今晚咱們睡地下。”
方得柱自然明白我的意思,也對那女子說道:“等我們師兄弟準備準備,為了保障你的安全,所以你就先留在這裏吧。”
雖然她很不情願,但也別無選擇,我和方得柱在地上鋪上一條毯子,就地而睡,一夜無話。
第二天,等我醒來,發現那位女子已經醒了,我看了一眼還在熟睡的方得柱,也沒有打擾他,畢竟他太累了,隻有讓他好好休息,我們才有機會戰勝那個養鬼的人,等我洗漱完畢,下樓去買了一些早點,回來的時候方得柱也醒了過來,看他的氣色,恢複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