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身落地之時,借重力加持抬起右手一個豎劈,劈的位置正好是孫哲濤左肩,同時左手握住的冰劍以一個刁鑽的角度朝孫哲濤的心髒刺去,雙刀齊下,這是陸尋上次殺木潯時與其近身搏鬥時學到的‘二刀流’技巧,當時他手握的可是銘器榜上排名第十的鴛鴦刀春雨秋水,而木潯手中握的僅僅是兩把冰造的冰刀,鋒利程度肯定不在一個檔次上,但是木潯卻僅憑本能的揮舞就將他的攻擊盡數卸去,可見這個技巧對近身攻擊不是一般的有用。
但也不知道為什麼孫哲濤一眼蔑視的看著陸尋,絲毫沒有閃避,也沒有格擋的意思,似乎對他來說,陸尋根本就傷不了他。奇怪的一幕出現,手中鋒利的刀刃眼見就要傷到孫哲濤,陸尋的身形消失了,再次出現時卻在離孫哲濤五米外的一個地方,他的攻擊毫無疑問的落空。
縱然如此,陸尋泛紅的雙眼依舊死死盯著孫哲濤,一臉表情慢慢的是‘憤怒’二字,雙腿再次發力,陸尋再次衝向孫哲濤,陸尋的動作似乎證明了他被憤怒衝昏了頭腦。
‘二刀流’的刀法,縱手就是極快的劈、砍,每一刀毫無疑問都帶著陸尋的憤怒,不過情況依舊沒有因為陸尋的憤怒而改變,攻擊每一次要碰到孫哲濤的時候,陸尋就會莫名其妙的出現在離孫哲濤五米之外的位置,陸尋的攻擊因為距離的關係,全然落空。但有點不同的是,冰棱的雙刀在陸尋斬空的時候,周圍的溫度悄然降低那麼一點,隻是變化太過微小,孫哲濤沒有發現而已。
“我還以為你有多厲害呢?不過如此而已,看來是我多心了。”孫哲濤看了一眼又一次朝他衝來的陸尋,“是該結束的時候了。”
孫哲濤棕色的瞳孔慢慢襲上了赤紅的顏色,指甲變得斑白並且開始伸長,此時他的手已經不能再用‘手’這個名詞來稱呼,應該換一個名詞,那就是‘爪’。
紅色的光芒遍布孫哲濤的全身,屍化後的他,身體的各個功能比之沒有屍化之前高了十倍不止,當然也包括身體內血因子的產生。而此時孫哲濤手爪泛出的紅光比身體其他的地方要濃鬱得多,很顯然孫哲濤要一擊解決掉陸尋。
孫哲濤看了一眼依舊以‘二刀流’的技巧抬刀攻擊他心髒的陸尋,淩冽的抬起右手就朝陸尋的心髒刨去,陸尋隻能趕緊撤掉攻擊,將冰造的雙刀擋在胸前防禦。
鏘的一聲發出,爪與刀的碰撞讓巨力產生,陸尋隻感覺身體止不住的往後倒退,雙腿繃緊到極致,似乎是想要借助鞋子與地麵的摩擦製住身形,效果似乎不錯,以靴底被磨穿為代價,身體倒退了二十多米算是製住了身形。
“撲.。”一口血液從陸尋的口裏吐出,落在了身前兩道平行的凹土上,凹土是剛剛陸尋為了製住身形擦地產生的。陸尋看著右手已經斷成兩半的冰刀,左手的冰刀還有不規則的紋路裂縫,剛剛他格擋孫哲濤一爪攻擊的時候,右手的冰刀在前,左手的冰刀在後,雙刀交叉防禦。但即使如此,雙刀還是被震斷震碎,而且還有一絲孫哲濤的血因子震到了陸尋的身上,由此可見在沒有銘器的情況下光憑能力要和屍化後的孫哲濤硬碰硬占到便宜簡直比登天還難。
即使如此,陸尋依舊沒有停下攻擊的,伸出舌尖舔去嘴角的血液,右手再次自造出一把冰造的武士刀,再次朝孫哲濤攻擊而去。
“不知死活。”孫哲濤抬手朝陸尋一抓,陸尋在離孫哲濤五米的時候,身體再次消失,當再次出現的時候,陸尋的身形已經出現在了孫哲濤的麵前,而此時孫哲濤鋒利的指爪已經鎖定了陸尋的喉嚨,朝陸尋的喉嚨抓了過去,陸尋此時已經退無可退,想要閃避已經來不起,所以他的失敗已成定局。
不過就在此時,陸尋憤怒的表情之下,還有一點血跡的嘴角有了一絲翹起,這是一種‘運籌帷幄’的微笑。
兩人周圍的溫度驟然降低,呲呲的聲音從各個地方傳出。陸尋的脖子在被孫哲濤指爪抓住的那一瞬間被堅冰覆蓋了一層又一層,像是套上了一個保護脖子的透明護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