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宜靜絲毫沒覺得自己有多慚愧,一張臉臭臭的冷哼,氣的小腳在跺了幾次,但終究還是不敢上前去動手,就憑借剛才那一招,她的確認識到自己的實力完全成不了她的對手,更甚至說水漣漪動一動小指頭,都有可能讓她死不葬身之地。
“哼……裝什麼酷,不就是用符陣師嗎?看你拽的跟的二五八萬似的。”
幾人隱約能聽見,都無耐的搖頭,隻有越言暗暗的皺眉,心裏倒是很不舒服。
前方的紅纓樹因為水漣漪故意避開的緣故,從頭到尾都完整無缺。剛才她也計算過,首先就是要有人將妖獸引開,故而才能完美的避開。
不過這也不錯,既消了初宜靜的銳氣,又可以好好的保護這顆重要的樹,也算功德圓滿。
小白跟隨水漣漪身後,麵前眼前猶如櫻花一般的紅樹,似乎感覺到身體有些刺激,從而不太適應,小聲的說道:“主人莫非開始瞄準的不是妖獸,而是這裏的地理環境?”
水漣漪側頭對著小白,微微一笑:“當然,一隻妖獸不足為患,關鍵還是在於這顆樹,根據我所想,我們大可將這裏用陣法圍住,利用之前感悟的傳送陣,將妖獸引入其中,猶如紅纓乃是關鍵,得將它徹底封印,露出一絲氣息,困住妖獸。打個比方來說,一隻五階的妖獸,若是身體遲緩,那麼最多也就算個二三階的樣子,一隻七階的妖獸,控製後最多也就五六階,要是妖獸都按照這個法子降低階數,那麼,我們的勝算是不是多很多?”
前來這裏大約有一日的時間,若是料想不錯,三百人中最少有二十個人已經死亡,並且很有可能死於自己人的手中。
回想起不久前下船時的情況,妖獸雖多,但同樣修士也多,既然修士有所減少,那麼妖獸也同樣會減少,隻是以卵擊石怕是沒那麼容易度過這裏罷了。
水漣漪從儲物戒中拿出製符的符筆,吩咐幾人紛紛前去收去妖獸的獸血以及獸皮,其他的她倒是沒什麼用,這些剛才獵到的材料,正好可以繪製符咒。
小白很了解的擺出邪魅的笑容,那身前的白毛吊墜,在他走動時,一搖一擺很是好看,偶爾看上他那麼一眼,有些覺得好笑,果然,妖精就是妖精,凡物無法代替啊!
若想要現在布置陣法,首先就是要用妖丹以及以上的東西,才能煉製。距離上一次封印妖獸,算起來已經是兩年前的事情了,雖然那時候還不成熟,不過有過那麼一次的經曆,現在再運用,當然會好上許多,而此次的陣法無疑用的就是——控獸陣。
以往,用的乃是控獸術,因為那時候修為較低,符咒運用也是法符咒,成不了大器。而這裏乃是天然的妖獸巢穴,不僅妖獸居多,地形複雜,再加上陣法也相應修煉過許多,此次大麵積的控獸,應該也不是什麼難題。
其他人見水漣漪取出座椅,拿著符筆,搗鼓各種製符的東西,大概也算知道她是要製符,但是現在在這裏到處是妖獸的地方,她還能安靜下來製符?
大家雖說知道她要幹嘛,可無形中還是很好奇,特別是江玉環,完全不明白她究竟要幹嘛?
在這裏即使是符咒師還是煉丹師或是煉器師都是稀有的存在,一個較大的家族內也就那麼幾位長老有能耐,更別說還像她這麼擺到門麵上讓人觀賞,難道不怕他們偷學了去麼?
“水道友不怕……”
水漣漪深深看了一眼薑玉環,也感激她的提醒,擺了擺手:“無所謂,有些東西即使看了,也要多加練習,更何況製符可學。布陣可是得靠悟性,所以,即便給誰看了,他們也不一定學的會……若是你們無事,就跟隨禦白狐去收集材料吧!”說完後,翻手拿出一張靈符咒,隨意的布置了一個禁製,將周圍三米全部圍起來,安靜的坐下刻畫著手中的妖丹。
當然禁製不過是成透明的隔膜,內外都看的見,卻聽不見裏外的聲音,水漣漪為了防止妖獸忽然襲擊,才刻意布置禁製。
初宜靜看著她安靜坐著擺弄手中的妖丹,轉頭對著越言擠眉弄眼:“她在幹嘛?刻畫符咒不是應該用獸皮嗎?她拿著沒用的妖丹刻的是什麼東西?”
越言搖了搖頭,麵對水漣漪的位置,盤腿坐了下來,眼睛直直的盯著她專注的刻畫手中的妖丹。
四周彌漫一種使人精神有些麻痹和遲緩的毒素,她很怪異,為何水漣漪在這裏似乎沒有任何的問題,就連刻畫符咒都格外的認真,也沒見她手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