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嘖,看看,看看,保衛係統很不到位嘛。”

從暈倒的兩個魔法師身上跨過去,安娜還有心情嘲諷了幾句。

“那是因為沒人想到會有你這麼無聊的人!”亞瑟沒好氣地說,一臉不高興地抱著手臂,“接下來呢,你打算怎麼辦。”

“……”

安娜還真沒想過應該怎麼辦,她對這個世界的認識幾乎為零。亞瑟像是想說什麼,最後又硬生生地憋了回來。

“你到底是怎麼當上大魔導師的,能不能再無能一點。別忘記——”

“知道了知道了,別忘記你的詛咒也有我的一半,你死了我也活不了。煩不煩,小小年紀比更年期老太太還囉嗦,有沒有年輕人的勇敢和朝氣啊。”

安娜不耐煩地打斷了他,這家夥每天不把這句話念叨個幾十遍都睡不著似的,她都聽煩了。

“哼,愚蠢,以為不畏懼死亡就叫做真正的勇氣嗎?真正的勇者,不管麵對怎樣的命運都要勇於直視。我肩膀上承擔的可是一個國家,一個世界的重任,這樣的沉重你根本不懂。”

“是啊是啊,真的勇士敢於正視淋漓的鮮血,敢於直麵慘淡的人生,殿下你認識一個叫魯迅的人嗎,我覺得你有必要和他好好談一下人生。”

習慣性地和亞瑟展開了嘴上的對決,他們三個已經離開了公會魔法咒文的番外,安娜伸出手,賽門和亞瑟都很習慣了,一邊一個的拉住她的手。

“話說接下來去什麼地方,繼承了遠古英雄之血的殿下啊,請您給我等愚民一些啟示吧。”

安娜拿亞瑟開涮。可是他卻完全沒有體會到其中的惡意,一本正經地回答:“在東方的塞羅西城據說有一位通曉占星術的預言者,不如去問問他的意見。”

“也好,真是典型RPG的發展。”安娜嘀咕了一句,“喂,我可不保證能不能到那個城市,給個具體的坐標怎麼樣。”

“前麵兩百裏有一個小城,不如先到那裏去買一點必備的東西,塞西羅城在安比斯山脈的另一麵

,不做點準備沒法過去的。”

賽門小聲地說。

“好吧,抓緊我的手哦。”

安娜對準了方向,又深吸一口氣,心中默默想著要到前麵那個依稀能看見一點炊煙的小城去。心念一動,那種瞬移時候特有的眩暈感湧上,按照以往的教訓,她知道現在千萬不可以分神,否則瞬移就會失敗,偏離預定地點不知道十萬八千裏。然而,她忽然感到了一種奇怪的波動,像是有什麼東西大力襲來,壓迫得她快要窒息,自然就無法集中精神。腳下一空,好像是那種從高空忽然墜落的感覺,安娜尖叫了一聲,發現自己摔倒在了冰冷的水裏。

“啊呸呸呸,這是怎麼回事。”

那水又臭又腥,安娜狼狽地吐著灌進嘴裏的水,掙紮著想要站起來。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隻覺得四周一片黑暗,潮濕無比,還透著一種奇怪的腐爛臭氣。水深及她的腰部,動一下就嘩嘩作響,引發了不小的回聲。

“喂,亞瑟,你在嗎?”

她胡亂地摸索著,低聲叫道。可是一隻手無聲無息地從後麵摸過來,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安娜一震,下意識地就想發動意念攻擊。這時賽門的聲音貼在她的耳朵上低低地響了起來。

“主人,不要出聲,不要亂動。這裏不太對。”

“嗯?”

聽見是他的聲音,安娜稍微放鬆了一點。她拍拍賽門的手背示意自己聽到了,努力眨著眼睛想要看清周圍,可是這裏一點光都沒有。安娜試探地用精神力感應了一下四周,不禁一驚。這裏竟然有不下二三十個人的精神存在,可為什麼她連呼吸的聲音都沒聽到,要知道,瑟菲娜的聽覺敏/感到連數米外樹葉掉下的聲音都能捕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