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忽然說出的話讓安娜和亞瑟同時為之一驚,安娜下意識地看了一眼四周,很好,沒人。於是她果斷一揮手:“賽門,上。”

話音未落,賽門早就利落地把那個青年打暈拖進了馬車,充分展示了他的專業素質,即使是穿著裙子也一樣。

“這是幹什麼?”

阿克塞爾看得目瞪口呆。

“抱歉啦,我們也不想的,可是這個人來曆太可疑了,搞不好知道一些□,所以我們必須要帶走他好好盤問一番。”

安娜對著阿克塞爾雙手合十,連連道歉。阿克塞爾無奈地歎了口氣。

“好吧,這家夥確實很可疑,什麼時候接近我們的,居然連我都不知道。不過盤問他可以,不能對他采取任何傷害身體的行為,這是身為騎士……”

“好啦好啦,了解,我們不會給他上滿清十大酷刑的。”

哪怕阿克塞爾那麼的英俊,安娜還是瞬間產生了一種感悟,如果誰做了他的老婆,大概一輩子都會很辛苦吧。不過聖殿騎士貌似是終生不能結婚的?很好很好,世界上可以少一個怨婦了。

阿克塞爾還是小看了安娜,她哪裏用得著給犯人上刑。來到這個世界已經一個月,安娜對自己身上的種種力量雖說還不能運用自如,可是比起最開始已經好了很多。就說窺探人思想的能力吧,她已經通過種種不能為外人所知的修煉進化了不少。當然了,像X教授一樣隨便鑽進別人心裏還是做不到的,否則的話她早就知道阿克塞爾的一切秘密了。阿克塞爾即使失憶了精神力還是一等一的強,簡直可以稱得上鋼鐵意誌勝似A.T力場,難道他是使徒……嗯咳,扯遠了。安娜費勁力氣看到的都是些亂糟糟不連貫的記憶碎片。而且她覺得隨便窺探他的內心不太好,最後選擇了放棄。

可是眼下這個可疑的家夥,和她既沒有什麼交情,看上去也不像是有很強大意誌力的感覺,不在他身上刷技能熟練度還要等到過年咩。

火速把馬車架勢到無人偏僻的地方,囑咐賽門還有亞瑟都下去放風,安娜跳上馬車,活動了一下手腕,準備開始燒技能熟練度。賽門嚴格地遵守了她的命令,可亞瑟卻站在馬車門口,遲遲不肯離開。這還是第一次,安娜在他的臉上看到了類似恐懼的色彩。

“為什麼,為什麼這個人會知道我身上有詛咒?難道是秘密結社的成員……不,不可能,這件事即使連安道魯夫都不知道……是因為詛咒的力量增強了?明明還有時間的,怎麼會這樣,為什麼會這樣!”

最後他幾近失控,衝動之下竟然抓住了安娜的衣襟,語氣急促地低喊:“告訴我為什麼,為什麼那個人會知道詛咒的事情!你不是大陸第一的魔法師嗎!”

“冷靜一點!”

雖然不清楚為什麼亞瑟如此驚慌失措的理由,安娜還是擺出了威嚴的架勢,狠狠地在他頭上敲了一下。

“這是想讓所有人都知道你身上帶著詛咒的事情嗎。”

亞瑟稍微安靜了一點,可是他看著安娜的眼神卻十分奇怪,顯得又是悲哀,又是焦急。

“沒有時間了,沒有時間了啊,你不會明白的……如果詛咒真的實現了……這個世界就要徹底毀滅了!所有人都會死的!”

“喂,都說了叫你冷靜一點,到底是怎麼了。”

安娜開始覺得他的態度異樣得有點過分,沒錯,雖然一路上亞瑟總是嘮嘮叨叨地說著詛咒的事情,催促她快點想辦法解開詛咒。而且被一個根本不認識的陌生人一口叫出詛咒的事情確實讓人感到很驚訝,可他也犯不著反應這麼大吧,難道是其中有什麼她不知道的理由?

“哈哈哈,啊哈哈哈哈,當然了,當然了,老師你是不會在乎的,因為哪怕是全世界都毀滅了,你也一定是那個站在廢墟上的最後幸存者。真是不錯啊,生來得到了神的寵愛,擁有不必付出代價的赦免權。”

亞瑟說著一些安娜聽不懂的話,表情十分古怪,安娜惱火地瞪著他,最後幹脆直接抓住他的衣領將他拉了過來。

“喂,任性耍小孩子脾氣也適可而止了吧,莫名其妙說一些奇怪的話誰能聽懂啊。聽著,我不管你知道什麼驚天大秘密,也不管你到底隱瞞了什麼□。總之,我相信了你的話,而且我也答應過一定會救你。所以現在給我閉嘴,不要唧唧歪歪的,難看死了。”

亞瑟的嘴唇不屑地歪了一下:“切,說得那麼好聽,其實你根本什麼都不知道,也不清楚如何下手吧。”

“所以現在我不是正準備努力嗎!無論如何都比你這個遇到驚嚇就吱哇亂叫的小鬼好太多了。別忘了,我身上也分擔了一半的詛咒,我怎麼沒有被嚇得亂叫。”

安娜丟開了亞瑟,冷笑一聲。

“小鬼就是小鬼,乖乖站在一邊看著成熟的大人是怎麼做事的吧。”

既然已經誇下了海口,安娜本來抱著試一試的心態一下子就變成了“非做到不可”的決心。亞瑟的異樣讓她產生了一種不好的預感,說不定她本來就沒放在心上的詛咒其實是一件不得了的可怕事情。而且再認真想一想,瑟菲娜究竟是為什麼才會不惜拋下屬於自己的一切和自己交換身體。啊啊啊,連瑟菲娜自己都搞不定的事情,難道她一個穿越而來的半吊子就能做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