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人聯想到十麵埋伏場景,多得不行的士兵從四麵八方湧出來,幾乎是一瞬間就把安娜他們一行人圍在了中間。他們都穿著東方式樣的鎧甲,手中拿著兵器,麵無表情看上去都挺可怕。雖然一下子看到了那麼多黑發黑眼的東方麵孔覺得稍微有點感動,但安娜還是覺得笑不出來。

她試圖最後做一下努力,擺出一個無害的表情,舉起雙手說:“各位,這裏麵是不是有什麼誤會,讓我解釋一下……”

“嗖”的一聲,安娜隻覺得一個東西朝自己飛來,她趕緊一縮頭,但還是被擦到了臉頰,頓時感到一陣刺痛,伸手一摸,滲出了血絲。

“奉炎翼公的命令,捉拿殺害沙羅大師的一幹人等,如果反抗,就地格殺。”

一個穿著銀色盔甲的男人按著腰間的佩刀,用完全公事公辦的腔調冷冷地說。

“什麼?炎翼公的命令?沙羅大師死了?為什麼我不知道?”

梵還是一副沒進入狀態的愕然表情,手足無措的問。那個男人不耐煩地看了他一眼,顯然對這位龍王大人並不存在任何敬意。

“梵大人,請不要無視自己的身份做出一些讓炎翼公為難的事情,現在就立刻離開那些大逆之徒,等到了長老麵前大概還可以為自己的行為辯解幾句。”

“等一下,你們這種行為也太奇怪了,我們才離開星見館不到五分鍾,這邊就已經直接追了上來。連姓名和身份都沒有詢問直接就宣布我們是凶手,不管怎麼看都像是你們早就知道。”

阿克塞爾忍不住站出來大聲地質問,可是隻換來了那個銀甲男人輕蔑的一笑。

“不用做徒勞的辯解了,老老實實承認自己的罪行,大概還可以活得比較久一點。哼,哪怕你們做了喬裝打扮,身上那股人類的臭味還是沒辦法掩蓋。身為帝國的人類,被龍族殺死不是理所當然……”

他毫不掩飾自己對人類的厭惡,可是說到一半的時候他的臉上卻出現了一個奇妙的停頓表情,像是發生了什麼難以置信的事情似的,視線呆滯地往下移動,看見一截雪亮的刀尖從胸口鑽了出來。

“糟糕!”

安娜這才發現一直老老實實站在身邊的賽門不見了。

“讓主人流血的垃圾,都要死。”

沒人看見賽門是怎麼出現在他的背後,他就像是忽然從那個人的影子裏冒出一樣,不帶任何感情地說,忽然用力拔/出了刀。那個人的喉嚨咯咯作響,從鼻子和嘴巴裏噴出了一些血沫,捂著胸口倒了下去。

一片默然。

“動手,殺了他們!”

不知道是誰大叫了一聲,隨後那些士兵才反應過來,一個個凶惡地朝著安娜他們撲過來,恨不得立刻把他們剁成肉醬。

“賽門!你在幹嘛啊!”

安娜挫敗地大叫,盡管她沒有天真的以為隻靠嘴上說幾句就能沒事,如今的情況擺明了是有人挖坑給她跳。可是沙羅大師的事情還有百分之一能夠洗清冤屈的可能,現在當著那麼多龍族的麵殺了他們的頭兒,用十噸硫酸來洗白都沒用了。不過嘴上叫歸叫,安娜卻沒打算束手就擒,立刻展開精神力把靠上來的十幾個士兵全部甩飛。

“啊,這下可麻煩了。”

還以為亞瑟肯定會又趁機大肆抱怨嘲諷,可是他卻什麼都沒說,很有默契的第一時間用麵紗遮住自己的臉,拿起武器跟龍族的士兵打了起來。阿克塞爾看上去對賽門的行為十分不讚同,但他也不是那麼傻等著被砍死不反抗,一個轉身,啪啪啪好幾個士兵都被他打得飛出好遠。

“等等,你們在幹什麼,別動手啊!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梵茫然地站在一群混戰的人中間,徒勞地大喊。好歹士兵們還記得他是龍王,沒有人上去連他一起砍,但他還是被打來殺去的人擠到了最外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