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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哥,此人不對。”袁天仲見青年著實古怪,心中更是懷疑。
口中說著,手中的軟劍葉如銀蛇一般向昊琛的肋下遊了過去,*得昊琛不得不轉頭應付。
雖然後者盡力撇開了臉,袁天仲還是敏銳的捕捉到了他棱角分明的眉眼和眼角的傷疤,一瞬間,眼神變得淩厲了起來。手中的軟劍更是不客氣,化為三道銀光,分指昊琛上中下三路。
昊琛心中大驚,隱隱知道自己已被袁天仲識破,也不顧掩飾身份,揮刀隔擋。無奈軟劍本就比昊琛手中隨便撿來的破刀片靈活的多,長椅後麵的空間又狹小,昊琛的躲閃顯然吃了悶虧。
與此同時,青年的臉也徹底顯露,這時候就算謝文東再貴人多忘事,也知道眼前的青年為何這麼熟悉了。他眼中精光乍現,眼前的青年極有可能和外麵的黑衣人是一夥的,否則也不可能如此輕鬆的闖過他們的火線,又正巧躲在了自己等人的身邊。
謝文東瞥了一眼手表,眉頭再次攢起。那個假教父就算是手段再高強,也很難再洪門的眼皮子底下入境太多黑人大漢。今天狙擊自己的三十多位殺手已然不少,那麼阻攔成都洪門的弟兄的敵人肯定不多。隻是,從意外發生到現在,已經過了20分鍾。以洪門的速度,已然是有點慢了。
事出常態必有妖,謝文東*眼睛,如果這一劫能過去,應該好好查一下成都洪門了。
另一邊,袁天仲和明白了情況的任長風已經和昊琛戰在一處。
隻見任長風單刀直入猛攻,袁天仲則穩重而靈活的將昊琛所有的路數都封死,昊琛被兩人*得應接不暇連連後退,直至最邊上,眼見袁天仲的軟劍再次擦著他的鼻尖劃過,昊琛的臉上冒出了冷汗,剛剛向後微微傾斜,任長風的刀片已經隨身而至。昊琛避無可避,隻得縱深一躍,跳出了隱蔽處。
此時,青年極為狼狽。俊美的臉上布滿了細密的汗珠,身上的傷口崩裂開,再加上剛才任長風在他身上留下的小傷,簡直就是一個血人。
隻是,噩夢才剛剛開始,被*出隱蔽處的昊琛簡直成了活靶子。
反映較快的幾名黑衣人率先開槍,昊琛一個驢打滾,堪堪躲過。還未穩住身形,第二槍就來了,這下,昊琛幹脆雙目一閉,暗道無名休矣。
一道勁風傳來,昊琛感到額頭一陣劇痛,一個門板狠狠地敲在了他的頭上。隻是,他原想的全身被子彈撕裂的劇痛卻是沒有。
乒乒乓——原來這橫空飛來的門板,和教堂正門的門板質地是相同的。遠看去是木製,劃開卻是防彈的鋼板,這也就是袁天仲任長風為何踹不開大門的原因。
這個多餘的門板,本來是用來加固後門的,或許是假神父認為沒有必要,就閑置在了二樓。自然,為了救急,確是派上了用場。
不用想,就知道這是唐寅急中生智想出來的損招,拿門板砸他,順便也就幫他當了子彈。
忽然,極富動感的搖滾樂想起。原本已經精疲力竭的昊琛如打了雞血一般騰的站了起來,再次變得戰意熊熊。
黑衣人紛紛抬頭尋找發出音樂的地方。
“不用找了,我在這裏。”
隻見,一個衣著休閑服的男子慵懶的跨坐在二層的木製欄杆上,俯視下麵的人。那模樣,就像俯視眾生的神地。
“fire!(開火)”黑衣大漢中一人高叫,一時,數十把搶衝唐寅齊發。
呼,恍若一陣風刮過,子彈將欄杆打得粉碎,唐寅卻不見了蹤影。
剛剛恢複了生的希望的昊琛心中重重一沉,他是在昏迷中被捉,也並未見識過唐寅的身手,相信就算唐寅身手再快,也快不過子彈。就算能避開一顆子彈,也躲不過十多人一齊開槍。想到這裏昊琛臉色越發蒼白,莫非,莫非唐寅已經被亂槍打成了粉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