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疆西遠候謀反之事最終以‘天煞門’作祟結案,捷報傳到京城,舉朝同慶!而讓百官們更為吃驚的,是皇上口中的事實——瑞澤皇後領旨潛入‘天煞門’,與潛伏在北疆的攝政王,欽差靖王,司南鳳卓等人裏應外合,徹底毀掉了‘天煞門’,為天朝,為江湖除了一大害。
天朝各地的茶館內,說書人唾沫橫飛的講述著各不相同的版本,天朝瑞澤皇後,已成了國泰民安的象征。與其相反,赤炫軍屠殺手無寸鐵的北疆士兵讓攝政王蕭墨玨的形象一損千裏。
北疆大多人是曾今跟隨西遠候遷移過去的,多多少少的有著血緣之親。尤其是民間愈演愈烈的有關攝政王嗜血成性的傳說,讓這些隻想安安穩穩過日子的百姓們從對‘戰神’的敬畏,變成了一種深深的‘畏懼’。
正值此時,摩羅國使者出使天朝,作為戰敗的屬國,給天朝送上貢品及城池賠款。
這無疑又是錦上添花的好事情,在相鄰的五國中,天朝已成為強大的國家,威懾四方。
明天晌午時刻,就能到京城了。
大軍駐紮在雲鶴山,沒有搭建軍帳,天為帳,地為席。
蕭墨璃,蕭墨玨和淩月夕住進了雲鶴山古寺。
為了減緩蕭墨玨內傷的疼痛,蕭墨璃給他服了安神的藥湯,從北疆出發至天朝,一路昏昏睡睡。淩月夕一直照顧在蕭墨玨身邊,按時給他服藥,怕他一直躺著出現褥瘡,便不時的輕輕翻動他的身體,按摩全身,給他活血。幾天下來,人也瘦了許多。
古寺裏隻有師徒無人,倒也清淨。
蕭墨璃替蕭墨玨換了藥。傷口已經愈合了,在蕭墨璃神奇的醫術下,連疤痕也變淡了。
“胸腔內的淤血已消散了,吃了這最後一粒藥,就能清醒。”
蕭墨璃放下帷帳,睨了一眼坐在窗前發呆的淩月夕說。
淩月夕靜靜地望著眾星捧月的廣袤夜空,思緒回到了二十天前。
蕭墨玨毫不猶豫的跳下懸崖時的眼神就在眼前似地,那墨黑的眸子盛滿濃濃情意,臉上的笑意深達眼底。
那一刻,她居然想到了一個詞‘天荒地老’!
饒是再冷心冷情,淩月夕的心,還是被蕭墨玨捂熱了。
蕭墨璃目光深諳,看不出情緒,慢慢收回落在淩月夕側臉上的目光,輕聲走了出去。
這一路上,淩月夕沒有過多梳妝打扮,她長及臀部的黑發用一根帶子隨意的束在身後,一身清淡的高腰裙更顯消瘦,襯得背影似落單的孤雁,孤傲而又彷徨。
蕭墨玨醒來時,剛好看到這幅靜止的美。
幾日來的昏昏沉沉中,他能感受到細致的嗬護,總是縈繞在鼻息間的淡淡藥香。
試著坐起身,身子雖然有點虛,卻也能下床走路。
不知淩月夕在想什麼,居然連他輕微的步伐都沒聽到。
腳下一軟,蕭墨玨連忙扶住桌案,吱呀一聲。
淩月夕終於回過神來,轉身——
粲然笑容綻放,似一朵晨陽下綻放的玫瑰花,悠然迷人。
“蕭墨玨,你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