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死!”
蕭墨玨殺氣怒現,快如閃電,宋菊的匕首落下時,戳到了蕭墨玨的胳膊,而淩月夕在蕭墨玨的另一邊臂彎中。
“不要傷害她!”
宋菊是因為失去一雙兒女才會變成這個樣子,淩月夕心裏難過,不願去追究。
蕭墨玨已現殺氣,哪裏聽得進淩月夕的話,受傷的手掐住了宋菊的脖頸。
“蕭墨玨,放手,快放手!”
淩月夕雙手掰著蕭墨玨的手,她隻怕宋菊被掐死,忽略了蕭墨玨胳膊上的傷口因為自己的用力而撕裂。
時間似乎停住了,淩月夕不敢相信的瞪著癱軟在地的宋菊,她就死在自己眼前,蕭墨玨掐斷了她的脖頸。
“為什麼?”
淩月夕揚起臉,望著臉色陰沉的蕭墨玨,他的英俊神武此時在淩月夕眼裏,是那麼凶神惡煞。
“不能對任何一個敵人心慈手軟!”
淩月夕薄涼的目光讓蕭墨玨想起在鄴郡的那個晚上,她亦是這般望著自己。
心中鄒然一疼。
“她是因為突然失去兒女而得了失心瘋,好好醫治便可恢複。”
“婦人之見!”
蕭墨玨冷冷一語,從淩月夕身邊走過。
這時,淩月夕才看到那把匕首還插在蕭墨玨的胳膊,鮮血順著胳膊流下,從他垂著的手上點點滴滴的落下。
張了張口,終究沒有說出一句話。
蕭墨璃冷漠的和蕭墨玨一起離開。
司南揮手讓人抬走宋菊。
“娘娘,是臣疏忽讓娘娘受驚了!”
舞輕揚萬分自責,他不敢想象若沒有攝政王的身手,那把匕首,怕是準確無誤的插入了娘娘的心髒。
淮安的氣候,比之京都,要冷一些。
淩月夕大病初愈,又受了驚嚇,精神頓時萎靡不振,懶懶的躺在軟塌上,望著那盆炭火出神。
想想以前,她何時如此惆悵過。
死在她槍下的罪犯不計其數,不管男女老少,她何曾皺過眉頭。
‘我是應劫而生,身中詛咒,所以,我身邊的人都會一一死去吧!’
淩月夕愴然失神的想著。
“娘娘,柳公公來了。”
玉黛小聲稟告。
“奴才叩見皇後娘娘,千歲千千歲!”
“平身!”
淩月夕眉頭微皺,她最不願聽這句“千歲千千歲”。
“娘娘,皇上口諭,令娘娘即日啟程回宮!”
即日回宮?
“皇上怎麼了?”
淩月夕倏然起身,坐直身子,緊張的問。
她之前書信於蕭溯瑾,他也答應自己監工三個月,等新城建好,再回宮。
“皇上並無大恙,隻是思念娘娘,犯了心疾。”
柳公公說完又從懷中拿出書信恭敬的呈上。
黛兒拆開書信交予淩月夕手上。
一處相思,兩茫茫。
鳳棲孤涼,夜未央。
花好月圓人又散,
此處無計,難思量。
若得一心人,
白首不分離!
“若得一心人,白首不分離”。
淩月夕眸光采邑,輕輕念出最後一句。
“請攝政王,靖王,東溟候進賬商議!”
淩月夕目光溫暖,蕭溯瑾這封相思之情的書信,就像一股清冽的春風吹散了她內心的淤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