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一章 廢後打入冷宮(1 / 2)

從皇宮到鬧市口十裏多的路清一色的黃金甲衛隊,整個皇城戒備森嚴,雖然人頭攢動,比之平常要冷清的多了。

遠遠地聽到車轆聲,人們在伸長了脖子翹首以望。

半年前,也是這條路上,皇後娘娘小小年紀掛將出征,金色的鎧甲耀耀生輝,帶領著天朝精銳的赤凰軍英姿颯爽的出發,一個月,戰績赫赫。猶記得,凱旋而歸時,一黑一金,攝政王和瑞澤皇後帶給了他們多少美好的希望。而如今,天朝‘戰神’已成為過去,很快,天朝‘戰王’也會成為一個久遠的傳說。

吃茶沙場令敵人聞風喪膽,獨寵帝宮權高位重,試問這樣的皇後娘娘,又怎會做出殘害子嗣的事?然而,現實就是殘酷的,有人惋惜,有人痛哭。

來了,來了……

囚車內,淩月夕發絲如墨隨風張揚,一身雪衣穿在身上,空靈如仙。她的神情平和,目光溫婉淡然,聽到有人高喊“皇後娘娘”轉過頭微微一笑。

那一笑,當得起傾國傾城。

鬧市口搭好了火刑台,執行官員是刑部嚴訟和順天府尹徐炎崢,還有大大小小幾個官員及赤凰軍中曾跟隨淩月夕出征的幾員將軍統領。

忽然,人群被衝開了,弓弩手及衛隊劍拔弩張時才驚訝的看清,是做了萬名傘的百姓,他們跪在法場,嚎啕大哭,替淩月夕求赦免。

那是淮安的百姓。

淩月夕熱淚盈眶,被深深地感動了。

這樣可愛善良的天朝人民,又怎能讓人不愛。隻是,如此一來,她必然是走不掉了。

淩月夕抬起頭,目光落在不遠處牆角的一輛馬車上。

午時已到,人們開始不安,紛紛看向執行官,隻見嚴訟和徐炎崢低聲交談著並沒有開下令的意思,終於,人們千盼萬等的盼來了宮裏的人。

徐炎崢麵露喜色宣讀了旨意。

意思是給淩月夕一個申辯的機會,若她覺著冤枉,立即赦免,著順天府重新徹查。

淩月夕目光淡定的望向馬車,她知道蕭溯瑾此時在望著自己,遂微微淺笑,亦如那晚決絕。

你我遂未有割袍斷義,但今日,火燒邢台,就當祭奠我們這段青澀的感情。

感情,是了。

淩月夕恍然明白,怪不得她總覺著和蕭溯瑾之間,少了點什麼。

馬車內,蕭溯瑾淚如雨下,憔悴不堪。

他從未想過和淩月夕的未來,因為他們在一起是天經地義的事,卻從未想過會是這個結局。

‘夕兒,你為何如此冷情絕決?你明知道,朕舍不得你,舍不得你啊!’

“皇上。”

“東溟候到了?”

“通傳了皇上口諭,東溟候已前往赤炫軍營。”

聽到司南回來了,蕭溯瑾這才緩緩靠在枕墊,疲乏的閉上眼睛。

時間流逝的飛快,又半柱香時間過去了,嚴訟似乎不耐煩的站了起來。

人們立刻噤聲,目光統統掃向嚴訟。

嚴訟是個嚴厲的人,四十開外的年紀,濃密的滿臉胡,給人一種威嚴的感覺,他目光炯炯掃過跪了一片的人群,又看向淩月夕,不覺皺眉,神色更凜冽了。

五年前,嚴訟已是刑部侍郎,因在朝堂上替小皇帝說了一句話被太後尋了個莫須有的罪名發配柳州,期間因路途遙遠,嚴老爺急火攻心加上水土不服一個月後去世。幾家十幾口人艱難的生活著,直到推翻太後黨,被蕭溯瑾一紙詔書調回來了。

瑞澤皇後的事他早有耳聞,心中也是暗暗佩服,可是今日一見這般陣仗,心中難免擔憂。

百年權利沉浮中,聽說過外戚專權,也有過後宮把持朝政,卻從未見過如此得民心的皇後!倘若皇後有心為之……皇上,就讓老臣幫你下了決心!

嚴訟堅定了信念,在眾人還未恍過神時,一聲令下,左右執行的人已點了火折子。

風清月白站在窗口,目光清冽。

兩名暗影焦急而又憤恨的盯著法場,隻要大火燃起,蠢蠢欲動的家夥們定會動手,到時候他們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接走娘娘。

徐炎崢堵在了麵前,神色冷峻。

“皇上還未發話,大人這是做什麼?”

嚴訟向著馬車的方向看過去,生硬的說:“皇上都走了,你我還等什麼?”

皇上走了?

徐炎崢連忙看過去,果然,黑布篷車無影無蹤。

“大人還是再等等,皇上的心意你我不是不知……”

嚴訟抬手打斷徐炎崢,高聲道:“時辰已到,立刻行刑!”

“慢著!”

一聲冷喝,隨即幾條身影相繼而至。

東溟候!

二人連忙問禮。

“本侯等人有話要同娘娘將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