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驚鴻一瞥情劫生(2 / 3)

蕭彤咳嗽了一聲,裝作什麼事也沒發生徑自走了過去,抬手就敲了白衣少年一個腦锛兒。

“小子,你還知道回來?”

說話的少年是年方十二的簫霽,簡直就是少年版的麒麟王,比之他的父王,脾性顯得更加溫潤,

一雙桃花眼好看至極,唇角總是帶著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衛瀾夏傑幾人私下裏議論,又是個令天下美女折腰的‘禍水’。

“我這不是一回來就被父王追出來帶小鬼回家麼?”

簫霽一邊揉著頭一邊委屈漣漣,他身旁的舞思揚笑著搖搖頭,這家夥在外麵就是一隻狐狸,也隻有在點點麵前露出小孩的心性。

這是司安麒也走了過來拍著簫霽的肩膀壓低聲音道:“你小子總壞我好事,看我不將你逛青樓的事告知義父義母,將你送到裂冰島修身養性!”

被司安麒這麼一威脅,簫霽再也笑不出了,不,是笑比哭難看。

“呃——你們兩人繼續,繼續,我還要去給皇伯伯問安!”

說完扯著舞思揚的衣袖跑的比兔子還快。

“你什麼時候怕起司安麒了?”

出了禦花園,舞思揚冷著臉問。

一想起剛才撞見的那一幕,他心裏就堵得慌。

不說還好,被舞思揚一問,簫霽心中那個惱火,還不是自己被激將了幾句便大搖大擺進了,還叫了個頭牌過來,雖然他不並沒有做什麼,可是被司安麒碰到了也是百口莫辯,如今想想,定是司安麒故意捉了把柄在手。

他瞪了舞思揚一眼,清清嗓子:“老虎也有打盹兒的時候!”

說完昂首挺胸的闊步向前。

舞思揚愣了半響似乎明白了連忙跟了上前一邊埋怨道:“早說過我不在的時候不要跟他接觸,他那個人鬼心眼多著呢!”

切!

簫霽轉過臉將舞思揚從頭到腳的打量一番道:“所以說,你想要從他手中搶走我姐姐,還得再修煉幾番。”

舞思揚氣惱的剛要抬腳踢過去,慌慌張張跑來一個侍從,二人逮住了一問,才知是西華公主身旁的丫頭畏罪自殺,原因是害西華公主從秋千上摔下來,若非司安麒眼疾手快接住,後果不堪設想。

“嗬嗬,看來此番有好戲看了!”

簫霽微微挑眉,眼中卻閃過一抹寒光。

他們姐弟三人,姐姐蕭彤因先天不足不能習武,他們兄弟二人的職責就是保護唯一的姐姐不讓她受一絲一毫的傷害,倘若誰敢打姐姐的主意,他簫霽一定讓她後悔來到這個世界!

夜深人靜,月亮周邊的光暈帶著詭異的淡紅色,白明珠來來回回踱步,她盯著怪異的月環好半響,喃喃道:“今日,血魔人就要蘇醒了麼?”

父皇說血魔人很危險,他沒有人性,沒有感情,一感覺到危險就會血性大發,要自己賭咒保密,還要她永遠不要靠近。

白明珠弄不清楚自己的狀況,她是喜歡司安麒,從小就喜歡,可是她更嫉妒蕭彤,明明自己比她更美麗,自己才是名正言順的大燁長公主,可偏偏一直被她壓低一頭,蕭彤一出現,她的尊貴似乎就淡了,似乎自己隻能活在她的陰影中。

白明珠知道蕭彤有把神奇的血玉劍,聽說此劍血芒十米內能傷人於無形,因為蕭彤不會武功,麒麟王妃便讓她劍不離身,或許,這就是天賜的良機!

夜半時分,白禦宸走進了冰窟,夜明珠高懸在冰棺上麵,亮如白晝。他讓人將特製的藥血灌進冰棺夾層,頓時,透明的冰棺又如血液般殷紅,映襯的棺內的人臉色愈加的蒼白,漸漸地,他的唇色又恢複了殷紅,皮膚也恢複正常,就像是沉睡著。

“塵,十五年了,我都感覺自己老了,可你還是如此年輕俊美,一如從前。”

白禦宸撫摸著冰棺喃喃自語:“蕭染曾說一旦遇血月之夜,你就會蘇醒,而今夜已過半,月食早已過去,你依然沉睡不醒,或許,在你為情所困之時我便不該救你,如今你也不用受寒冰之苦,活死人般躺在這冰棺之中……她們很幸福,是令人羨慕的一對神仙眷侶……”

“皇上,回去吧,待久了有損聖體。”

身後的侍衛勸慰著白禦宸,一行人走出冰窟,頃刻歸於死一般的寂靜,然而西角的冰牆後一個較小的身影長籲了口氣站起來,她向四周看了看輕聲叫道:“珠兒姐姐,珠兒姐姐……”

藏在冰牆後的是蕭彤,臨睡前白明珠偷偷差人來說,發現了一個天大的秘密,她向來好奇心重,便和侍女換了衣服偷偷溜進來,聽到燁聖帝的講話太過專注,並未發現珠兒早已偷偷的溜出去了,此時已躺在了自己的軟榻上,想象著蕭彤被血魔人撕碎或是生啖,這一夜,她又是忐忑又是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