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許子淩被綁架了(1 / 3)

可是小陳真的能平安回來嗎?江成逼迫自己盡量向好的方向去想,努力不去想平常自己出警的時候見到的那些可怕的,甚至是讓人作嘔的血腥場景。作為這個行業的一份子,隨時都會遇到各種各樣的情況,對他們來說,運氣其實也是一種很重要的東西。但是這次小陳不一樣,他遇到的情況根本就不明朗,一個已經死亡但是總是縈繞在這個案件各個角落的女人,一個因為被愛情狠狠地耍了一把而現在患上複發性抑鬱症,甚至會有偏執型人格出現的警察,一個不知道是敵是友的文物研究人員,這個案件牽扯的人太多,牽扯的背景更多,誰能保證一個弱小的小陳真的能把好兄弟林廣從未知安全地帶到已知?生命本就是脆弱的東西,橫亙在這麼多危險麵前的生命更像是刀俎上魚肉,隨時都有可能被狠狠地切割。

江成想起來一些事情,那次從許子淩那裏借到的幾幅關於嶽飛的圖自己還沒有好好地研究過,這幾天都忙昏頭了,既然事情在這出現了線索,不管是多微小的線索,對於江成來說,都值得自己去探索。

江成展開九幅圖中的第一幅圖《天降入人間》,畫的作者水平真的很高,即使是江成這種對畫作基本上沒什麼研究的人都會從畫作的細膩度給出一個很高的評價。如果正如許子淩提到過的,畫上麵的金色不是金色的顏料,而是真正的金子的話,那麼這幾幅圖所擁有的價值就不僅僅是畫作精美的價值,而是加上了物質和曆史的價值在上麵,如果真的被認定為文物的話,價值不可估量。不過江成突然想到當時許子淩說過的一句話:他不過是一個窮人,對於別人給他的東西他有什麼資格進行選擇呢?許子淩的話也就是說,這個畫作的作者或許是個對於畫作十分癡迷的人,當然也是十分擅長畫畫的人。但是在當時那個“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的時代,即使畫作的作者知道這個富人給予自己的紙張以及顏料等東西並不符合自己的需求,但是為了可以畫作,甚至說可以為了自己的畫風可以流傳下去,不得不選擇用並不適合畫水墨畫的生宣來進行作畫,因為這是他唯一的選擇。

所以江成在心裏基本上可以推斷出這個畫家的大致情況:男性,有沒有後代情況不明,因為高超的畫技被某個富人知道,富人贈其材料要求畫家畫畫,畫完之後流傳至今,對這個畫家來說,也可以安心了。畢竟,他的目的達到了。

跟博物館那幅圖一樣,《天降入人間》這幅畫上同樣也有一首詩,不同於之前的那首,這首詩讀起來不是那麼押韻,但是卻十分通俗易懂:天界有天降,入我人間來。九月一朝落,人世享太平。從這首詩裏麵幾乎沒有任何隱藏的信息,就是簡單描述了一下嶽飛的出世,唯一讓江成有點迷糊的是九月這個地方,胎兒的孕育周期是九個半月,所以流傳至今的說法是“懷胎十月”,但是這個地方用了九月有點讓人匪夷所思。而且根據江成最近惡補的曆史知識,嶽飛的出生月份是二月,並不是上麵說的九月。這個九月倒是有點值得推敲的味道。江成在自己的筆記本上記錄下來這首詩,用筆在九月的位置重重地劃了一下,做了一個標記。

正準備接著看第二幅圖,想起來還是應該打電話問問小陳的事,拿出手機才發現因為沒有電手機已經自動關機的事實,趕忙給手機充上電。剛開機,就街道一個電話,是一段留言的錄音電話。江成擔心是小陳的,趕忙接聽。卻想到傳來一個很悅耳的女聲:江隊,你還記得我借給你的幾幅圖嗎?那個時代雖然風雨飄搖,但是不得不承認,那確實是一個人才輩出的年代。特別是那個時代的君主,非常的有文采,那個時代的皇帝也的確是文化的傳播者,父子二人在文學以及繪畫方麵的才能更是被人津津樂道,你說對嗎?圖中人物的作詩更能體現出他們的優渥,而我現在的狀態也更甚之,當然,我很希望你來找我,我是美麗的花心。

江成聽完這莫名其妙的一段話,沉思著看了一會手中的畫,拿起外套就往外奔跑,甚至都沒有注意到錢欣對他打招呼。錢欣看著他奔跑的身影,癟著嘴說了一句:莫名其妙。自顧自回到辦公室了。回去了才想起來,剛才是去找他有事的。

可是現在的江成心思全在許子淩身上。他不知道許子淩是在什麼情況之下說的這些話,但是他知道許子淩說的話的意思。圖裏的人是嶽飛,嶽飛最著名的詩作應該就是《滿江紅。怒發衝冠》了:靖康恥,猶未雪;臣子恨,何時滅了。而詩作當中提到的靖康之恥對於所有學過中國曆史的學生來說應該都是個耳熟能詳的曆史事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