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貓與大鳥回到房間之後,身心疲憊的大鳥倒頭便睡。而野貓躺在床上卻輾轉難眠。第一天的特訓中,她總有一種抓住了某種閃光點的奇異感覺。但是仔細去思考時,卻又抓不到頭緒。舉起手掌,將那折斷後又再度生長出的利爪迎著屋內的光源,看著上麵冰冷的反光,她不由的回想起一個問題:自己是什麼時候開始有了意識的呢?
在野貓僅存的記憶之中,幼年期自己出生於相對於平民區更為低劣的地帶---被人們稱之為“渣滓地帶”。在那片土地上隻存在著兩種階級形式,暴徒與弱小者。按照這個區域的曆史來講,所謂的弱小者才是那裏的原住民。他們在一片荒蕪中艱難的繁衍了不知幾代,雖然他們弱小而又卑微,卻也堅強存活了下來。而暴徒卻是不知在哪一天開始滲透入這片毫無生機的土地。他們大多是灰土世界上某個區域的惡棍、罪犯,甚至還有王庭下令緝拿的嗜殺者。當他們來到這片土地之後,並沒有對那些弱小的原住民進行驅逐,而是像圈養奴隸般將這些可憐的家夥驅趕到了這片土地與其他區域的交界處。而後發生的事情成為了所有弱小者的噩夢:暴徒的頭頭對他們說如果有人想要逃跑,那麼便用最殘忍的方式結果掉這裏1/4的原住民。
意料之中的,還是有人試圖逃跑。但是卻被發現的暴徒撕成了兩半,隨手甩像奴隸圈得上空。暴徒的頭頭說:“凡是被他的血淋到的人,你們可以解脫了。”隨後將那些滿身鮮血的弱小者驅趕到了邊界上。
膽戰心驚的弱者還未來得及產生任何的喜悅,下一刻,暴徒們衝入了人群之中。所有被鮮血沾染到的弱小者都成為了數不清的碎片。在清理痕跡之後,地上形成了一條由血漿染成的界線。這條界線一直到現在還殘留在邊界線上。弱小者將其稱之為“命線”:跨過那條線的族人不論是否活下來,身上都將負擔著無數連坐者的生命。
在完全控製了懦弱的原住民之後,暴徒們開始創造屬於自己的罪惡都市。他們的貪婪以“渣滓地帶”為中心,像毒瘤一般擴散向其他地區。暴徒四處掠奪能源與舊世界的遺跡,並將“渣滓地帶”武裝成了足以對抗討伐軍的超級堡壘。而在一次掠奪中,一種奇異的舊世界遺跡落到了暴徒手中,在與討伐軍的一次交戰中,暴徒的頭頭僅僅使用了一次,便將已經攻打至堡壘外圍的討伐軍瞬間抹殺。自此,討伐軍亦將這裏視為禁地,這片土地便成為了真正的無法地帶,暴徒們的樂園。
野貓的意識始源於渣滓地帶的奴隸區,當她睜開眼睛爬出“殼子”的時候身邊並沒有任何人的關注---暴徒的奴役早已令這些懦弱的原住民變得麻木不仁,他們沒有理會幼年期脆弱的野貓。而當時的野貓也並非如今的形態:當時的她更像是一團小小的毛球,沒有任何的能力,甚至連逃跑的資本都沒有。暴徒們在檢查時輕易的發現了這個異類的存在,並將她送到了頭頭的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