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教訓得是！”眾人頷首細聲齊道。
“家中有父母兄妹的出列。”橫掃眾人，書琴令道。
多數侍女都向前一步邁出。
“很好。你們可知，若你們在禦前侍奉不當，觸犯聖顏，你們的家人也會受牽連入獄？若有人心懷不軌，暗中加害，背叛女王，背叛血狼，則會株連家族！”書琴嚴肅地道，麵露威嚴。
“奴婢們不敢！”眾人立即跪地答道。
“今日女王召集你們”書琴言辭稍有緩和，“是想獎勵爾等忠心侍奉之功。”
“謝陛下聖恩！”眾人懸著心終於落入胸中。
“今日小茶坊當值的留下，其餘的跟我下去領賞！”書琴轉身對喬凝瑀及四位大人行禮，領著一幹人等退出正殿，留下書棋和四位侍女。
“今日小茶坊是你們四人當值？誰是侍領？”依靠在王座上，唇含清笑的凝兒問道。
一麵容清秀，身姿婀娜的侍女上前一步，頷首行禮答：“回陛下，奴婢斕依，是小茶坊的侍領。”
“斕依，好名字。”凝兒仔細打量著她，恬靜的淺笑，謙卑卻不失氣性。
“家中可有父兄？”凝兒繼續問。
“回稟陛下，斕依是孤兒。”她的眼中隱隱流露出傷悲。
“可有養父母？”
“奴婢自幼就在內侍府慧弦姑姑身邊長大。”斕依的聲音清婉可人。
“慧弦姑姑親自舉薦的自然不會差。”見凝兒不語，罔痕側過臉對凝兒輕聲說。
凝兒低眸微微點頭，又問：“今日的鳳鳴茶是誰煮的？”
“是奴婢煮的，再由絳紅呈上禦前交給書棋大人。”
“哦？所以此茶經由你們三人之手才呈給了莫相？”凝兒淺笑著側眸問書棋，聲音中喊著凜凜駭人之氣。
“是的，斕依所言屬實。”書棋低首答。
“今兒這茶幽香清純，我已分作三份，正好就賞給你們三人吧。”凝兒纖纖玉手指了指桌上的三盞茶。
書棋將茶盞傳到斕依、絳紅手中，三人雙手托舉著茶杯過頭頂，“謝陛下賞賜！”
眼見著三人將茶慢慢喝下，凝兒細細探知著她們體內的靈氣變化。
“絳紅，”凝兒朱唇輕啟，微眯著美眸，“莫相茶裏的毒是你放的吧？”
絳紅臉色慘白地癱軟在地，嚇得哆哆嗦嗦，泣不成聲地說：“……奴婢有罪，請陛下饒恕……饒恕奴婢的家人”
“這麼快就認罪了？我還以為要費多大功夫呢。”凝兒自王座上一步一步而下，冰藍色的織錦長袍曳地。
“王兄，她就交給你了，務必給我查出幕後主謀！”凝兒托起她的下巴，深藍色的雙眸含著怒氣和戲謔死死地盯著絳紅紙一般慘白的臉，淡淡地說，“我會饒恕你的家人，讓他們去魂穴外駐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