嗜血營一座不知名的建築物內,一群身穿綠色軍服的男子坐在一張會議長桌的一邊,他們的對麵赫然坐著嗜血營的教練們,其中就有石三,段長生和背心男等人。
一張會議長桌坐滿了人,看起來沒什麼特別的地方,實際上分隔了兩個不同陣營的人,所以場麵顯得有些凝重,有些劍拔弩張。
坐在左邊首位上的石三冷眼看著對麵的人,說道:“宋翔,我覺得有件事情,你有必要解釋一下。”
說完,會議長桌的盡頭邊,一塊巨大的屏幕亮起了光芒,一個黑衣人出現在了屏幕內,他在黑夜中悄無聲息的前進,不知不覺的來到了一名嗜血營的少年身後。
滋!
一道鮮血從這名少年的脖子裏麵激射了出來,他捂著脖子愕然的轉身看向身後,可是身後空無一人,最後他雙眼睜大著倒在了地上,至死他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而凶手就是黑衣人,隻是他在動手之後,便消失在了夜色中。
屏幕移到了黑衣人的身上,隻見他高速而安靜的移動著,心中沒有因為殺了一個人而有所波動。他從懷中取出一塊白布,擦拭掉手上的凶器之後,將白布扔在了地上,繼續尋找著下一個獵物。
一名肩膀上有三道杠的軍服男子站了起來,毫不在意的說道:“你說的是他嗎?沒錯,他是我請來的,你有意見嗎?”
石三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怒道:“****的宋翔,你請一個暗影堂的人來,分明是想要嗜血營的少年們團滅,你這根本就不是來招生的,你就是來砸場子的。”
宋翔脾氣也很火爆,站了起來,罵道:“沒錯,我就是來砸場的,上次從你們這裏帶走的人,一個能用的都沒有,全部都在少年會上被淘汰了,浪費了嗜血軍的資源不說,便是城主都有所不喜,親自訓斥了王軍主一番。雖然王軍主沒有說什麼,但是別的軍沒有一個不笑話我們嗜血軍的。”
石三也知道這件事情,少年會上,嗜血軍確實丟盡了臉麵,可是嗜血軍的招生點又不是這一個,宋翔這樣說,未免有些小題大做了。
而且這個時候認慫,豈不是弱了嗜血營的氣勢,石三立馬理直氣壯的說道:“那是你教導無方,換我,少年會第一早就是我們嗜血軍的了。”
宋翔聽了這句話,差點沒有氣得噴血,指著石三忿然道:“你……你……你真是不要臉!”
石三哼了一聲,沒有開口,既已得勢,再說下去就沒有意義了。
“你們都別說了,事已至此,我們隻能靜觀其變了。”坐在主席位的白發男子開口了,眼中似有疲憊之意。
石三和宋翔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坐在主席位的白發男子,兩人相視一眼,皆沒有說話了,看起來有些懼怕白發男子的樣子。
白發男子看了一眼屏幕上的黑衣人,幽幽地說:“試煉結束,無論結果如何,此人都沒有活下去的必要了。”
宋翔聞言,臉色一變,欲言又止看著白發男子。
“若是暗影堂有什麼不喜,隻管派人來,我接著就是了。”白發男子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宋翔。
便是這一眼,就讓宋翔渾身冷顫,好似有數道虛無的殺意迎麵而來,嚇得宋翔跌坐到了椅子上麵,再看主席位上的白發男子,已然沒了蹤影。
萬輝城邦的蒼南山上,白發男子站在山頂上麵,飄忽的雲彩模糊了白發男子的身影,有一種說不出來的蕭然之感。
良久之後,白發男子歎道:“你可要活下來啊!”
黑暗中,有人摸索著中前進,他的雙腳的有些顫抖,所以走路有些搖晃,他佝僂著身體,好像背著萬重大山。
“嚶嚶嚶……”
聽,似乎有人在黑暗中哭泣,他停下了腳步,望向了前方,雖然前方一片漆黑,但是他的目光沒有半點的移動,因為他真的看到了。
那哭泣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條血河。
這條奔騰不息的血河淹沒了他,一個個陌生而熟悉的麵孔在他的眼前浮現,或憑或立,每個人的眼睛都流著血淚,穿著黑色的長袍,身下沒有腳。
“啊!”
一道尖叫劃破了漆黑的夜,雲風滿頭大汗的從石床上麵醒來,深深地呼吸一口,方才說道:“原來是做夢!”
這是一個可怕的噩夢,那條血河裏麵的人都是星耀城邦的居民,在夢中,雲風看到了很多的人,他還看到了綠色身影,他真的帶著星耀城邦的居民從幽冥下渾身浴血來找他了。
“為什麼啊?”雲風將腦袋靠在牆壁上,冷漠的臉上出現了一絲的痛苦,“難過的事情明明忘記很多了,你的出現是在折磨我,還是要告訴我一定要複仇?”
這個答案,看起來是雲風在問綠色身影,但是綠色身影已經死了,實際上雲風更多的是在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