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邢台,由粗糙的巨石堆砌而成,曆盡無窮歲月,而變的坑坑窪窪,充滿了歲月腐朽的氣息,那一塊塊血漬斑斑的大石蒼痕點點,灑落了太多太多的鮮血骨肉,怨念滔天,每到夜晚此地都會有一股股無形的寒氣好似水紋般蕩漾而開,讓人冷汗直冒,遍體生寒。刺骨的大風在肆虐,嗚嗚嗚的風聲好似惡鬼般在咆哮。
隻見在斑斕的刑台上靜靜的躺著一具骷髏,一具鮮血淋漓的骷髏;在骷髏的旁邊堆著一些皮肉,看這些皮肉的形狀應該是一片一片用刀削下來的,從這些皮肉的薄厚程度可以看出,*刀之人不知道這樣活剮了多少人了,才能將刀工練到如此恐怖的境界,每塊的麵積重量幾乎一致。
不知為何看到這些蒼浪心裏沒來由的傳出一股絞痛,扣動心弦的絞痛讓得蒼浪恢複了清醒,兩滴晶瑩的淚水不知什麼時候自眼裏湧出,悄然滑過臉龐停留在下巴兩旁。突然,蒼浪笑了,笑得很自然,仿佛是發自內心一般,腦袋小幅度不停的搖晃著“嗬嗬,那不是爺爺,對,一定不是爺爺,爺爺不會死的,爺爺不可能死的。”
盡管蒼浪不願相信,盡管蒼浪不能接受,但蒼浪的腳步卻止不住的往刑台走去,擠過圍觀的人群,人們看到蒼浪有些異樣的走向刑台眼裏都流露出不解之色,不解的是蒼浪的神情,甚至有人懷疑他是傻子,看著如此慘不忍睹的情況竟然還能夠笑得出來,不過也有心細之人發現了蒼浪的異樣以及眼角的淚痕。
一步一步的踏上刑台,越靠近那靜躺的骷髏,蒼浪內心的絞痛就愈加的劇烈,原本有些發白的雙唇此時已被鮮血染得豔紅,但蒼浪卻沒有注意到牙齒已經將嘴唇咬破了。每走一步蒼浪的內心便下沉一分,仿佛他走的不是路,而是在邁向深淵,一個絕望的深淵,一個吞噬靈魂的深淵。
看著地上一塊一塊的血肉,蒼浪感覺自己身上有一把無形的利刃在切割著;身上的皮膚、身上的肌肉被人一塊一塊的割下來,慢慢的割下來。蒼浪很想嘶吼,很想發泄身上這股莫名的疼痛,但是蒼浪吼不出來。漆黑的眼眸顫動著,晶瑩的淚水不斷湧出,滑過慘白的臉頰黯然落地,發出嘀嗒嘀嗒的滴水聲,響聲仿佛在闡述著蒼浪的悲痛,深入人心,扣人心弦,剛才還竊竊私語的人們仿佛被感染了一般,都沉默了下來,眼睛默默的看著蒼浪的一舉一動。
靜靜躺在地上的骷髏沒有一絲的皮肉,鮮血染紅了森森白骨。看著骸骨的蒼浪身體傳出一陣撕心裂肺的劇痛,劇烈的疼痛就像自己的內髒在被人用手用力的撕扯著。突然蒼浪感覺體內的髒器被無形的雙手拉出體外,擺在自己的麵前;眼睜睜的看著那無形的雙手去蹂躪你的髒器。這種死不去活不了的窒息感讓人痛不欲生,苦不堪言;讓得蒼浪身心顫抖著,似是痛苦,又似是壓抑。
骷髏的雙手緊緊的握著,一塊蘊含著某種能量波動的鮮肉被骷髏緊緊的攥在手裏,似是怕其滑掉溜走,又似是怕別人搶去。右手緊緊的握著一塊漆黑的牌子,牌子不是很大,形似遊龍戲雲,看上去黑漆漆的不知是什麼材料做成,一個龍飛鳳舞的‘浪’字安靜的躺在牌子上,仿佛天然形成,看不出一絲人為的雕刻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