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穆嫣!你沒事吧?他會不會對你來硬的!”
依凝把手都拍腫了,也沒聽到穆嫣的回應。
房間裏安靜下來,依凝將耳朵貼在門縫上聽了一會兒,聽到裏麵的兩個人似乎在喁喁低談。
她有些不放心,又問了句:“喂,他沒非禮你吧?要不要我報警?”
“滾!”裏麵再次傳出陳奕筠不耐煩的吼聲。
NND,這男人脾氣真差,比淩琅差遠了……想起淩琅,她又一陣黯然。
倚著房門出神,直到有個聲音在她耳邊冷不丁地響起:“你還有聽牆角的嗜好?”
一個機靈,她抬起頭,見淩琅就站在她的身邊。
這家夥走路沒有聲音,經常嚇她一跳,她都習慣了。如果擱以前,她又會罵他像鬼似的,不過今天她隻是冷漠在瞥他一眼,便收回了目光,好像沒有看到他。
“誰招惹我家的小野貓了?”淩琅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像撫摸寵物。
“走開!”依凝沒好氣地打開他的手,將陳奕筠的手機塞給他,便轉身走開。
淩琅瞧了眼手機,明白為何陳奕筠不接他的電話還讓他滾!都是這個小妮子作的!
敲敲房門,淩琅漫不經心地喊了句:“奕筠,你在裏麵做什麼?”
“滾!”
“……”淩琅怔了怔,陳奕筠這是要造反?
*
臥室裏,陳奕筠將穆嫣壓在身下,大手輕輕撫摸著她的臉頰,至今仍然不可置信。
“真得是你嗎?”他喃喃自語著,俯首吻向她的紅唇,熟悉的滋味令他迷離恍惚。
穆嫣像隻受驚的小獸,在他身下微微顫抖。他的呼吸,他的撫摸,他的親吻,熟悉到恍如隔世。
貪婪地親吻著她,怎麼都汲取不夠她的芬芳,他似乎還是不敢相信躺在自己身下任他索取的女子會是穆嫣。
“我是不是在做夢?”為了求證真相,這次他狠狠咬上她的耳廓。
“啊!”穆嫣痛呼出聲,疼得渾得打顫。他竟然咬破了她的耳朵,火辣作疼。
“疼嗎?”他溫柔舐舔著她出血的傷口,像頭嗜血的野獸。
她沒有回答,而是張嘴咬上了他的胳膊。
這一口咬得很深,他痛並快樂著。
痛,就證明此刻他真實地擁有她,而非在夢中YY。
“你也在臨江!嗬嗬,真想不到,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陳奕筠大手緊貼著她細膩的臉頰,慢慢下滑,摸到她纖細的脖頸,然後慢慢加重力道,卡住她的脖子。
她幾乎無法呼吸,卻並不害怕。她知道他不會掐死她,但也不會讓她好過。
耐心地等著她呼吸困難,眼珠微凸,他始終留著一線餘地,既不讓她斷氣也不讓她喘氣。
這個男人還是如此冷血狠心,穆嫣伸手抓住掐她脖子的大手,想扯開致命的禁錮。
他邪魅一笑,居然鬆開了她。
穆嫣大口地喘息著,緩解快要因為缺氧而爆炸的胸腔。可是不等她稍稍鬆口氣,他的大手就搭上了她的衣領。
“嘶!”她身上的衣衫隨著他的大手一揮,便應手而裂,成為幾片破布。
她驚呼一聲,纖細的手臂本能地遮掩住胸前乍泄的春光,想縮逃開,無奈身體被他牢牢壓住,動彈不得。
“這麼多年了,我無時無刻不在想念你身體的滋味!那**的感覺,任何女人都無法取代!”陳奕筠毫無預兆地占有了她,沒有任何的柔情和憐惜。
穆嫣停止了掙紮,兩行清淚緩緩滴落,融入枕巾。
分開的這些年,她始終跟他保持著一步之遙的距離。明明轉身就可以相逢,卻和他老死不相往開。
冷眼看著他的墮落頹廢,看著他左擁右抱,看著他荒唐糜爛的生活,連心都不再麻痛。
她以為等到他娶妻生子,她就可以完全死心絕念。
等了這麼多年,她嫁給了胡大偉,然後又離婚了,寶寶和俏俏都五歲了,他身邊的女人換了一個又一個,可他始終未曾為任何人停留。別說結婚,甚至連固定的女友都沒有。
心裏糾結又苦澀,不敢有幻想,可她就是斷不了這根情絲。
“為什麼不結婚?”穆嫣聽到自己的聲音幽幽地問道。
身上的男人沒有停止狂野的動作,粗喘著毫不猶豫地答道:“等著找到你!”
語氣那麼堅決,好像是這麼多年始終堅定不移的信念
“……”她哽咽難休,一時間所有滋味齊湧上心頭。
哪知道,男人的話還沒說完。他看著她淚眼婆娑的樣子,緊接著冷笑道:“等找到了你,我讓你親眼感看著我結婚!”
愕然張睫,她盯著身上的男人。
他狠狠地索取著她,眼睛裏閃著興奮的光,“穆嫣,你知道我有多恨你!”
因為愛所以恨,這個女人是否能明白!
穆嫣沒有再說話,她緊擁著他,居然輕輕哼唱起一首歌:
“直到我在夜裏不停地夢到你,我就知道了我的空虛。失去的甜蜜,再難以喚起,即使是一個敷衍的微笑,
我也會珍惜。”
“孤單的夜裏,隻有在幻夢之中,擁著你翻雲覆雨!
愛情已不再發芽,如凋零的花,而我卻日日夜夜替你守護著它!”
“時鍾滴滴達達,我的心亂如麻,擁抱枕頭說著你曾說過的情話。黑夜把我融化,越來越害怕,就這麼放逐愛情,走到了懸崖……”
他僵住了狂野的動作,好像被兜頭澆了一瓢冷水,**全無。
她繼續含淚吟唱著:“多陪陪我好嗎?抱抱我好嗎?
你還會愛我嗎?不需要你回答,隻要你給一個眼神,我就會作罷!”
“別唱了!”陳奕筠突然鬆開她,翻身坐起。
他僵住了狂野的動作,轉過頭,不再看她,結實的胸膛劇烈起伏,似乎在控製某種情緒。
穆嫣仍然在唱:“時鍾滴滴達達,我的心亂如麻,擁抱枕頭說著你曾說過的情話。你還會愛我嗎?不需要你回答,隻要你給一個眼神,我就會作罷……”
“閉嘴!”他終於大光其火,指著披頭散發的女子,嘶聲喊道:“別在我麵前裝可憐!你,咎由自取,我不會可憐你!”
她伏在枕上,淚水像斷了串的珍珠,怎麼都停不下。
陳奕筠穿起衣服,把自己整理的一絲不苟,然後倨傲地打量著她。“結婚了?”
她抬起淚眼,反問:“跟你有關係嗎?”
被她噎得說不出話來,陳奕筠怒極而笑,“沒有關係!我想對你說聲恭喜!”說完,仍然不解恨,又補充了一句:“提醒你男人以後出門小心點兒,車輛不長眼!”
“哈哈哈……”穆嫣突然放聲大笑,胸脯起伏,笑出了眼睛。
被她笑得莫名其妙,陳奕筠慍聲問道:“你笑什麼?”
“我的男人叫胡大偉,如果你真讓人撞死他,我親自請你吃飯謝謝你!”提到胡大偉,穆嫣咬得銀牙咯咯響。
“哈,”陳奕筠頓時明白了,睨著她的目光充滿了玩味。“他打你了罵你了還是每晚綁著你玩**!”
這個男人……腦子裏就隻裝著這些東西!穆嫣抓起一隻枕頭狠狠擲向陳奕筠,嘶聲喊道:“你滾!”
“惱羞成怒了!”陳奕筠並沒有生氣,相反他的神情愈發平靜,像暴風雨前的醞釀。“看來被我猜對了,你所嫁非人!”
“滾!”穆嫣又向他丟了一隻抱枕,眼裏的絕望又深了一分。
彎下高大的身軀,他慢慢撿起那隻抱枕,丟還給她。睥睨著這個披頭散發,滿臉淚痕的女子,他惡毒地譏嘲:“看你的樣子,簡直像個瘋婦!難怪你男人看了沒胃口!好吧,剛才我猜錯了,其實他既沒打你也沒罵你,就是沒胃口碰你,是吧?”
“陳奕筠,你去死!”穆嫣失控地抓起床頭的台燈丟向他。
陳奕筠閃身躲過,“叭!”台燈摔在地板上四分五裂,碎了一地。
“這次重逢真失敗!”陳奕筠搖搖頭,似乎有些遺憾,“早知道如此,相逢不如不見!”
連摔東西都沒有了力氣,穆嫣虛脫般癱軟在床上,拉起被子遮住自己的身體。
“看在我倆以前的情份上,你太饑渴可以來找我!”陳奕筠用恩賜般的語氣告訴她:“不過,找我得提前預約,因為等著我臨幸的女人排成隊!”
穆嫣將被子拉過頭,狠命地堵住自己的耳朵,不讓自己去聽那些錐心刺骨的無情話。
錯了,這些年都錯了!她不該苦苦執守著早就消逝的愛情不肯放手,執著的結果就是自取其辱。
不知什麼時候,臥室裏徹底安靜下來。
她掀開被子,見男人已經消失不見。
衣服變成了幾塊破布片,胡亂地丟了一地。她赤著身子走到衣櫥前找到衣服換上。
走出臥室,小小客廳裏空無一人,房門敞開著,現場淩亂得像剛剛遭了賊。
都走了!顧依凝也不見了,估計被其未婚夫接走。
穆嫣癱坐在破舊的沙發裏,喃喃自語:“該離開了!”
*
阿九開著車,淩琅和依凝坐在後排。
車窗外,霓虹璀璨,燈影憧憧,光怪陸離的影子投射在玻璃上,像變幻莫測的流雲。
長時間的沉默之後,淩琅恢複了素日的淡然和優雅,他控製情緒的能力一向很強,但在遇到這個小東西之後,總是動不動失控,她好像天生有輕易觸動他神經點的能力。
他深吸一口氣,提醒自己不許再動情緒。“說吧,今天到底受了什麼刺激。乖乖交待清楚,爺既往不究!”
“我哪有受什麼刺激?”依凝送他一記“你太大驚小怪”的眼神。
深邃的星眸隱隱掠起慍色,他似乎怕被前麵開車的阿九聽到談話,但到底還是沒有忍住。壓低聲音泗道:“怎麼突然想起找牛郎玩,難道爺讓你欲求不滿?”
男子眯起的犀利雙眸和陰柔危險的語氣,都預兆著他怒氣即將勃發。依凝知道答案如果肯定,那麼她鐵定會被他蹂躪得三天下不了床。
依凝挺起胸脯,傲嬌地昂起下巴,回答他:“每晚跟你做,姐都已經玩膩了,想換個新鮮的嚐嚐!”
“吱——嘎!”一聲急刹車,車子險些撞上了路邊的一棵大樹。車裏的人隨著強大的衝撞力向前俯衝,幸好都係了安全帶,否則還真HOLD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