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嫣——殺了淩琅!(2 / 3)

陳奕筠俊麵淺淺漾笑,語氣似是有薄薄的譏諷:“那也要我有機會回去才行!”

淩琅讓他殺掉瓦爾特,他實在沒有十成把握。成敗生死,實在不是他能掌控的。

周維寧欲言又止,究竟是無法再為淩琅的行為辯解什麼,隻得保持沉默。

陳奕筠剛要開口讓他去休息,不必一直守護著他,卻又見有人進來稟報:“克萊斯先生來探望陳少!”

也許克萊斯並不知曉陳奕筠生病的消息,不過此行恰巧得知,便做了個順水人情而已。

“讓他進來吧!”陳奕筠側眸瞄了眼鹽水袋裏的藥液,已經快注射完畢了。

很快,克萊斯就進來了,滿臉關切的神情。“聽說陳少病了,要緊嗎?”

“還好!”陳奕筠神色淡淡的,但眉宇眼神間有種總也掩飾不住的倦態。

保鏢搬了椅子,克萊斯在陳奕筠不遠處坐下,跟他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著話。

陳奕筠滅掉羅伯茨一役並未邀請克萊斯參加,當然也不會跟他分享勝利的果實。對此,克萊斯隻字不提,好像根本沒有發生過一般。

但是,陳奕筠明白,對方肯定知曉此事,卻能如此沉得住氣,可見城府頗深。

聊了幾句,見陳奕筠似有倦乏之態,克萊斯囑咐了幾句好生保養身體,便起身告辭了。

周維寧看著克萊斯離去的背景,冷哼道:“他倒沉得住氣!”

陳奕筠淺淺勾起唇角,並不言語。

“吉姆送去了戒指,陳奕筠卻沒有要返程的意思,可見,他又接受了淩琅的新任務,無法回國!當然,也有可能因為他感染風寒身體不適……不過我覺得重感冒不是什麼重症,以陳奕筠的體格應該能挺得住。他完全可以在飛機上吊鹽水的,並不妨礙什麼!”

“你提供的情報很有用,的確如此!尼娜已經死了,她在臨死前應該不辱使命,豁出一切讓淩琅懷疑陳奕筠!現在估計陳奕筠對淩琅已是暗存不滿,我們就利用這個機會,將他們倆一舉鏟除!”

陳奕筠正在苦思如何除掉瓦爾特,沒想到對方竟然自投羅網來了。

瓦爾特給陳奕筠打來一個電話,詢問他考慮得怎麼樣了。

陳奕筠略一怔忡,省過來對方指得是兩人聯手除掉淩琅的事情。他沉吟著,慢慢開口:“這件事情非比尋常,我想跟你親自見麵再談一談!”

瓦爾特並未反對,隻是聲音似乎有氣無力的樣子:“人老了,毛病也多了些。最近身體不適,一直靜養呢!”

既使抱病靜養,居然還沒忘著算計對手!陳奕筠心裏冷笑,嘴上仍然道:“我可以去看你!”

電話裏一陣沉默,瓦爾特慢慢得說:“我們倆會麵是一個機會,也許事半功倍。你看這樣行不行……”

他在電話裏一通私語,聽著聽著,陳奕筠的臉色慢慢變了。

“這是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如果你什麼都不想做,可以袖手旁觀,一切由我來做!事成之後,他的所有一切都歸你,我隻想替兒子報仇!”瓦爾特的聲音有些短促,好像說這多麼的話耗費了他許多的體力。

陳奕筠略略思忖,開口:“淩琅生性多疑,他不會冒險!”

“我知道!”瓦爾特的語氣裏有種破釜沉舟的決絕,

像下了某種決心。“所以說,我用自己做餌,誘他上鉤!”

陳奕筠微微動容:“你要去香港?”

“沒錯!”瓦爾特讚許得道:“跟聰明人打交道就是省力氣,話說一半你就懂得!”

瓦爾特要用他自己做餌,引誘淩琅上鉤!這個計策大膽而危險,就算僥幸成功了,也是險中求勝!

但是,看起來,他更像是活膩了自投羅網。

淩琅聽到這個消息,神色分外凝重,靜默不語。

“事情很蹊蹺,我覺得琅少爺沒有必要親自涉險!”欒海峰勸阻道。

“在香港,料他也耍不出太大的陰謀來!再說,他既然不遠千裏來了,我這個東道主總要親自會會他!”淩琅的神色語氣永遠都是淡漠的,淡漠到令人看不出他的真實情緒。

“這倒是個證明陳少清白的好機會!”欒海峰也希望陳奕筠能洗清嫌疑,親手除掉瓦爾特。

陳奕筠返回香港,他的身體康複得差不多了,隻是仍然有些虛弱。

瓦爾特並未跟他同行,而是囑咐陳奕筠必須約了淩琅,才露麵與他們會見。

來到淩琅的居所,陳奕筠見到了淩琅。

“身體好些了嗎?我聽說你病了幾天。”淩琅神色平淡,語氣卻露出幾分關切。

陳奕筠豪爽得笑道:“不過是頭疼腦熱,不礙事!”

兩人略作寒喧,還不等陳奕筠說出瓦爾特的事情,他就接到了瓦爾特的電話。

這次,瓦爾特用的是可視電話。屏幕上的他顯得憔悴而虛弱,眼袋浮腫,神色木納,隻有嘴唇一張一合翕動:“我準備親自見淩琅先生一麵,真誠得和他談一談,希望能化解彼此多年的恩怨!我老了,沒有精力再跟年輕人鬥下去。殺子之仇也不打算報了,隻要他肯放我一條生路,其他方麵都好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