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沈琪琪過去拉詹明修,“別打了!趕快回家吧!”
詹明修甩甩巴掌,走過去蹲下來,拍拍那個混混的臉,“以後給我滾遠點——我出來混的時候,你們還蹲在草叢裏抓蛐蛐玩呢!”
那個被侮辱的混混狠狠的瞪著詹明修,壓在身子底下的手忽然一動,寒光一閃,一把小刀就衝著詹明修刺了過來——
沈琪琪嚇得尖叫一聲,那叫聲倒是讓詹明修的心一顫,動作也慢了半拍,手臂一痛,就被拉開了一道口子。
一腳踢過去,那混混徹底失去了反抗能力。
沈琪琪嚇得扔了手裏所有的東西,幾步奔過去,按住詹明修受傷的手臂,當時就哭了,“詹哥!快走,我們去醫院!”
詹明修看了看手上那道淺淺的劃傷,暗自挑眉,“不用了,你扶我回家躺一會兒就好了。”
沈琪琪不肯,堅持要帶他去醫院。
詹明修看她擔心的直掉眼淚,心裏麵不由得為自己剛才沒有躲開那一刀感到慶幸,賴賴的往她肩頭一靠,詹明修哎呦呦的叫,“你扶著我吧,我走不了路了……不去醫院,你知道我多怕打針……快回家,我還餓了呢!”
沈琪琪爭不過他,隻好一手提了東西,一手摟住他的腰,任他將全身的重量都壓在自己肩膀上。
兩個人緊緊的依偎著往回走,那場景,看在路邊車子裏的某人眼裏,格外的刺眼——
車子迅速啟動,飛馳一般的在街道上竄過去,經過沈琪琪和詹明修身邊的一刻,車輪碾過水坑,髒水毫不留情的濺了兩人一身。
回到家時,沈琪琪和詹明修都濺了一身的髒水。
她知道那是誰,開著矜貴的車子,明明看到路邊有人,還是飛一般的碾過水坑。
歎口氣,沈琪琪把詹明修扶到床上,然後給他找衣服換。她想回避一下的,但是看著受了傷的詹明修自己一點點的脫T恤,她於心不忍,跪坐在他身前,讓他抬起手臂,把他身上的濕衣服一點點的往上提——
詹明修本來手臂就有傷,被她冰涼的指尖一碰,更是敏感的直哆嗦。
沈琪琪用毛巾給他身上擦了擦,又拿出醫藥箱給他包紮,傷口不深,隻是劃破了皮。
詹明修整個人往後仰著,單臂撐在身後,坐在那裏看著沈琪琪貼在胸前給自己包紮。淡淡的香味像一隻手,若有似無的抓撓著他的心髒。
喉嚨裏咕噥了一下,詹明修有些燥熱難耐,擰了擰身子,“好了……別包了……”
沈琪琪抬頭瞪了他一眼,“還說!要是傷的重了,或是刺到你別的地方,你怎麼辦!幾個醉鬼你跟他們一般見識幹嘛!”
詹明修隻得乖乖坐好任她包紮,咳了咳,“誰叫他們欺負你!”
沈琪琪哼了哼,給他係上繃帶,“你也常常欺負我!每天拿我當保姆使喚,你怎麼不反省反省!”
詹明修做了個鬼臉,沒有說話。
沈琪琪剛要起身離開,忽然發現他下腹的地方有一抹淡青色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