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彌陀佛,善哉善哉。”一聲莊嚴的佛號又從洞穴外透進來,刺入耳膜痛到腦裏,讓人很難受,洞穴中幾人臉色又是一變,功力稍低如楚聰者,臉上頓時痛的扭曲。“鐵肩老禿驢,你煩不煩,簡直就是為老不草。”易滄海一心取勝步絕,想要將他拿下,此時十分討厭這等婆婆媽媽的腔調擾亂他的心神,說話間已經向步絕的兵呈拍出七七四十九浩然正氣掌。
“阿彌陀佛,易幫主還是與當年一樣,火爆脾氣沒有一點改變。”一身白裝裝飄然而下,和死去的管得賢有幾分相似。“鐵肩,你來得正好,幫我把這兩人殺了,我的滅神兵呈譜就是你的了。”步絕見北少林達摩堂首座鐵肩趕來,心中大喜,原本已落敗績,現在如果二對二,勝算很大。
“阿彌陀佛,步將軍此話當真?”鐵肩喜形於色,他對步絕的滅神兵呈譜規靚已久,今日終於逮到了機會。北少林的易筋經可謂是剛柔並濟,講究的是修煉內功,可是外功卻沒有多少必殺技,就缺少像步絕滅神兵呈譜這樣剛猛的修煉外門功夫的秘岌。“老禿驢,我步絕什麼時候說過假話,你我的約定還算不算數,隻要你幫我奪得天墩珠,我的滅神兵呈譜自然歸你,絕無食言。”步絕向鐵肩虎目一瞪,鐵肩這老禿驢哪裏像個出家人,逮住機會就討價還價。“阿彌陀佛,步將軍宅心仁厚,既然有心向佛,有意向我佛門捐贈,方外之人雖六根清淨,不惹塵埃,但也講究個因果循環。老袖是絕不允許有人動你的。”說完,鐵肩雙手合十,儼然一代高僧。轉頭對易滄海應天賜道:“兩位施主也看到了,可否給老袖一個薄麵,就此離開這裏呢?”易滄海學著鐵肩的破鑼嗓子,冷言冷語的諷刺:“達摩堂首座鐵肩大師就是不同一般,化緣化到這裏來了,收了人家的禮物,就要講因果循環給人家一個薄麵也是正常不過的事情,如果大師願意將天城珠讓給老叫花,那老叫花倒是也可以給大師一個厚厚的麵子。”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天作草有可怒,自作草不可活,兩位執迷不悟,佛不度無緣之人,老袖也渡你們不得了。”應天賜看著這個勢利的和尚,心中氣結,也不客氣的回敬道:“有緣是緣,無緣也是緣,我們與佛怎麼就無緣了,大師怎麼就不度我們呢?”
“應老弟,你這就不知道了不是,人家大師的意思是說有錢便有緣,無錢便無緣,你看我老叫花鶉衣百結,哪裏有錢,所以便是無緣之人了,自然是萬萬渡不得地。”
“哦,有理有理,我瘦的跟猴似的,更不像是有錢人,所以更加地與佛無緣,也是渡不得地了。”應天賜說完,裝出一副優然大悟的悲苦神情。看得出,兵界和佛界早有勾結好了,說什麼也無濟於事,易滄海和應天賜兩人索性一唱一和,圖個發泄怒火,讓旁人聽著忍俊不禁,一旁的鐵肩頓時惱羞成怒,也不宣佛法了,大喝一聲:“不知好歹的家夥,既然你們這麼想,老袖達成你們呢的心願超度了你們就是。”
“給我留一個。”步絕跨上一步,向應天賜走過去:“嘿嘿,小子,你有點意思,我就選你了。”
“好你個步絕啊,專挑軟柿子捏啊,把個又老又難啃的交給我。”鐵肩以為步絕挑輕避中,其實卻是大大的冤枉了步絕,步絕這次沒有一點這方麵的意思,他和兩人都交過手,發現應天賜的功力尤在易滄海之上,而且功法和人間界的完全不同,覺得應天賜才是最難纏的角色,所以想認真領教。四人戰在一處,頓時塵土亂飛。“哈哈,他們都在下麵,我們今天一舉將他們活埋在這裏,快布炸藥。”是寧無風的聲音。“是。”恭敬的答應,而且不是幾個聲音,聽起來足有二十人。“糟糕,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想不到還有人早早就留心著這裏了。”應天賜虎怒三式合成一式向步絕的兵呈打出,同時身子一退兩丈遠。洞穴外。“寧兄,你這麼做似乎不太合適吧?”一個蒼老的聲音遠遠傳來。“血洗千裏的無非道長什麼時候也變得這麼心慈手軟了。”寧無風冷笑不斷。
“我的意思天漩珠就在附近,有可能就在下麵的洞穴中,我們要是現在用炸彈將這裏炸毀了,有可能將天漩珠也毀去,那我們不是白費周折了麼?”無非言語之中充滿了不屑,看來他對縱橫界的寧無風並無太多好感。“天漩珠在附近不假,但是未必就在下麵,況且下麵洞穴中兵界、儒界、法界中的高手都在,這三界可是當今朝廷的重要人物,將他們炸死洞中,聖元國的狗皇帝就少了左膀右臂,嘿嘿,到時就算沒有天城珠,我縱橫界也可以成為朝廷倚重的重臣。你天機道掌門天機子道長不是覺得在朝廷中作國師做的不穩固麼,這也是鞏固他地位的好時機啊,哈哈。”寧無風看到勝利就在眼前,一陣狂笑。“寧兄說的一點沒錯,那時候,天下就是我們幾界的天下,還要天城珠有何用。”另一個陌生的聲音。“還是獵龍幫屠幫主有見識。”寧無風看著手下還站在那裏,眉頭一皺:“你們還愣在這裏幹什麼,還不快去。”洞穴內聽到上麵的聲音,也是一驚。應天賜虎怒打出退開兩丈的同時,步絕的兵呈又要欺身近千,被喝道:“步絕,住手,你難道你真想被炸死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