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丫頭,久別重逢是好事啊,哭什麼。應天賜大暢心懷,著田喜兒身上桅子花般的體香,懷中一團柔膩,忍不住伸手拭去田喜兒臉頰上的淚痕。“我高興,不行啊。”好半天,田喜兒才從離開應天賜的懷抱,嘟著嘴不滿的說道這才有時間細細打量眼前的佳人,四年不見,田喜兒以出落的亭亭玉,身材高挑,皮膚越發的白淨,如凝脂一般肥膩可親,筆挺的鼻梁,尖尖的下巴,說不出的嬌豔動人。更兼是二八佳麗,正當風華,已經脫落了往昔的青澀,顯得體態豐盈,皮膚可以滴的出水來,吹彈得破。白哲的皮膚,配上一件紫色廣袖流雲裙,收腰細肩,在外穿著白色銀孤坎肩,說不出的嫵媚,即清新脫俗,又氣質不凡,端的如仙女下凡,不可方物,而且隱隱之中帶著一股貴氣。應天賜微微有些愕然:“對了,喜兒,你怎麼在這裏的?”拉著應天賜一起坐下,田喜兒略一思索,似喜帶道:“這都怪你?”
“怪我。”應天賜一愣,也沒有反駁,知道田喜兒還有下文。“是啊,誰叫你當初離開伏牛村的時候不帶我一起去的,現在想想都害怕。”原來,應天賜離開伏牛山的當天,田喜兒也跟著離家出走了,她本想在途中追上應天賜,和他一起完成房玄海交給的任務。不想田喜兒從小沒有出過遠門,離家第二天在一個三岔路口迷路了,後來越走越偏,沿途之上盡是窮山惡水,也不知道走到了哪裏,田喜兒來帶到一個突兀高聳的險惡山林,漸漸的又饑餓。就在這時,突然從山林中跑出一隊數十人的強盜,這群人在惡虎山上打家劫舍已經不止一天兩天,強盜頭領今天看到田喜兒一個人從山下經過,雖然年紀不大,長卻是天生的美人胚子,想搶來放在山寨中等過幾年做壓寨夫人。所以帶了十來個親隨就下山要將田喜兒劫上山,不想正好遇到上路過此地回家省親的虞伯侯程遷。虞伯侯隨行帶了兩個貼身侍衛,均是武藝不俗,將嚇暈過去的田喜兒救下。受了過度驚嚇的田喜兒當場暈厥不醒,並且生了場大病,虞伯侯不放心,便一路帶她調養直到省親結束,田喜兒的病情也沒有大好,就直接帶了她回帝都調養,後來田喜兒漸漸恢複神智,程遷膝下無子無女,程夫人見了田喜兒便十分喜歡,一定要收田喜兒為義女,自此成了程府的明月郡主。在程府一住就是四年,這四年期間也常常回家看望父母村人,也派人四處打聽應天賜的消息,卻一直了無音訊,後來便想到在元宵節上用花燈做文章,希望應天踢或許能看到,那樣也可以找到她。聽完後應天賜一陣啼噓,想到冥冥之中似乎天意以定,也將自己幾年的情況一一向田喜兒道來,說完,應天賜突然一蹦三尺高:“糟了,我還有兩個朋友在外麵等著呢。”當應天賜和田喜兒雙雙出來時,易水寒和楚聰驚呆了,看到田喜兒隻覺得滿室生香。
“這不是帝都四美之一的程府的明月郡主嗎?”易水寒是普賢王的兒子,和虞伯侯素有來往,和田喜兒也見過幾次麵,況且好事者將程府的明月郡主、天玄大帝的五女兒攬月公主、六女兒素月公主、以及廣仁王的二女兒並稱帝都四美,當下一見立即認了出來:“隻是郡主怎麼到這裏來了,似乎和應兄弟好像很熟,這是怎麼回事。”應天賜嗬嗬一笑,應天賜及時做了介紹,楚易兩人更是驚訝,像吞了鴨蛋一樣,嘴巴張得大大的:“原來你們還是同村,這麼巧啊,天下的事情真是巧的很。”易水寒頗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頭,他想起剛才和應天賜說的那番話,應天賜是個聰明人,一眼就看出了易水寒的尷尬,拍了拍他肩膀,對三人道:“難得我和喜兒久別重逢,不如大家就到寒舍暢飲一番,如何?”三人欣然答應,有應天賜在,況且易水寒和楚聰一個是王爺之子,一個是宰相之子,雖然不是很熟,但是聊了幾句也頗覺投緣,四人很快熟悉起來。來到應府,又是一番景象。四人在院中把酒言歡,暢談胸懷,易水寒和楚聰漸漸的才知道應天賜和田喜兒在伏牛村那些童趣,對他們兩個身在深院的人來說,這樣的童年足令人羨慕。也不知續了多少酒,上了幾次菜,四人都是酒意熏熏,醉眼膝朧,應天賜命人將田喜兒護送回程府,三個男人卻在應付又是一通鬼哭狼嚎的豪飲,酒中胡言亂語,也不知道說了些什麼,記得些什麼,反正胡侃到天亮,才醉酸酸的擠在一處沉沉睡去。日上三竿,應天賜正睡的意濃之時,一陣喧嘩將應天賜三人驚醒。怎麼啦?”易水寒醉眼迷離的睜開眼睛,院子裏刺眼的陽光照的他慌亂的整理了一下衣裳,聽著府外的喧嘩有些吃驚:“應兄弟,你“著火了,哪裏。”楚聰睡夢中一躍而起,慌忙抱住袍子胡亂拍打。“回票老爺,外麵有皇宮副總管賈公公和普賢王說要見老爺,說有當今聖上的口諭,請老爺出去聽後旨意。”一個下人慌慌張張的跑來向應天賜彙報。“你先讓他們稍等片刻,我隨後就到。”應天賜心中奇怪,怎麼剛過完元宵節,就有聖旨來傳我了,莫非自己惹出了什麼大事,不會啊,昨晚就是喝酒而已,慌忙整理了一下衣裝,應天賜快步向大廳走去,易水寒和楚聰也跟在後麵。“爹,你怎麼來了。”易水寒首先看到易滄海坐在大廳中,不知道出了什麼大事。“不知王爺、賈公公駕到,在下有失遠迎,怒罪怒罪。”應天賜拱了拱手。“當今聖上要你即刻進宮麵見。”普賢王看了易水寒一眼,隻是冷哼一聲對他昨晚的夜不歸宿表示不滿,卻沒有多說,對應天賜交代道。“聖上要我入宮?”應天賜實在想不出發生什麼事情了,向普賢王求教道,“七王爺,不知道聖上這麼急召見我有什麼事情嗎?”伴君如伴虎,應天賜不能不早做提放,難道是自己規靚天漩珠的事情被天玄大帝知道了,今天是來興師問罪,心中孤疑,臉上卻不敢稍有變化。“應天賜你有所不知,昨晚皇宮有刺客。”賈公公那公雞嗓音在大廳中異常尖細:“不要多說了,聖上著急見你,名你火速前往。”一顆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也來不及和易水寒楚聰道別,應天賜隨了普賢王賈公公往皇宮趕去。路上,普賢王知道應天賜從無做官經驗,這時為他解壓道:“天賜啊,你也不用太焦急,聖上宣你去恐怕也是商量對付昨晚刺客的事情,你不必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