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樂來到校長辦公室,沒有敲門,直接推門而入,隻見兩名教師正和校長談著話,見一樂這個臭名昭著的逃課大王進來,便停止了談話,紛紛將目光投向一樂。
一樂隻言片語未說,麵無表情的看著校長,氣氛異常的詭異。
似乎校長有些尿急,憋不住先開口說道:“知道我為什麼叫你來嗎?”
“啊,不知道。”
“一樂同學,態度放端正點兒!”其中一名教師訓斥道。
一樂看了看那名教師,便不予理會,說道:“校長有話就說,我餓了,要去吃飯。”
校長聞言一愣,尼瑪我當了這麼多年校長,還從沒哪個學生敢這麼諷刺我磨嘰的。行,我看你能囂張到什麼時候。
“既然如此,那我就直說了,你在學校的表現在校師生都有目共睹,你自己心裏應該也很清楚,所以經我校商量決定,將你從我校予以保留學籍的名義開除。”
“啊!真噠?!太好啦!哈哈!謝謝校長!”一樂如釋負重,仿佛心裏一直期盼的事情終於發生了,雀雀欲試得撲在校長辦公桌上,笑著說道:“那我現在是不是可以光明正大的逃課啦?”
“啊?”
坐在椅子上的校長哪兒會想到一樂的反應竟是如此背道而馳,更意想不到的是,麵對一樂的問題自己竟無言以對,一旁的老師更是感覺莫名其妙。
而等幾人回過神來之後,一樂早已消失在了他們麵前。
而在回家的路上,一樂一麵奔跑一麵歡呼,想想以後都不用再去上學,每天都可以坐在房頂上唱歌,還可以每天陪小香彈琴,那如火般真摯的喜悅,是任何人都無法理解的。
一樂迫不及待的跑回了家,麵對正在曬玉米的老爹,一樂說出了被學校開除的事,可惜得到的回答卻是:
“開除嗎?我早就知道了,如此也好,在家幫老子幹點農活兒,比死讀書強太多了。”
“幹農活兒?不要,我要唱歌,像電視裏的那樣。”一樂固執的說道。原本以為老爹會為此發飆,可是……
田老爹並沒有任何作為,自顧自的曬著玉米,好像根本沒聽到一樂的話一樣。
可一家人終究是一家人,血濃於水,一樂雖年歲不大,但也明白老爹為何如此,笑著說道:“放心吧老爹,等我長大了,一定給您賺好多好多錢,那樣你就不用做農活兒了,我會努力的,我這就去練歌!”
一樂說完便跑了,拿著那把紅衫木的吉他,渾然不知身後的父親,早已滿含熱淚,期盼而自豪的微笑著。
歲月是把無情的殺豬刀,在這充滿工業氣息的世界,時光荏苒,春秋兩載匆匆與一樂擦肩而過。
在這兩年裏,一樂發生了很大的變化,一米七的個子,中等身材,健康的小麥色皮膚,原本稚嫩的麵龐似乎被割了幾刀,變得有棱有角,最屬特別的還是那雙猜不透的眼睛,時而深邃,時而堅毅,時而靈性,時而癡呆,就像他彈唱的曲子一樣,時而高山流水,時而雲起雪飛。
不得不說,一樂輟學兩年在家,不問世事,一心鑽研與音樂有關的任何事物,而雨小香則成為了一樂最忠實的聽眾。
說起雨小香,變化更勝一樂,身形柔美,體態輕盈,細致烏黑的長發紮成馬尾垂落而下,鬆散的幾縷劉海柔順的掩住了白皙的額頭,清澈明亮的瞳孔,彎彎的柳眉,白皙無暇的皮膚透出淡淡紅粉,薄薄的雙唇如玫瑰花瓣嬌豔欲滴,少了一絲稚氣,卻多了幾分柔情。
今天,是一樂十五歲的生日,也許注定將是不平凡的一天,就連天空都變得昏昏沉沉,不過這一切對一樂來說並不影響心情,因為今天老爹將宣布一件自己期盼已久的事情,母親的下落。
“兒子,今天是你十五歲的生日,十五年前你從娘胎裏出來,你娘就走了,如今你也長大了,是時候告訴你一切了。”田老爹說著,轉身又進了廚房,將一碗熱騰騰的長壽麵端到一樂麵前,一樂咧嘴一笑,吃了起來,田老爹繼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