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殘影也被突然爆起的火焰波及,起身正要發作,卻看到宇文開連連向衛鼎銓認錯,頓覺不可思議,愣在了原處。
衛鼎銓也不謙虛,冷笑了一聲,收了手,摸著手指上的玉戒,“宇文開,五月軒神風閣的少閣主吧。”
宇文開連連點頭:“是是是,大哥真是見多識廣,海納百川,胸懷天下,有容乃大,嘿嘿……”
衛鼎銓瞄了一眼宇文開,“什麼亂七八糟的,神風閣都是這樣趨炎附勢之輩嗎?”
“三弟小心!”衛詩彤察覺異樣,連忙出聲提醒。
隻聽一聲脆響,宇文開袖間的手拐突出,連掃三下,宇文開的速度之快,讓得衛鼎銓阻擋不急,第一下直接震斷了玉戒,後兩下也分別落在衛鼎銓身上兩處不同的地方。
“啊!”衛鼎銓一聲嘶叫,顯然被暗算來不及反應,受了傷。
衛詩彤不言語,閃身上前用絲帶裹住了宇文開的手,把衛鼎銓拎到一旁查看傷勢。
許是宇文開出手太重,先前衛鼎銓又一直在把玩玉戒,所以震斷玉戒的時候竟然連帶指骨也傷到了。
宇文開掙裂絲帶再次上前,身周細小的旋風滾動,像是要大戰一場的樣子。
“喲,怎地打起來了。小哥那話倒是說錯了,神風閣,或者說整個五月軒,也不過就宇文開這麼一個玩世不恭之徒罷了。隻可惜,他再怎麼無能,也不至於趨你衛家之炎。嗬嗬嗬……”
隨著一聲嬌笑,眾人再次警惕起來,卻是和宇文開一起的祁煙在說話,同時和呼延濤緩步走來。
祁煙略帶輕蔑的話登時讓衛鼎銓火冒三丈,顧不得疼痛推開衛詩彤一手握著火焰暴捶而去,火焰充斥了整條手臂,帶著爆裂的力量,火光將這一片地帶統統照亮,甚是轟動。
祁煙也不甘示弱,揚鞭去擋,不料卻被衛鼎銓一把握住,火焰從一段飛竄到了另一端,祁煙吃痛,放開手,又想抽劍去砍。
劍才抽到一半就被一隻手推了一把,塞了回去,衛鼎銓滿是火焰的手被人一把握住,火焰頓時熄滅,出手的卻是司步仁!
司步仁手上泛著淡淡的柔光,一層水波將火焰蓋去,“殿下,眼前不是內亂的時候,若是取不得血飲刀,我們可是個笑話了,還望殿下寬宏,將此事暫擱。”
誰也不曾看到這司步仁是如何出現的,就如鬼魅一般,若說在這黑暗之中能做到這一點的,在場隻有身屬黑暗元素的蕭殘影一人了,可是這司步仁分明手上掌控著水元素,卻也有這般厲害的隱匿技巧。
倒是隻有宇文開和洛晨看清了他的動向,不由暗自一驚,這人不簡單!
呼延濤趕忙將祁煙扶穩,他本也想出手製止,不料卻被這個突然冒出來的人給搶先了一步。
“哼!”衛鼎銓一甩手,“宇文開,斷指之仇,必當十倍奉還。”
“唉喲好怕,那我不是十個手指都要斷了嗎?十指連心啊,想想我都疼。”宇文開故作驚狀,然後突然別過頭去說道,“祁煙妹妹,這混蛋沒吃你豆腐吧?傷哪兒了我看看。”全然沒有把衛鼎銓的話放在眼裏。
衛鼎銓又要發作,卻被司步仁按住,隻能長出一口氣,不再說話。
這才剛剛安靜下來,眾人卻又聽見一聲輕蔑的嗤聲,“衛家,可是好大的架子,隻不過人都是廢物罷了。”
眾人轉過頭去,見竟然是從未開口的若,秦幻宮趕忙一把將她擋住,“若兒小姐無意冒犯,衛二妹莫怪。”
誰知席若並不領情,反從秦幻宮身後繞了出來,道:“錯了,我這是有意冒犯。我倒要看看這自詡帝國不到一月的衛家到底有多大的本事。”
今晚的衛家似是成了眾矢之的,所有人的矛頭都不約而同地指向了衛家,而衛鼎銓也像是潑了油的幹草,隻要一粒火星,立馬就燃了起來。
“本事不敢當,但是衛家還輪不到你這樣的無名小卒來評頭論足。”
衛鼎銓再次調動元靈,火光四射,衝上前去連出九招,被席若悉數接下。
衛詩彤沒有再阻止他,原因是她正要借此了解這位來曆不明的“若小姐”的底細。於是衛鼎銓就像失了束縛的猛虎一般攻勢一再地猛烈起來,手上的火焰所過之處像是連空氣都能燃盡,給人窒息的感覺。
席若也不示弱,赤手空拳連連擋住衛鼎銓的殺招,竟是連元素都未曾祭出。
衛鼎銓更加惱怒,低語一聲“禦劍淩空”,頓時一把火劍凝聚起來,衛鼎銓一手虛握,朝著席若砍去,席若見勢不妙,從腰間抽出一對峨眉刺,元靈透體而出,隻聽見一聲悶響,火劍與一層淡淡的元靈光芒撞在了一起,火光衝天,周圍的人無不後撤半步,伸手去擋。
“雕蟲小技。”席若雖然已經額頭冒汗,顯然扛得吃力,但是嘴上卻還逞能,“星芒!”
突然一點光亮閃過,元靈之力引出空間之中的元素,恰如雪白的一點星光,從兩支峨眉刺交叉處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