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龍發泄完了心頭的不爽,不過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剛才有好幾次從賀峰的身上感應到了危險的氣息。這令得凡龍對賀峰更是留了一個心眼,暗中不斷的觀察著他。他對賀峰的重視無形中又提升了一個台階。
凡龍捫心自問,在那樣的侮辱下,也做不到像他那樣忍耐,恐怕早就爆發出來了。能忍,夠膽識,理智且對自己狠,這樣的人城府極深,根本不會如表麵看到的那樣簡單。
凡龍也想揍莊筆,不過,他也有自知之明,莊家與賀一劍來比,前者更加像一個龐然大物,根本不是自己可以招惹的。神聖同盟會的強大,即使沒有戰盟或者魔盟任一強大,也相差不了太多。
莊家是神聖同盟會的四大家之一,可見實力一斑了。莊筆侮辱了一個戰尊,那他自然要為自己的愚蠢付出代價的。他讓斬空出手教訓他一番,同樣也在看斬空夠不夠氣魄,挑起這事來做個文章。在這個世界,如斬空那樣的實力,還畏手畏腳,以後的成長肯定不會太高,也不是凡龍以後可以一起戰鬥的夥伴。
當然,凡龍如此不爽莊筆,最大的一個原因,在二年前,莊筆就沒少欺負他。後者的臭屁樣子一直沒變過,凡龍自然看得不爽。斬空戰尊雖然使用了氣場壓迫莊筆,不過,這種程度的懲罰,遠沒有讓莊筆痛到恐懼。況且,斬空戰尊真是與莊家對上了,他也多了一個同一陣營的靠山。
在凡龍的眼裏,莊筆是一個蠢貨,蠢到被人利用了也不自知。如果凡龍沒有看到賀峰剛才的表現,此時也許會被賀峰的表情蒙騙。能利用莊筆心甘自願的替其辦事,賀峰的手腕與計謀顯然超人一等。一般人,能結交到莊筆已經不錯,還能令其為自己出力嗎?
城中的執法隊也分等級的,眼前莊筆的小隊明顯是戰士級執法隊,最高修為也不過九級戰士,對付他凡龍足夠了,換成斬空戰尊,顯然不夠看。凡龍還得多謝莊筆的自大,要不然,他還不知道斬空是否會出手。
莊筆敢當著眾人的麵對著斬空戰尊嗬斥,這絕對是找抽的貨。他已經可以預見莊筆的淒慘下場了。這時在場的人當中,最為擔憂的則是凡虎。他當著那麼多人的麵砸賀峰的東西,要是追究起責任來,他的罪可不輕。不過,他也打定主意了,到時候問起,他就把責任全往身上攬,不要連累了大哥。
凡龍感覺到弟弟身子的顫抖,不由得輕輕拍了拍弟弟,輕輕說著:“一切有我!”肯定的語氣,沉著的表情,令得凡虎心頭一暖,感覺不再害怕了。凡虎對凡龍一直很有信心,即使當初沒有修煉戰能法,也能憑著智慧令得別人不敢欺負兄弟倆。這種自建立的信心,令得凡龍在他心裏成了神一般的人物。
隻要凡龍說沒事,哪一次都能平安度過。
凡龍雖然狠揍了賀峰,不過,他不想這樣就算了,還要找隱藏在身邊的隱患,在事情萌芽前,捏掉它。戰盟的強大,他這個加入的成員才清楚。別看神聖同盟會很多牛人,但是哪一個敢與戰盟或者魔盟對著幹呢?據凡龍所知,戰盟與魔盟是兩駕排在人類最頂尖金字塔的戰車。
斬空戰尊現在代表的可是戰盟的,如果讓執法隊欺負了,丟臉的何止是斬空戰尊,更有其它無數的戰盟成員。斬空戰尊最為惱火的,則找不到對著莊筆出手的借口。他現在極力壓迫二人,想莊筆再來頂撞他。那樣,即使他動手了,也不落人口柄。
斬空戰尊是一陣苦惱,以前孤身寡人,沒有後顧之憂,想怎麼著就怎麼著,哪有現在的思前顧後的熊樣呀。
他做事向來隨性,不顧忌什麼,狠起來簡直是拚命三郎的角色。他不主動欺負人,他也不是軟蛋,讓人欺負上門也不反擊。此時被莊家一個毛頭小子也吼,簡直是丟盡了姥姥的臉,越想越氣,反倒覺得凡龍的暗示得對——不揍他-娘的,哪裏能平心頭氣呀。
“滋味怎麼樣,還敢跟我狂?”斬空戰尊聲音中透著輕蔑,要挑起莊筆那蠢貨的氣,如果說錯話,他就借機好好修理一番。在他的眼裏,莊筆算個毛,要不是有一個強大的莊家,他直接滅了再說了。
以前,他早就聽說過莊家出了一個牛人——莊筆,無比牛*逼哄哄,不知天高地厚的家夥。不過,莊筆不來惹他,就沒有去理會。
這時,已經有許多人過來圍觀了,不過看到黑色衣服的執法隊,卻是敢怒不敢言。在魔域鎮,誰最狂傲,無疑是執法隊的人了。動不動就給你扣一個嫌疑人的身份,帶回去檢查一番。哪一個進去再出來,不是吃足了苦頭,花了不少才能出來呀。
“執法隊又怎麼樣,戰盟的強大不是表麵所看到的那樣的!”人群中一些人也持有自己的意見。戰盟在每個城市都有自己的分會,與魔盟同樣。不過,戰盟的人都不囂張跋扈,知道的人反而少。
“我不服!”莊筆見到那麼多人圍著觀看,感覺臉色無光,氣極而怒吼。他在莊家的眾人眼裏,就是一個天王老子,即使是家族的長老,也是極為禮讓他。他又不是沒有見過戰尊強者,單單如此想讓他服軟,根本不可能。他莊家戰尊多的是,隻要來了一群,即使斬空再厲害,也得服誅當場。這時,賀峰低著頭,臉上腫得看不清楚麵部表情,他心裏直歎氣,暗恨莊筆的幼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