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世上真有一個女子當得起“仙女”二字。眼前的這個女子,眉若遠山,雙眸含水,唇若嬌花,臉若新月皎潔,身材苗條,一走一動之間,說不出的優雅。更難得的是,此女說話,淡定從容,舉手投足之間,有一股說不出的貴氣,簡直比城裏的小姐還小姐。

乍一見麵,惠遊都看呆了。

在沒人注意的時候,惠遊偷偷地衝著滕登豎起了大拇指,暗道這個女子絕對是上上乘,絕色呀!

滕登淡笑不語。

那邊,藍兒被蘇爹從木工房叫了出來。

乍一見到藍兒,滕登和惠遊齊齊挑了挑眉,心中有訝異,也有失望。眼前這個灰頭土臉、罩著一身肥大的很適合木匠做活的吊帶褲的假小子,看著,可真不像一個女人,一點都沒有女子應該有的嬌柔。那略微蒼白的臉色,估計是木工房裏呆久了,透著一股病態的疲憊,看著,木呆呆的,一點靈氣都沒有。

兩人心裏都犯了嘀咕:這差距未免也太大了!她真的和那個紅兒是姐妹嗎?!

藍兒淡淡地揚了揚唇,禮貌地衝著滕登笑了笑,算是招呼。等她視線一轉,見到惠遊的時候,她愣住了,心裏百轉千回,才低低地歎息。

到了他出場的時候了嗎?!

在回到過去的那兩年,有一個傻小子,執著地追求她。

他俊美的讓人覺得高不可攀,那尊貴的身份,更是壓得人覺得不可思議。那樣一個家世傲人、能文會武的世家公子怎麼就看上了她?!

他笑眯眯地跳到她的麵前,攔住了她。“嘿,你小子叫什麼名字呢?”

她愣神的功夫,他已經自來熟地將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有些狼狽為奸的哥倆好樣。

“行了,咱們做個朋友吧!”

當時,她就笑了。很自然地接受了他,哪怕他的胸前佩戴著的是金晃晃的金盾圖章。

他的追求,不在她的期盼之內。她喜歡交朋友,隻是認為自己又多了一個朋友。她熱情地將他介紹給他的朋友,他也笑嘻嘻地跟他們打成一片。

可是某天,他很突兀地吻了她,雖然隻是吻在了她的額頭上,可還是嚇了她一大跳。

他彎著眼笑著,露出一排白燦燦的牙齒,有些驕傲地宣稱。“藍兒,我喜歡你。從了我,如何?!”

就連告白,都透著一股高人一等的傲氣。這個世家的小公子,從小就被人捧在手心裏疼著、寵著,怕是少有不如意的事情吧,也應該是理所應當的認為自己的垂青對她來說是一種福祉吧!

她不知所措,也不知道自己當時的臉有沒有紅,不過心跳,卻因為這突如其來的告白,錯亂了好幾個節拍。

可她沒有一下子就同意了。

太突如其來了,她覺得一切都顯得那麼虛幻,正如她小時候的那一場告白。

搖著頭,她沒有明說,卻是無聲的拒絕。

他卻還是笑著,笑得那麼自信,那麼地從容。

“沒事,我隻是告訴你一聲,你知道就好了!”

她發覺,她有點不明白。

這個男人,感覺像個不知愁為何物的大男孩,可是有時候卻又感覺高深莫測地像什麼都在他的掌握中似的。

或許,那些大世家出來的公子,都是這樣的吧?

雖然她搖頭了,可是不可否認,當時那稚嫩的少女心,因為這突如其來告白,微微地搖曳了,少許的甜蜜,緩緩地湧上了心頭。

隻是,壓著那甜蜜,她沒有往外說。

她想,她需要時間來沉澱這一份甜蜜;她也需要時間,來好好地觀察這個人。

那一次,她做出了正確的舉措。

隨著時間的推移,她才發現,他對自己的追求,是一場鬧劇!

貴氣的小公子,頂著那一張美麗的臉,在他的一幹好友前,驕傲地說著他的如意算盤。這應該算是酒後失言,讓她知道她隻是一枚棋子,一枚貢獻出來讓他踩踏著勾上紅兒的棋子。

姐姐是美麗的,從來不乏追求者。

這個不按常理出牌的貴公子,對於追求女性,也采用了異常招。他堂而皇之地借著藍兒朋友的身份出入蘇家,大大方方地在紅兒的眼皮子底下展露他的高雅、貴氣、博學,更甚至不吝嗇屈尊紆貴,對藍兒進行曖昧的示好。

他說,這樣紅兒肯定會注意到他。那樣一個習慣了被人追捧的女子,突然出現了一個不搭理她的優秀男子,身家好、樣貌好、才學也佳,她肯定會青眼有加、越發地對那個人在意。在適當的時機,他稍稍示好,相信肯定會把紅兒給勾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