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村寬的異能就是操縱時空,不過拜自己的堅挺的能力以及一個預言未來的畫家畫的漫畫所賜,即使遭遇失憶問題困擾的中村寬還是把自己還有克萊爾,依據漫畫的指引傳送到了指定的時間還有地點,以此從大約十幾年以後的未來大災難發生之前來到這個1992年來阻止或者說弄清楚催化劑的轉移,順便把中村寬自己的失憶治好。不過也托這次時空旅行德福,中村寬再一次看見了年幼的自己,也得以再一次感受媽媽的溫暖。
可以說,這一切都在高天昊的全程關注下,誰讓他是唯一一個了解這一切的人。
不得不說,無論是未來的阿寬還是克萊爾都不是擅長聽牆角的主,剛走進房間的高天昊就已經聽到在後麵的門邊的腳步聲,看來他們已經做好看這場戲的準備。歎了口氣,高天昊就走到近前。阿寬正在和他的媽媽分享著自己的快樂,這樣的場景在過去的幾年裏高天昊幾乎天天可以看見,可是這次可就是一段時間之內阿寬與他的母親最後一次這樣共享天倫了。
中村楓翔的本意就是讓高天昊在這裏與他的一家做一次最後的告別,不過高天昊卻知道這次的時間完全屬於阿寬與他的媽媽。
“阿寬,別調皮了,要記得媽媽還病著。”這時的中村楓翔語氣輕柔,與剛才對諾亞發威的樣子有天壤之別。眼裏的關切之情,隻有在麵對家人是才會出現。
“有什麼關係。”伊詩嗔怪地看了一眼楓翔,不過還是讓撒嬌的阿寬坐到一邊去。很明顯,楓翔是有話要對她說。
就在阿寬走到一邊,靠著高天昊坐下後,中村楓翔關切地詢問伊詩的身體狀況:“感覺怎麼樣了?”他的聲音帶著點憔悴,顯然很擔心。
“孩子們會聽見的,用英語說。”很顯然中村伊詩並不想讓孩子們知道太多,用餘光掃了一下高天昊和阿寬坐著的方向,就看著自己的丈夫。
“你覺得好點了嗎?”微微點了點頭,楓翔抱著一絲希望問道,隻希望會有個好點的答案。這一段時間,中村楓翔忙的焦頭爛額;先是伊詩的身體,再是高天昊的領養,又是催化劑的看護,還有那個特殊的小女孩的移交。他隻希望所在意的一切安好。
“我們必須麵對現實,我活的時間不長了。”雖然中村伊詩樂觀豁達,可是任由誰說到自己的大限都會有些惆悵。“這也許會是今晚。”
旁觀者中唯有兩個人能聽懂這句話,克萊爾看了一眼和自己一起偷聽中村寬,而高天昊則看了一眼還在因為父母用英語交流而讓他聽不懂從而鬱悶的阿寬,眼神都帶了點遺憾與無奈。
“我們必須安排好催化劑。”在伊詩眼裏沒有過多的哀怨,她隻想做好一個丈夫的賢內助以及誌同道合的工作夥伴的身份的分內工作,盡到她的責任。“就在今晚,要在它隨我的死亡而消失之前。”
顯然,催化劑(catalyst)這個詞是聽牆角的克萊爾關注的關鍵字。
“催化劑?”這是克萊爾第一次在這裏聽到與自己此來目的有關的詞彙。
“催化劑。”與克萊爾蹲一起的未來低智的中村寬皺緊了眉頭,“他們在說什麼,他們總用英語談話真是太討厭了。”對於這句評價,估計也是現在和高天昊坐在一起擺弄遊戲機的中村寬估計也是同一想法,過去與未來的阿寬的皺眉動作幾乎如出一撤。
“你確定?”這時的楓翔看著妻子的臉,已經完全呆滯了,伊詩的情況似乎不可逆轉。隱約地,高天昊在中村楓翔的話語裏聽出一點哭腔。
中村伊詩似乎帶著點悲傷,卻又努力做出一切如常的表情。其實她是最放不下自己的家人的,可是她不能在丈夫麵前表現出來。麵對丈夫的疑問,她也隻是點了點頭。
“一切都會不一樣的。”似乎陷入了即將失去摯愛的痛苦,一貫果決的中村楓翔開始優柔寡斷,開始自言自語。
“楓翔,你要為未來想想呀。”強作歡笑,可是任誰都可以看出伊詩笑容下的眼淚。她還在努力寬慰自己的男人。
長長地吸一口氣,帶著一點鼻音慢慢呼出來,這是中村楓翔在思考時的習慣。而中村楓翔的另一個思考的特點就是做決定很快且很堅決:“我會讓諾亞把孩子帶回來,她是完美的受體。”
“我希望,把催化劑保留在家裏人的身上。”說著,中村伊詩還看了一眼在一旁的阿寬,而且阿寬也正好抬起頭,與自己的媽媽的眼睛對視;很顯然雖然高天昊在中村家受到有如親生的撫養,不過離家人的範疇還有一段距離,至少在伊詩的眼裏是這樣。
“絕對不行,絕對不能是我們的兒子。”中村楓翔拒絕得很堅決,顯然他知道一些有關催化劑的副作用,或者說是在他看來的不好影響。
“媽媽,看…”也許阿寬看著自己的父母有意見不合的趨勢,也許真的隻是發現什麼意外的東西,注意力早已不在遊戲機上的阿寬把遊戲機遞給並排坐著的哥哥,跑到了鴿子籠前緊張地呼喚媽媽。“一隻鴿子生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