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8.落幕槍聲(1 / 2)

美國,德克薩斯州,敖德薩primatch公司;

敲門聲,回響在諾亞的辦公室裏;

“請進。”諾亞一抬頭,就看見了自己的上司湯普森。湯普森進來後,還很小心地帶上了辦公室的門。

諾亞了解自己的上司,他並不是一個重視與員工交流的領導。而湯普森今天的做派,則說明有重要的事。

示意站起來的諾亞坐下,湯普森拉過一張椅子坐在諾亞的對麵:“新任務,除去內部的叛徒。”

“是誰?”諾亞心裏一抖,這是他第一次遇到這種任務;況且他的心裏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克勞德。”似乎湯普森覺得自己的答案會讓諾亞有些難以理解,他又補充了一句。“你的搭檔。”

當湯普森開始講述的時候,諾亞發現確實與自己當時所當心的情況一致。先是伊凡的報告,再是上級查驗自己寫的報告。之後公司的追蹤係統則查到了克勞德的可疑行蹤。最後,就是湯普森的這次密談。

事實上,在湯普森離開後,諾亞在自己的辦公室裏什麼也沒有做,就這麼呆呆地坐了很久。

美國,德克薩斯州;

汽車奔馳在德州山間的公路上,在這種人煙稀少的地方,開個個把小時的車才看見一個人都是常有的事。

車上就兩個人,諾亞·班尼特與克勞德。路上的沉悶,再加上車裏的寂靜,再加上一些兩人心照不宣的事情,車裏的氣氛異常尷尬。

“這次是什麼任務?”克勞德首先打破沉默,他先是側過頭看了看開車的諾亞一眼,又轉頭看向前方。所做的似乎是在確認搭檔的情緒之後,才發的言。

“調查一個安全漏洞。”諾亞顯然也注意到克勞德說話前的動作,不過他隻是眼睛斜過來瞟了瞟克勞德,並沒有把臉轉過來。“這就是我所知道的,這也就是他們告訴我的一切。”

克勞德這次直接側過頭,注視著諾亞的眼睛:“那應該是他們讓你告知我的吧。你知道的不止這些。你要知道,你可不是你自己想象的那樣擅長撒謊。”

諾亞這下也轉過頭直視克勞德的雙眼,不過為了確認路況,他回了一下頭。再次確認一切無誤,諾亞麵對著克勞德說:“你就是那個“安全漏洞”。”

“這就是他們在背後對我的稱呼?”克勞德與諾亞對視了一會,又避開他的眼睛看向著前方。隻不過他的臉上和語氣裏帶著笑意,就好像他真的以為這隻是一個昵稱。“我還以為會是一個更不堪的稱呼,或者雙關語。你們這些美國人最喜歡用的就是雙關了…”

已經受不了克勞德的喋喋不休或者是這種無所謂的態度,諾亞厲聲地質問,為此他甚至沒有去確認路況直接轉頭注視著克勞德:“這是不是真的?!你是不是真的把“他們”中的一個人藏了起來?”

“那個“他們”你是指的是像我一樣的人嗎?”克勞德這次沒有示弱,也直勾勾地看著有些怒火上冒的諾亞。“你是不是在怪我隱瞞了什麼?還有你得到的確切答案應該是“沒錯”,是不是?”

這回輪到諾亞妥協,他避開了克勞德的目光,似乎又回到專心開車的狀態,可是嘴裏還在尋求答案:“你在毀掉我們所做的一切。”

“抱歉,我的意思是,我知道我們所做的是為了大義。但是活體研究讓我在晚上睡不著覺。”這時的克勞德就好像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激動地頻頻轉頭看向諾亞,語速也相當快。一口氣說完這一長段,克勞德好像莫名地一陣輕鬆,似乎他真的是把把自己所想和盤托出,再沒有任何保留了。“想來你親手撫養兩個超能力者,我以為你會更有同情心…”

“克萊爾和雷納德(高天昊的名字)不是你們中的一員。”原本安坐駕駛座的諾亞不等克勞德說完就出言反駁。

“現在不是,但總有一天也許會。別說你沒有考慮過這種情況。”攤牌之後,克勞德並不打算就此放過諾亞,他咄咄逼人地問道。

“如果是這樣,他們帶走克萊爾,而天昊則可能會回到他的日本養父身邊。一切就這樣結束。”諾亞做出不經意的表情,可是他似乎沒有說實話。

“就這樣?真是年度最佳爸爸。”克勞德繼續撩撥著諾亞的神經。

“我知道我在為誰工作。”不等克勞德發揮完全,諾亞就打斷了他。

“我也是。”這回是輪到克勞德用他那隨意的語氣把諾亞的話噎在嘴裏了,所用的語氣就好像他談論的不是事關他性命的任務。“就在你的辦公室裏,他們讓你殺我的時候我也在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