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比武大會隻有三天,邪剛就餐完畢,奴仆來請邪過院長室。
途中遇眾同窗,其中靖康可謂鶴立雞群,超凡脫俗,一襲長衫依舊白衣勝雪,劍眉星目,孤芳自賞,顯得與眾人格格不入。還有小王爺修真人模人樣,毫無特色,隻是他著紫衣,佩詛咒翡翠項鏈,一下子檔次提升,也頗引人注目。
靖康見了邪,微一頷首,道:“今天大家前往兵器庫挑選拿手兵器,你可不去?”
邪一拱手,笑道:“目前去不了,院長找我,必須前去,靖康兄與一眾同窗前去,在下告辭。”
院長沒有坐在虎皮大椅上,而是度來度去,不時取下架中兵器觀摩,試用幾招。
見邪來了,院長冷然道:“看室中可有稱手兵器。”
邪應喏道:“院長,今早同窗已前往兵器庫挑選,我前那去即可,不擾院長掛念。”
院長臉一沉,怒道:“少廢話,挑,這是命令,由不得你。”
其實這裏任一柄兵器均可削鐵如泥,雖與魔兵神兵無法同等而語,也已不錯。
邪取下一杆烏黑長槍,雜耍幾下,感覺不行,隨手放回架中;再取下一柄通體銀光閃閃寶劍,試了試,感覺太秀氣,力道不能發揮。
邪走來走去再也沒試兵器欲望,院長眉蹙了蹙,轉過身,從一密處取出一匣子。
匣中是刀,不僅其刀背厚,刀刃也鈍,刀尖部平,不朝前突出,刀柄直。
刀身以及刀鞘都已鏽跡斑斑,隱有血跡。
但刀身正中有一血紅的“靈”字,蒼勁有力,似透刀飛翔,飲人鮮血。
院長舉刀對著光線注視良久,似是回憶不堪回首的往事,又像是沉浸其中難以自拔。
邪聽到院長這樣告訴他:這把刀即靈刀,摧毛斷發自然不在話下,且它又有靈性,帶在身邊,如有殺氣,它會錚錚作響,給主人以示警。”
邪疑惑,低聲問道:“院長,可刀刃如此鈍,竟能摧毛斷發?”
院長沒有回答,他拿起那刀,手起刀落,一抹刀光閃過,架上那槍以及槍架一斷到底,利利索索。
這時院長才接著道:“刀鈍,所以凡人用不得它,得來也是荒廢,用它的人要有足夠的腕力以及迅捷的身手,刀速愈快愈利。”
院長把刀扔給邪,邪拿起,心裏一顫,這刀是如此熟悉,如此似曾相識,就像遇見千古年前的故交一樣心有靈犀。邪猛一發力,刀光在那劍處稍滯了滯,也斷到架底。
院長見此情節,道:“可趁手?這裏還有許多兵器,還可再試,兵器順手,對於武者來言猶如上了一個級別。”
邪樂壞了,向院長一鞠躬,道:“不必,就這把兵器,多謝院長,弟子定不辱此寶刀。”
院長重接過靈刀,撫摸良久,對刀滿懷深情道:“你可渴了許久,今後你可追隨新主人飽飲鮮血。”話未完,又是刀光,邪見到院長手腕的一抹刀痕。
院長似不以為意,微喟道:“靈刀有靈性,不過你要謹記出刀必見血,如無敵人血,自己血也行,否則靈刀會失去靈性。”
院長接著把刀入鞘,贈於邪,肅容道:“這刀當年追隨老夫征戰沙場,立下無數功勳,以致老夫才有今天地位,你千萬莫使刀,老夫蒙羞,記住沒?”
邪再三點頭,接過刀,插入後背。
院長破天荒拍了拍邪的背,吩咐道:“去吧,闖蕩肆虐山禁地,闖過你的學業就成了,老夫也就放心了,比武大會上你應該不會丟老夫的臉。
肆虐山禁地
邪整裝待發,負刀帶鏢,午時闖入禁地。
禁地第一站亂獸崗,亂石滿地,雜草叢生,腥臭彌漫,獸骸零零落落,令人發指。
邪屹立其間,神情安然,閉上眼睛,像是極為享受。
一陣腥風刮過伴著虎嘯,獸骸七零八落。
邪沒有反應,待風刮至眼前,他猛一側移,一對虎爪自他麵前堪堪劃過。
邪轉身搶進,右拳重擊,虎血飛濺。
原來是白額吊睛巨虎,體廣是其它虎兩倍有餘,此時它背部被邪一擊,疼痛難忍,血盆虎口鮮血淋漓。
虎怒,對著悠然自得的入侵者,虎爪在空中胡亂揮舞,一時也不敢向前,倒是邪緩緩向它走近。
虎動,猛向前,虎尾橫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