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回到聊齋後,黑乎乎一片,就摸索到聊齋安安穩穩睡了一覺。
次日巳初才起床,邪睡過頭了,昨夜太累了。
其他人都還在密室裏,這點邪並不擔心,徐進比較熱情,現在這個時候徐進一定帶來了很多吃的喝的,他們幾個在那裏肯定吃得好喝的好,這點邪可以保證。
徐進是那種隻要認定你是他朋友,就是把腦袋係在褲腰帶上也願意的人,對朋友尤其大方,坦率,是個值得交往的人。
自然閣大廳裏總是那樣,還好,邪看到了杜訓。
今日桌上跟平常沒什麼不同,溫馨,杜訓,林雄,齊伯忙著打理閣內瑣碎事務,齊伯喜歡忙碌,他一刻也不能歇著,按他的話說,一歇著渾身都疼,忒不自在,這就閑了溫馨,整日無所事事。
邪一出現,杜訓,林雄站了起來,叫道:“護法。”
他們心裏奇怪,昨夜沒了蹤跡,今天護法怎麼又突然出現,端的是神龍見首不見尾。
邪隨便找個位置坐,同時替杜訓,林雄斟了一杯酒,這是邪的習慣,他酒喝的不多,就是喜歡替人斟酒,不管這人是誰。
溫馨用餘光瞟了瞟他,心裏很不樂意,這個混蛋在這裏反客為主,把她當成空氣,杜訓,林雄也是該死的,在閣裏隻聽邪的話。
邪坐下,抿了一口酒,看著杯子問道:“杜訓,事辦的怎麼樣呢?”
杜訓辦事邪放心,他有勇有謀,不像林雄沉不住氣,毛毛躁躁,這是邪所器重的。
果然杜訓沒有讓邪失望,他回答道:“整個天域城,幾乎查遍了,沒找到忍叛的消息,我敢斷定忍叛已經不在天域城,否則他肯定逃不出我的線索網。”
杜訓在天域城交友頗廣,三教九流都有熟人,難道忍叛會從天域城憑空蒸發不成,還是說已經被殺,這事就難辦了。
杜訓嘴唇一張一翕,好像還有話講。
“說下去。”
“據一個朋友所說,前四五天,在爽爽爽大賭場出現了好幾個隱派的人,著白色異服,接著發生打鬥,好久才安靜下來,這位朋友去看時,隻有鮮血,沒有屍體,他還給我這個。”杜訓把那個東西呈給邪,那是隱派的流星鏢。
邪用手在上麵抹了抹,血跡已經幹涸,不過眼色還挺鮮豔,估計差不多有四五天。
杜訓看見邪的臉色畢竟凝重,就接著問道:“護法,要不我繼續查下去?”
“不用呢,杜訓你今後盯緊一點天域神教,看他們有什麼舉動,一定不能把我回來的消息透露給他們,那些人很難纏,我沒空陪他們。”
林雄心裏不痛快,嘴巴就說了出來:“喂,護法,你這樣做不對,我又不是女人,整天候在自然閣待嫁呀。”
“林雄,巡視溫家商鋪的事就全交給你,記住,不管誰******跟我們過不去,殺,管它是神教,還是冷月府,把我們惹急了,也沒他們好果子吃。”邪恨恨道。
“好,護法,我知道怎麼做呢。”林雄就喜歡幹一些血氣方剛的事,邪把整個自然閣攤子都交給自己,這下好極了。
邪又替杜訓,林雄斟酒,邪的筷子夾住一個排骨,剛想回夾,又一雙筷子跟著夾了進來。
邪縮回筷子,他知道喜歡跟他對著幹的除了溫馨不會再有別的人。
邪這次的筷子如閃電般出手,夾了一個魚塊,溫馨鐵定跟不上。
一連幾次,邪吃的津津有味,溫馨心裏恨呀,為什麼什麼事情邪都不願意跟她坦白。
溫馨涎著臉一本正經,而且還是刻意裝作很溫柔的模樣問邪道:“邪,我去地域城幫你做事好不好?在那,我一定聽你的話,沒有你的命令絕不輕舉妄動。”
溫馨都為自己的禮賢下士,謙恭有禮所感動。
邪搖了搖頭,他抬起頭看了溫馨一眼,好意問道:“溫馨,你知道我們去那幹什麼嗎?”
“幹什麼?”
“殺人,或者等著被殺。”
“好端端的為什麼要去殺人,還冒著被殺的危險?”
“既然我是自然閣的護法,在這白吃白住白喝,總得為自然閣幹點實事不是?我要殺進隱派,為你的父母報仇。”邪盡撿溫馨想聽的聽。
“這,那我更應該跟著你前去,為我的父母報仇。”
“這些事情我全權處理了,你去,危險,還會礙事,萬一別人挾持了你,我該怎麼辦?”
“你關心我?”
“嗯,不是一般的關心。”
“你真真切切的關心我?”
“真真切切。”
“好,那我不去,我在家等你。”說這話時溫馨的心裏像灌了蜜一般甜滋滋的,就如同一個剛出嫁的少婦滿心歡喜等待歸來夫君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