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鏢一半沒進溫馨身體裏,同時也釘死了那條銀蛇。
“走,快走,你留著礙事。”邪咆哮道。
溫馨踉踉蹌蹌拚命往自然閣跑。
那位怪人覺得邪已經身中劇毒,毫無還手之力,隻能在這等死,他急轉身想去擒下溫馨。
邪跪倒在地,但他的左手沒有閑著,三枚錢鏢又至,直襲怪人麵門。
怪人冷笑一聲,退後一步,想來個抄手,接著回擲給邪,徹底了解了他。
他沒注意到邪的左手又往回一收,錢鏢竟然很聽話的往後一退,邪的左手又猛的向前一伸,錢鏢箭一般沒入怪人體內,怪人噴的凸出一口紫黑的鮮血,鮮血悉數吐在邪的臉上。
邪抹了抹臉上的血跡,竟然還會笑道:“怪人,你未必除的掉我,隻要我能站的起來,死的那個肯定是你。”
“你以為本座是被誑大的,你已經中了劇毒,這些毒蛇經過我長年累月用更劇毒的東西浸淫,無藥可解,中者三天之內必死無疑,你運過功死的更快,我很想看看你死的樣子,七孔流血,麵目猙獰,不過你也不要驚慌,那個女人很快就會下去陪你。”
有一條手腕粗的毒蛇已經繞上了邪的脖頸,開始扭緊用力。
邪張開就是咬,牙齒深深嵌進蛇身軀裏,蛇吃痛扭得更緊,邪放下刀,雙手按住蛇身,用力,瘋狂的咬,咬得滿口是血,邪按住兩端,用力一掰,竟然掰裂了蛇身,蛇頭轉過來,吐著紅杏,張大嘴邊,要把邪的頭顱咬掉,這時邪的左手已經迅速掏出三枚錢鏢,直挺挺刺進毒蛇的額頭上。
這下毒蛇也怕了,怕得不僅僅是毒蛇,還有怪人。
天底下物物相克,人怕殺手,殺手怕瘋子,現在怪人就像一個殺手,邪就是一個瘋子,一個不怕死的瘋子。
怪人還發現了一個很奇異的現象,那就是邪身上徐徐發出紫黑紫黑的煙霧,怪人用鼻子一嗅,他是蛇的行家,集各種蛇家的大成,這肯定就是蛇毒化成的煙霧,而且這蛇毒一定是他所養的毒蛇,裏麵有其他毒物的味道。
他,他,他竟然可以用毛孔排毒,這是什麼武功,他到底是什麼樣的人,但唯一可以斷定的是這人一定得死,否則他這個遣蛇人總會有個後顧之憂,無法隨心所欲。
怪人心道:趁他現在排毒未盡,馬上解決了他,否則再拿他談何容易。
怪人又從布袋裏掏出一條細小的金蛇,準備向邪擲來,這條金蛇跟方才那條銀蛇頗有姐妹相,毒性應該算是在所有這些蛇中算最毒的吧。
邪陡然站起,抽刀斷蛇,金蛇斷成兩半,蛇尾,蛇頭掉落在地還在晃動著。
“看來,你死期到了,驅蛇人。”邪冷冷道。
怪人上上下下仔仔細細打量著邪的神情,實在找不到邪在虛張聲勢的跡象,而方才也確實看見邪能自行排毒,看來三十六計,走為上策。
又一蕭聲,此時蕭聲比較低沉送緩,邪看見依附在他身上的各式各樣的毒蛇紛紛向那怪人放在地上的布袋口裏遊去,不消一會兒功夫,全部落入布袋中。
邪一步一步走了過去,他臉上還沾滿著方才那巨蛇的血液,顯得滿目猙獰。
怪人這才覺得沒有可能結果了這個能用毛孔排毒的年輕人,他輕輕一縱,又一縱,又一縱,直至消失在眼麵前。
邪拖著布滿蛇傷的軀體拄著靈刀一瘸一瘸往自然閣走去,不知道溫馨怎麼樣呢?她被銀蛇咬上,會不會有什麼危險,畢竟能夠向他一樣百毒不侵的人很少,而溫馨絕對不是其中一個。
溫馨方才被銀蛇咬了那麼一下,胸口處隱隱作痛,她還是堅持著跑回自然閣,她要去搬兵,她要救回邪,每一次她落難時邪總會出現,現在邪落難了,她一定要回去搬兵,否則邪生死不明,她強忍著胸口的劇痛,靠堅強的意誌支撐著。
可她的步法越來越慢,右胸傷口處已漸漸麻木。
終於到了自然閣,溫馨倒在門口沒有進去,幸運的是被一個門人發現。
馬上她就被攙扶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