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羽間，你……還記得我們是怎麼認識的嗎？”岡崎這麼問道。
羽間澤稍一思忖，腦海裏就浮現出那段記憶，不過聽岡崎這口氣大概是不記得了。
也對，畢竟是那麼久之前的事了。
“嗯……那麼久之前的事了……”
……
……
那是剛進入中學的時候。
羽間澤不記得那是第幾次跟人動手打架了。
放學後安靜的教職員辦公室，班主任隨手拿起點名冊拍在了桌上，充滿怒氣的目光一一掃過麵前站成一排的六個學生，厲聲質問道：
「好啊！打架，又是打架！你們來告訴我這次又是怎麼回事——！」
手又拍在了桌上，茶杯震動，濺了些茶水出來。
站著的學生們跟著抖了一下。
嘴唇動了動，有個眼睛很小的學生吞了口唾沫，弱弱地開口道：
「是…是羽間澤先動手的，是他先動手的我們才……」
「嗯嗯，是的。」
班主任眉毛一歪：
「是這樣嗎？」
「是的，是他先動手的！」
「就是他！老師你看我們臉上的傷！」
其他幾個人趕緊附和道。
的確，他們臉腫的腫，鼻子歪的歪。
班主任的目光一斜，投向站在最邊上的灰發學生，隻有他看上去沒什麼事，就上身襯衫拉扯痕跡明顯。一排人站得好好的，就他另類，和旁邊的學生隔了有一個人的距離站著，眼睛不知道在看什麼，表情嚴肅，和平時一樣不說話。
「羽間同學。」
灰發同學循聲看過來。
要表情沒表情，搞不清楚狀況，真是一臉蠢樣。
班主任撇了撇嘴，心情不是很好。班裏有打架事件都有他參與，不是和同班的幾個不良學生，就是和高年級的一幫混混，每次都要為他的事挨校長和主任的責問，現下還要為他的事耽誤下班時間，約會又泡湯了，真是不省心。
「他們說的是真的嗎？你先打人的？」
「嗯，但是是他們先…」
「不要給自己找借口。我是問你，是你先動手的嗎？」
「嗯。」
「那麼向這些同學道歉。」
「！？」
灰發學生怔了一下，確認似的眼神望著嚴肅堅持的班主任。
「快點道歉。」
動了動嘴唇，灰發學生眯起了眼睛。
就在這時候，一個聲音傳了過來：
「老師，要道歉的人弄錯了吧？」
一個穿著籃球隊服的藍發男生走了進來，站到排麵的另一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