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奇的土地真摯的情感
一口氣讀完嘉榮兄長的《雪域高原》,我被深深地震撼了,因為,它超出我的想象和預料。在我看來,一個長期從事公安偵查和領導工作的人,能創造出什麼樣的文學作品呢?別是又給本來就垃圾遍地的文壇,再添上一堆文化垃圾啊!我這樣想著,也感歎著!想著嘉榮兄長的為人、言談舉止、音容笑貌……感歎著文學作品在市場經濟大潮下的滑落、低迷,更感歎一些無聊作品的作秀和無恥炒作;這是因為時代給我提供了這樣的不良信息:貪官叫公仆;妓女叫特殊服務;不男不女的人叫超女;禍國殃民的人叫救星;記流水賬的文字垃圾叫作品;甚至連抄襲的學者教授也走紅……就是在這樣的心境中,我是一口氣讀完了他的這部散文集《雪域高原》的。
五十五篇文章,以我的一孔之見可分為四類:一是描寫雪域奇山異水花草的文章,作者熱情地謳歌了那片神秘的土地,那些讓內地人見所未見、聞所未聞的大自然奇觀;展現在讀者麵前的是一幅幅神奇的畫卷,廣袤的草原、無邊的冰雪、神秘的事件,作者娓娓道來,在給我們講述他個人的所聞所見,同時也把我們帶入其中;二是描述作者幾十年工作中的生活見聞,發生在遠方那片土地上的人物、事件,他們的悲歡離合、他們的艱辛坎坷、他們的辛酸血淚……其中,有自然的,有人為的,有曆史的,有現實的;有愛,有恨,有生,有死……簡直就是雪域高原一幅幅世俗的生態圖畫,一幅幅去雕飾、少做作,原生態的百姓生活速寫;三是“我”與動物的友誼一類,比如《我的白龍馬》、《小天鵝與狼崽子的故事》等,這些文章充滿了作者與動物的情感;尤其是對跟隨了自己數年的白龍馬的描繪,人與馬的真摯感情、人與馬的情感交流、人與馬的難舍難分、依依惜別,令人潸然淚下……這那是在寫馬啊?以馬來比照人世,善惡美醜昭然若揭……讀這樣的文章,我感到舒暢、歡欣,因為,在閱讀過程中,我揣摩到了作者的正義和良知,體會到了作者對大自然那種無與倫比的熱愛,那種對純潔愛情的歌頌和讚美,那種對弱小動物的同情和憐憫……四是神話的介入,作者在描繪牧民男女們的愛情時,在戰勝家族勢力和邪惡勢力的時候,奇妙地將神話融入現實,融入熱戀當中,而且切入的恰到好處、不生硬,於是,變不可能為可能,這樣給人以鼓舞、以信念,令人蕩氣回腸……我想,小氣的人寫不出這樣的文章,沒有愛心的人寫不出這樣的文章,麻木冷漠的人寫不出這樣的文章。
曾記得列夫托爾斯泰在談到什麼是藝術的時候說過,要區分真正的藝術與虛假的藝術,有一個肯定無疑的標誌,即藝術的感染性。如果一個人讀了、聽了或者看了另一個人的作品,不必自己作一番努力,也不必設身處地,就能體驗到一種心情,這種心情把他和另外一個人聯合在一起,同時也和其他與他同樣領會這藝術作品的人們聯合在一起,那麼喚起這種心情的那個作品就是藝術作品。托翁這段話對藝術作品的共鳴性作了詮釋,而這段話同樣適合用在嘉榮兄長的作品中……
我沒有到過雪域高原,沒有見過作者筆下的情景。但是,我感受到了作者筆下的奇妙,感受到祖國土地的廣袤和遼闊。而且,作者文章中所描繪的極“左”迫害和對宗教的破壞,已經隨著時代的文明進步而一去不複返了,那片雪域高原正在被越來越多的人們所關注和熱愛。隻是淺薄的我,比一般的讀者提前領略了作者對那片土地的真情實感罷了。
因此,謝謝作者吧!需要說明的是,我和作者雖然交往不多,但是,作者是那種交往一次與十次、百次沒有什麼分別的人。他他不僅待人真誠、愛憎分明、而且做人陽剛。我在和他的交談中,透過他的話語和他麵部的表情、神態,知道作者是一個寧可站著死,不可跪著生的人,所以,反映在作品裏,也就缺奴顏,少媚骨。不足的是作者在不少的篇什裏出現了政治術語,這無疑和他所生活的時代相關。可是,如此就削弱了作品的藝術效果,不知作者以為然否?願見笑於大方之家和嘉榮兄長……
是為序。
2009年10月30日於安康市文昌路寓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