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就不要隻管來賣關子急煞人了,快說麼!這個人是誰呀?他在哪兒?如何才能把他找來囉?”少年情急裏搓揉雙手催問爺爺,跳起身就要去找這人呢!
爺爺謔謔笑出聲來,拿一雙皓眸那樣怪怪地乜斜瞅視在孫子臉上。俄頃過後,這才說:“你急什麼?且聽我說,這人嘛!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近在眼前!這個人難道是你和我嗎?”少年停住腳,深感詫異問。
“就是你了!”爺爺嘿嘿笑聲裏,說,“要想救活公主,在這裏惟獨孫兒你一人哪!要以你的少年英氣、方剛血氣,溫暖複蘇她凍結中的靈魂和血肉之軀;拿你的蓬勃朝氣、一身正氣,引發她失去了的元氣、精氣、精神之氣;用你的一腔熱血、青春烈焰,點燃複蘇她生命之光。總之,這是一副無法替代的摯愛藥劑,以愛心的博大情懷化為激情聖水激活她;用愛情的無限魅力和無窮無盡的力量去征服死神,挽救她垂危的生命。這劑生命的靈丹妙藥惟你莫屬,別無良策;你倆結合成為夫妻,寸步不離地廝守著她,虔誠的替她祈禱七期過後,自然就能救下公主的一條生命來。”
“不成不成,這絕對不行!”少年一下子羞赧成了個大紅臉在發燒發燙,那上麵紅得跟雞冠子差不多。他慌忙調轉身來連連搖頭擺手,態度堅決地拒絕了爺爺,氣惱說,“她和咱們根本就不是一條道上的人,談何姻緣!還有,父王和母後知道這事後,也不會同意我去和仇家聯姻的。”
爺爺困惑起來,低下頭來納悶。好一會兒過去,老人才慢慢抬起雙眼盯望在孫兒臉上,愧疚裏歉意自責,說:“都怨我當初救人心切,忘了這其中的厲害,沒有把這事來和你講說明白。都到了這一陣子,弄成了這個樣子才來同你商討,要你娶她做老婆。這顯然是爺爺做法欠妥當,對不起孩子你啊!但是你想沒想過,這裏除了她就你和我,你若不和她成親,我們連她的腰帶都無法解開,更不要說去碰碰姑娘的身體了,那就隻有讓她裹起在濕藏袍裏,等著凍死在這兒。最後喂了豺狼,或者是烏鴉老鷹把她啄的吃掉。你總不能把她來推給我吧!要一個行將就木的老頭子和她來成親吧?”
“為啥不可以?人間老夫少妻多多有,你也學學人家的樣子,娶了她做小妾。
反正我奶奶她也死了,沒人來幹預你這事。”少年前麵在生氣,說到這話時,竟自調皮地哈哈笑出聲來,拿雙手晃搖爺爺的肩頭是在逗他取樂。
他嘴上可是仍然在嘟囔,“說起來,她殘忍暴戾,那就不能算是個人。誰都知道她是一個惡女人壞女人,我才不要她做老婆呢!”
“好好好,爺爺娶了她!讓她這個含苞待放、如花似玉的未出閣的黃花閨女,來配上我這耄耋之年的老翁給你做新奶奶吧!那還不是要讓天下人都來搗著爺爺的脊梁恥笑我們,罵我老牛吃嫩草是在幹缺德事,一個老不正經的東西。”
“這怕啥?你這不是為了救她的一條命嗎……”
“這就說不清了!別人還以為我們這是在乘人之危,要說三道四講閑話哩!你我救人做好事反倒引出一個壞名聲的結果,你說這倒是圖了個啥?這事放在你頭上就有所不同,她麼是頭人家的公主小姐,你是我牛家的小王子,兩家門當戶對。也都是這樣一般的少男少女,十分般配。別人說起來,這也算得上是有緣千裏來相會,天生一對,地造成雙;英雄救美,一段美妙的緣分呢!”
“依你這樣說,那別人就不懷疑我是在趁火打劫?姑娘可是躺在地上不能動,盡管是做好事,也不能不征得人家的同意就這樣來蠻幹。我們這隻是剃頭擔子,還不是要落得個強娶之嫌呢!”
“孩子呀,人命關天哪!救人要緊。她已經是一息尚存,生命處在九死一生的臨危關頭。時間緊迫,容不得我們在這裏磨磨蹭蹭優柔寡斷,錯過機會耽誤人一條命,追悔莫及呀!你這可是在見義勇為,舍己救人。他人也隻能稱頌讚揚你的道德品質高尚、情操愛心純真。你擔心怕父王母後不讚成這門親事,會從中來阻擾幹預,這方麵有我呢!你盡可以放下心來。要說姑娘的德行人品不好,怕她今後和你過不到一起來,難於白頭偕老,這倒是個問題呢!”
“對呀對呀,這可是涉及到兩個人要在一起生活一輩子的大事啊!沒有愛情的婚姻是最不道德的,必須是互相愛慕才能夠成為終身伴侶,咋能這樣地馬虎草率,見了女人就和人家睡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