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笑將自己從天極真人那裏接收到的任務一字不差的全都告訴了眼前的騰雲叟,看著騰雲叟的眼光慢慢地從怒火沸騰變得柔和起來,羅笑心下暗暗舒了一口長氣。
解釋完天極真人給自己的任務之後,羅笑疑惑的問道:“前輩,不知家師到底做了什麼事情,讓前輩如此惱怒,能不能告訴在下,也許這也和師叔祖交給我的任務有關。”
騰雲叟深深的看了羅笑一眼,最後居然歎了一口氣,哀愁的心緒表露無遺:“唉,像你那師傅玄機道人原本老實巴交的一個人,變成如今這幅樣子實在是讓我不敢相信,要不是發生了那件事,我死都不會相信你師傅如今是徹底變了一個人,好了,你們幾個小輩把武器收起來吧,我不會為難你們的。”
“怪不得!”羅笑心裏想到,從騰雲叟的表現來看,的確是和自己的師傅玄機道人有著深仇大恨,可是如此輕易的就放過自己,想來一定是和玄機道人有很深的交情才對,恐怕騰雲叟也不是很相信自己從天極真人的那裏接到了調查玄機道人的任務,不過是因為他和玄機道人關係非凡,抱著一絲希望罷了。
如今騰雲叟的表現讓羅笑坐實了這個猜測,而且騰雲叟這裏有很大的可能讓羅笑獲得任務的線索,所以羅笑有些急切的問道:“不知前輩所說的‘那件事’是何事情,還望前輩如實相告,畢竟事關在下的師尊,在下也是非常的擔心。”
騰雲叟麵無表情的點了點頭,並且示意幾人坐下,在場的幾人遊戲經驗也算豐富了,知道自己這邊要對騰雲叟出手的話不僅無功而返,甚至還會全被眼前這個白發蒼蒼的老者給免費送回城去。
所以幾人也就按照騰雲叟的意思圍坐在了一起,要是騰雲叟想要幹掉自己這幾人,也用不著想辦法來放鬆幾人的警惕,直接出手突襲效果還要更好一些。
幾人圍坐起來之後,騰雲叟伸手一揮,一道淡紅色的光罩將所有人都罩了起來,又隨手捏了幾個法訣打在光罩上,淡紅色的光罩便徹底隱去,看起來就像什麼東西都沒有一樣,可羅笑知道這是騰雲叟部下了防禦法訣或者是法器,防止有妖修或者NPC打擾到自己幾人。
做完這一切,騰雲叟也盤腿坐在了地上,苦笑著搖了搖頭之後,便給羅笑幾人說起了自己為何會對玄機道人非常的痛恨。
騰雲叟的訴說,羅笑也大概了解到了騰雲叟和自己的師傅玄機道人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讓本來關係要好的二人反目成仇。
原來,玄機道人和眼前的騰雲叟曾是關係非常要好的朋友,時常一起曆練、尋寶等等,在修真求道的路上,兩人可謂是肝膽相照,彼此都曾救過對方的性命不止一次。
直到有一次,玄機道人受到師門的委托,前往邪道主城滅靈城完成一項秘密任務時,似乎出了一些問題,不過最終玄機道人還是成功的完成了任務,返回了師門蜀山。
可是從那一次之後,玄機道人的性格漸漸變得冷漠起來,原來的玄機道人時常是掛著和善的笑臉,但到了現在,整天都是一副冷冰冰拒人於千裏之外的麵孔。
一開始騰雲叟還沒有任何發現,但漸漸的,騰雲叟察覺到了玄機道人的不對勁,好幾次騰雲叟深陷險境,雖然被玄機道人救了起來,但騰雲叟從玄機道人的眼裏還是看出來,玄機道人根本就不在乎自己的生死,哪怕救了自己,也不過是順手為之。
察覺到這一點的騰雲叟一直都不敢相信他所認識的玄機道人變成如此模樣,一再追問之下,玄機道人都是掩掩蓋蓋,根本不告訴自己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騰雲叟以為是玄機道人修煉出了問題,引來了心魔,所以不管玄機道人對自己態度如何,騰雲叟都一直忍耐著,還努力的維護這玄機道人。
直到後來,兩人機緣巧合之下去到一處邪道修士留下來的洞府,並且在其中發現一尊詭異的邪魔雕像之後,一切都變了。
騰雲叟永遠都忘不了那一天,當他看見那尊邪魔雕像之時,自己仿佛置身於屍山血海之中,那可怕的殺氣以及殺意鋪天蓋地的席卷著他的心神,讓他至今想起來都膽寒不已。
而玄機道人的情況卻與他截然不同,騰雲叟清晰的記得,當時玄機道人看見那尊邪魔雕像之時,眼中盡是難以言表的狂熱之色,那種眼神讓騰雲叟生出一種奇怪的感覺:玄機道人似乎是找到了本屬於自己的一件物品!
想到這裏騰雲叟駭然無比,唯恐中了魔一般的玄機道人作出什麼可怕的事來,所以騰雲叟欲將那尊邪魔雕像給毀掉。
出乎他預料的是,對於將邪魔雕像毀掉的提議,玄機道人竟然一口答應,騰雲叟當時也沒想他多,祭起自己的飛劍法寶就打算毀掉邪魔雕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