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元辰與王嚴二人絲毫不知道天元城內發生的事,仍然在九龍山之中潛隱行蹤,小心翼翼的行進著,原本不過從暮雲城到九龍山不過半日的路程,但一路上追兵不斷,幾乎是密密麻麻接連而來,將九龍山翻了個遍。
元辰與王嚴二人不斷的躲避著後麵趕來的追兵,向著當年埋葬元風之處走去,一路上專挑一些崎嶇小路而行,甚至有時候為了躲避追兵而不得不亡命奔走於崖破峻嶺之間,半天的路程斷斷續續的走了四日。
終於在第四天黃昏的時候到達元風墳墓所在,二人匆匆擺出祭品紙錢與蠟燭,長香等物,將隨身攜帶的李嚴人頭與靈位恭敬的放在元風的墳墓前眾多祭品當中,二人雙腿一屈,跪了下來。
“爹爹,辰兒與嚴弟為你報得大仇,此番李嚴老匹夫已然授首,還望爹爹在九泉之下得以安息,此後,辰兒會想方設法尋找外公的蹤跡,至於那老道,若是讓辰兒遇見,斷不能讓其逍遙快活下去!”
元辰滿臉沉痛之色,跪在地上,聲音顫抖的說著,不時將紙錢丟進火堆之中。
“叔父,侄兒今日與元大哥來拜祭你了,不知道叔父是否在下麵找到了爹爹,爹爹的屍首侄兒無法尋回,侄兒實在有愧叔父教誨,若是叔父在九泉之下尋得爹爹,還望告之侄兒之罪,侄兒今後定會好好的隨元大哥生活下去的。”
王嚴此刻滿臉的凝重之色,待說道其父屍首無法尋回之時,幾乎泣不成聲,一旁的元辰同樣麵色一白,怔怔的看著王嚴,臉上悲哀之色更濃。
將近兩個時辰之後,元辰與王嚴二人匆匆將李嚴頭顱焚化,將地上痕跡清理幹淨,隨即走進了深山野嶺之中不知去向。天元城內,此刻已經時過九月,天氣轉冷,時而飄下漫天白雪,將此刻動蕩不安的天元城輝映得格外美麗。
大街之上,來來往往的行人並無多少,盡皆身穿棉衣皮毛等禦寒衣物,口鼻間呼出一道一道的白氣,覺得冷了將凍得通紅的雙手合在一起搓著,街上行人冷冷清清。
此刻天元城內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原本的越國政權在各地起義大軍的侵略下不堪重負,逐漸衰敗起來,原大宋舊部迅速組織義軍在天元城內與越軍守軍對峙,雙方往往展開激戰。但此刻越國烽煙四起,根本無暇看顧天元城,原本前來捉拿元辰與王嚴二人的巡捕衛隊此刻也忙不迭的趕往越國本土境內剿除盜匪去了,天元城的越國守軍孤立無援,依靠著天元城內複雜的環境躲避著義軍的圍殺。
在天元城東街,一個身穿銀白色長袍的年輕男子與一個獵戶打扮的相貌略顯粗狂的男子並肩而行,不時抬頭打量著四周冷清的街道,緩緩的向前走去。待前方一個酒館出現在二人眼前,兩名男子對望一眼,隨即走了進去。
此二人正是銷聲匿跡三個月的元辰與王嚴,惡人在九龍山與暮雲城輾轉了三個月時間,順手剿滅的山賊土匪無數,將搶來的錢物分與當地百姓之後,聽聞天元城此刻正處動亂之境,隨即二人喬裝打扮回到天元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