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見過大小姐。”藍心開門後對著來人恭敬的問候道。
隻見來人眉似新月,眼若秋杏,櫻唇不點而紅,眉不描自有形,柔膚吹彈可破,弱骨纖形,看上去活脫脫就是一個誘人心魄的美人。
身著淡粉羅裙,服飾華麗而精致,衣裙的繡線皆用上等的金絲銀線繡製,無一不彰顯著著衣人的尊貴。
一舉一動,如弱柳扶風,蕩人心波,極其魅惑。
洛歌看著來人,麵上雖不變,卻也在心裏暗歎:如此姿色,倒也是對得起東臨第一美人的稱號了。
細細端其容貌便發現,眉眼間和白洛歌倒有幾分相似。
蕭然是不知道自己現在這副皮囊才是個難得的絕色美人,不過原來的白洛歌不看重,現在的蕭然更不看重。
如此完美的容貌落到這般無心容貌的人手裏,眾人也隻能哀歎了。
不過與白嵐影的豔麗如牡丹比,洛歌的空靈如空穀幽蘭的氣質卻是更勝一籌。
“洛歌,身子才剛好,怎麼就不多躺著休息,這要再出什麼差錯可是要我這個做姐姐的心疼死。”
正打算詢問藍心的白嵐影,看見站在屋子門邊的洛歌,便越過了藍心開口朝洛歌說道。
嬌柔的聲音穿過院子,幾乎可以膩死一院子的花草,白洛歌聽的雞皮顫立,眉頭微皺。
“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了。”
看著進入到院內的主仆兩人,洛歌開口應道,卻依舊是那樣冷冰冰的口氣。
畢竟對於這個所謂的大姐,甚至是整個將軍府的人,對她來說,都隻是陌生人。
白炎,定國將軍。
一生有兩個妻子,一個是從及冠便一直伺候他的側夫人,沈碧柔。
一個便是在後來遇到的將軍夫人,白洛歌的母親,若溪。
白炎膝下一子二女,除白洛歌為正妻所生,另一子一女都由側室所出。
對於偌大的將軍府來說,這樣的子嗣情況倒是略顯單薄,據說白將軍遇到若溪後便立誓不再納妾,還曾因為不忍若溪傷心,一度要將側夫人休了,後來是看著兩個孩子的麵子上作罷的。
不過從醒來至今,蕭然一次也沒有看到那個傳聞中極愛她母親的白將軍。
聽藍心的說法是,將軍一直守著命懸一線的她,直到聽太醫說她性命無礙才離去,便一直沒再來看望。
搜索了白洛歌的記憶後才發現,從小到大,白將軍幾乎不曾探望過白洛歌,除了宮中必須攜帶家眷出席的宴會能見上一麵,白洛歌幾乎都快記不住自己親爹的樣子。
不過在衣食住行上倒是一樣不缺,寶貝的緊。
眾人雖好奇,卻無一人敢去探究,也就一直是這個情況。
別人不知,有著白洛歌記憶的蕭然是知道,因為她長的太像自己的母親,而讓自己的父親不願意看到自己。
天長地久是一件多麼可遇不可求的事情,幸福是一種多麼玄妙多麼脆弱的東西。
人有時候,總在失去時才後知後覺,一些人,一些事,以為隻是生命中一抹浮雲,以為可以從此相忘於江湖,卻在別離之際發現,那些過往原來早已紮根在心底,拿不掉,抹不去。
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