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費心了。”江沉煙笑容淺淺,欠身行禮算是謝了恩。
流螢一直睜大眼看著桌上的賞賜,一時半會還回不過神來。從前皇上可從未這般看重過寰璧宮,今日,姑娘前腳剛到,後腳便來了賞賜,可見如今姑娘在皇上心目中的位置。
“別的倒也罷了,流螢我瞧著還不錯,我便留下了。”看了一眼流螢,江沉煙眼裏漫過笑意,轉頭對著趙德全道。後者連忙點頭,而後行禮退去了。
待得屋子裏重新安靜了之後,流螢悄悄掀開了一張紅布,下麵放的是一對金玉瑪瑙對鐲,金燦燦的色澤被陽光照的格外耀眼,一見便價值不菲。
“姑娘,皇上如今,當真是極為看重您呢。”笑意更甚,流螢又掀開了一張紅布,下麵放的是江沉煙大婚所穿的喜服,雖不是正紅,卻也是極為鮮活的深紅,陪著那穿了金絲的半開牡丹,富貴又華麗,也是價值不菲。
輕輕摸了摸那深紅色的喜服,軟滑的觸感殘留在指尖,流螢不由得輕聲道:“姑娘若是穿了這喜服,明日定能壓那明心郡主一頭。”
一提薛明心,江沉煙麵上的笑容微微收斂了幾分,流螢慌忙捂住嘴,她怎麼就忘了,姑娘如今是宮婢出身,而明心郡主身份高貴,明日的大婚,對姑娘來說隻是一個形式,她根本不能行拜堂之禮,隻是穿了喜服,靜候皇上傳召侍寢便是。
真正和皇上行禮的則是明心郡主。
“姑娘,是奴婢說錯話了。”流螢嗓音低低,帶著一絲歉意。
微微搖頭,江沉煙看了一眼那喜服,笑著道:“明日是我與皇上共結連理的大好日子,我自然是高興的,又豈會怪你。不過,這喜服....我倒是不打算穿的。”
流螢疑惑的看著她:“可是這大婚不穿喜服,不合規矩啊。”
江沉煙走到銅鏡前,看著鏡中帶著笑意的麵容,輕聲道:“我要準備一套,獨一無二的喜服,嫁給那個獨一無二的君主。”
說完,她也也不顧流螢聽的有些怔神的樣子,笑著道:“去準備些貢緞,雪鍛,蠶絲,銀線。我要親自給自己做一套喜服。”
“貢緞?雪鍛?”流螢有些不明所以:“姑娘,這些可都是白色...您即便要自己做,也要準備紅色才是。”
“聽的我,沒錯,快去吧。”江沉煙神秘的笑笑,輕聲催促。
流螢仍是不解,卻也不敢違逆,慌忙便拿了腰牌,匆匆趕往了內務府。江沉煙尋了當初沒有用完的宣紙與狼毫,鋪在了窗前案上,仔細的回憶著前世楚白親自幫她定下的那套婚紗樣子,細細描繪起來。
當流螢領著東西回來時,江沉煙剛好畫成,仔細看了一番,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放下東西,流螢走上前低頭看了一眼,眼中劃過濃濃驚詫,忍不住道:“姑娘,這是您畫的喜服樣子?”
“好看嗎?”江沉煙笑著出聲,顯然心情極好。
“好看是好看,隻是...奴婢還從未見過這樣的衣裳呢,這手臂和肩膀都露在外邊,是不是太....”流螢話語有些猶豫,說道最後,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起來。
江沉煙微微一愣,而後暗笑自己魯莽了,在這衣著保守的時代,隻穿一件低胸的婚紗,的確是太露骨了些。
“那邊,再加一條銀狐皮披肩,如此可好?”江沉煙思忖片刻道。
沒有子螢。想象了一下那模樣,流螢笑著點頭:“必定是極好看的,姑娘本就極美,這般一打扮,不知曉會將皇上迷倒何種地步。”
臉色微微一紅,江沉煙輕輕瞪了她一眼,而後便不再說笑,拿起雪白的貢緞,比照著自己的身材開始裁剪起來。流螢也不閑著,一樣一樣的東西給她準備。
明日便是大婚,隻一個夜晚必定是做不完的。好在白日裏是皇上和明心郡主的封妃之禮,她沒資格到場,便也騰出了時間準備婚紗。
一針一線,帶著濃濃情意,眼見天色漸暗,她嘴角笑容也越加柔和。
終於,可以穿上婚紗和他步入婚姻的殿堂,雖然晚了些,也沒有酒席與司儀,可是她仍然覺得好幸福。VgI8。
一更到,今天三更,晚了點,後麵還有兩更親們多多原諒,過節嘛,人家玩,我們就忙,上午和下午都忙著店裏的生意,好不容易抽空寫的,親們體諒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