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沉煙一顆心倏地提起,隻覺得麵前劃過一道冷風,下意識的順勢倒在床上,她堪堪躲過了致命的一擊。翻身下了床,她警戒的防備著,雙眼迅速的適應著黑暗。
她一早便知曉今夜不會平靜,卻沒想到來的這麼快。
手中驀地多了幾根銀針,她像是一隻處在危險邊緣渾身毛發豎立的小貓,看似柔弱,卻帶著極強的爆發力,誰若輕視於她,那下場隻有被抓的鮮血淋漓。
剛剛做好防備,她餘光便見到了一道冷光,心頭一顫,她一個後仰,躲過攻擊,右手抬起就往刀光傳來的方向射去。那暗殺的人明顯沒有想到她有這麼一手,猝不及防間便傳來了幾道銀針入肉的悶響聲。
嘴角勾勒起一道明媚的笑容,她蹲在地上,目光若鷹隼般鎖定了那道雙眼已經尅清晰看見的黑影:?銀針上已經被我塗了劇毒,不怕死的話,可以再襲擊看看。”
那道黑影定定的立著,手中的刀攥的緊緊的,好幾次想要揮刀而來,都生生止住。因為他發覺這個女人並沒有撒謊,那針上果真有毒,他能明顯感覺到渾身血液似凝固了一般,流動的十分緩慢,心跳驟減,頭痛欲裂。
?你果然有些門道,難怪上次沒能解決掉你。”就在這時,一道熟悉的女聲響起。
她腳步柔而緩,走至桌前點燃了燈盞,燭光跳躍到她的麵上,是美豔到極致的絕美。那一雙美眸轉而看向江沉煙,帶著一種居高臨下的蔑視感。
茗妃?
江沉煙笑容不減,看了她一眼,而後看向角落中那個想要取她姓命的黑衣人,他雖然麵上蒙了黑布,但是那雙眼卻很熟悉,江沉煙敢肯定,自己一定在宮裏見過他。
黑衣人眸光陰冷,看著江沉煙道:?交出解藥。”
江沉煙隨意笑笑,後退幾步坐在床畔,雙腿無規律的擺動,那模樣隨意自然:?我看起來有那麼蠢嗎?”
黑衣人眼中殺機閃過,氣惱之下正欲揮刀,卻被茗妃製止:?慢著。”黑衣人疑惑的看著茗妃,後者笑容嫵媚,自信道:?還是我親自解決比較好。”
江沉煙不置可否的笑笑:?那麼,你認為你有什麼本事可以解決掉我呢?”
茗妃眼中光芒轉冷,直直的看著江沉煙,而後用一種邪魅至極的語調:?他教你的東西,我全部都會,甚至...比你更熟練...”
語畢,她右手一抬,五根帶著寒光的銀針便直直的朝著江沉煙飛刺而來。
麵色一變,江沉煙情急之下也同樣甩了右手,五根銀針對刺過去,卻因為是情急發力,抵不過她蓄勢待發,還未到她麵前便被她一甩袖拂去。
而她飛刺而來的五根銀針眼看到了眼前,她避無可避,抬起胳膊擋住了身前,那五根銀針便刺入了皮膚,是透骨的疼。
咬緊了牙,江沉煙看著茗妃道:?原來,你才是真正的深藏不漏。”
得意一笑,茗妃低聲道:?不若如此,我何以成為他唯一的棋子?”棋子二字從她口中說出,是那般自然和理所當然,聽的江沉煙心頭微震,而後深吸一口氣看著她道:?哦...原來如此....”
伸手一根根將銀針拔出,如絲如縷的鮮血很快就染紅了衣袖一大片,江沉煙痛的額頭冒了細汗,卻不吭一聲,隻看著茗妃道:?唯一?你未免太高看了自己。”
茗妃右手抬起,又是五根銀針,嘴角彌漫了森冷的笑意:?你試試便知道了。”
話音尚未落下,她便甩手飛出了銀針,江沉煙眸光一凝,就勢一根翻滾,躲過了銀針,心中卻有些不安起來。茗妃發針的力道極大,角度刁鑽,明顯不是她這種菜鳥級別。今晚,她未必就能像想象一樣全身而退。
如今,她能做的就是盡量拖延....拖延到計劃成功的那一刻。
打定了主意,她默默咬牙,又躲過了一波飛針。
?怎麼?他教你的東西,就是像過街老鼠一樣躲?”茗妃得意的笑出了聲,手中飛針迅疾的刺破空氣飛馳到了她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