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友誼是什麼?細水長流的相處?彼此和平共處,在這個年起當一個老師眼中的乖寶寶?不,都不是!俗話說的好啊,但凡革命,那都是轟轟烈烈,畢竟要推翻一個政權,僅憑著滿腔怒火那可是遠遠不夠的。所謂革命友誼,那可是在槍林彈雨中產生的啊!
望著我驚訝且帶著鄙夷的眼神,張大才子深吸一口煙然後慢慢的吐出,用一種似乎是看破紅塵的眼神望著我道:“很驚訝嗎?以前怎麼沒看見你來操場呢?”
我沒想到這小子這麼的平靜,就似乎抽煙這事對他來說就好像是吃飯睡覺一樣。不得不說,這有些時候啊,第一印象害死人呐。誰知道這外表斯文的家夥,背地裏竟然如此的禽獸?我於是也吐出一口煙道:“以前我們壓根就不認識啊,上哪去見我了。”本來嘛,這初中生抽煙就已經屬於大逆不道的範疇了,很多時候大家都不敢在學校裏幹這種事情,今天嘛,要不是周五放學早,領導撒丫子回家,我還真沒這膽。
要說這一根煙能聊出什麼來呢?屁都聊不出。革命友誼豈是一根煙能建立的?真要這樣,恐怕所有中國的煙民全都是一家人了。大家東一句西一句的閑扯了幾句後,我便扔掉了手中的煙蒂,作勢要走。就在此時,這廝忽然之間拍了拍我的肩膀,微微笑道:“怎麼樣,交個朋友?”
我愣了,一向在班級裏高冷的猶如珠穆朗瑪峰的特鋼竟然主動像我示好?我們兩之間有相互交集的地方嗎?就算有,那也就隻是抽煙時那動作都是如此的銷魂啊!正當我納悶之時,一直站在特鋼背後哪位黝黑健碩的少年顯得有些不耐煩道:“喂,我說你一個大老爺們的,扭扭捏捏你丫繡花呢?痛快點,別墨跡了!”
呦!這還帶一小弟啊?不過這小弟的脾氣可有夠衝的。我這人典型的吃軟不吃硬呐,別人敬我一尺,我敬他一公裏。這位非洲兄弟顯然是動了哥們我的逆鱗啊。這小子我也認識,名叫王雙亮,班裏的體育生,雖然長的像非洲人一樣,不過這一開口,那可是純正的中國種啊。剛才隻顧跟大才子聊天竟把這家夥給忽略了。可是也沒辦法,這黑炭平時在班裏幾乎像個啞巴一樣,想讓他開口還不如找根木棍撬地球來的容易。我掃了一眼這黑炭,嗬嗬一笑,然後冷冷的說道:“我們********老爺們說話,你一個非洲人插什麼嘴?怎得,顯示你丫中國話說的溜啊?在祖宗麵前招搖,你配嗎?”
要說說著話的時候,其實我心裏挺怵的,這貨萬一被撂起了火,我今天非得見紅不可啊。不過麵前這不還站著特鋼嗎?這要是丟了份,我以後還怎麼在班裏混呢?
特鋼瞅了瞅我兩,用一種莫名其妙的眼神掃了一眼我,然後轉身看著王非洲道:“亮仔,吃了炸藥呢?都一個班的,過過嘴癮就算了,畢竟低頭不見抬頭見的。”說完王非洲特鋼又回過頭望著我道:“沒想到啊,一項沉默寡言的文斌這發起火來也是有夠拉風的啊?果然是文武雙全啊,可惜啊,你這武全都跑到別人身上去了。”
見我兩依然瞪著對方,這貨忽然之間從口袋裏掏出一盒白沙來,抽出兩根,分別遞給我兩道:“行了,都消停點吧,來來來,抽根呀壓壓火。”
俗話說的好啊,這煙能成事也能敗事,最關鍵的是要看用在什麼人身上。我跟王非洲不對味,可才子發的煙,豈有不接之理?我兩接過煙叼在嘴上,特鋼也是抽出了一根,然後……然後他用一種陰謀得成的眼神望著我,想了想便說道:“那啥,火!”
我掏出了從家裏灶台底下順來的複興牌火柴,輕輕一劃,紅色火苗在這快要暗下的天色中異常的耀眼,特鋼用手捂住火光,深吸一口後,嘴上的煙便被點燃了。那一旁的王非洲此刻看著已經然了一半的火柴欲言又止。我於是想了想,終於還是往前伸了伸聲音有些低沉道:“來吧!”
要說這天上掉餡餅的事不常有,可落鳥屎的事卻極其的罕見,就在王非洲即將點燃那根白沙的時候,一個熟悉的聲音忽然之間在操場上響起。
“嘖嘖,小煙抽的不錯啊?來來來,你們幾個過來!”
我們三一抬頭,就見遠處走來一個熟悉的身影,望著那人肥胖的身形以及走路時巨大的聲響,我們三人異口同聲的喊道:“臥槽,黃鑫!”